獨孤墨瑜和獨孤將軍平時總是打打鬧鬧,互相嫌棄,卻又彼此關心。
據這麼久以來的觀察,將軍府三個兒子里,跟獨孤將軍關系最好的就是他了。
獨孤墨瑜雖然上不說,其實很敬佩父親,怎麼可能殺了他呢?
獨孤雪百思不得其解,可每次想到這事就心痛難忍。
如今已經把自己當將軍府的一份子了,任何一個人傷,都會傷心難過。
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事重蹈覆轍!
“卿卿,你怎麼對著我發呆?是不是被三哥的帥到了?”
獨孤墨瑜出一只手,在面前晃了晃。
卿卿也不知怎麼了,一直在出神,一會兒是對著牛皮卷,一會兒是對著他。
最主要的是,他從那雙眼睛里看到了淡淡的傷。
難道是自己長得太,讓妹妹嫉妒到傷心了?
獨孤雪回過神,輕咳一聲,直接手把他的腦門遠了些。
“三哥,你說這話都不害的嗎?”
獨孤墨瑜嘿嘿笑起來,桃花眼似有星河墜落,璀璨晶亮,熠熠生輝。
“害是什麼?像我這般玉樹臨風的人,從不知害為何,大家想看就看,想嫉妒就嫉妒,我無所謂的。”
獨孤雪差點把桌上的書蓋他腦門上,能不能要點臉,剛剛真是白白為他心了。
看著桌面上柳如煙讓人送來的牛皮卷,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把得到的報與他分。
畢竟到時候他也要去西北平叛,早些知道這些報,只有好沒有壞,最起碼有個心理準備。
思及此,抬頭看向獨孤墨瑜,淺笑著問。
“三哥,你可聽說過瓦里崗部族?”
獨孤墨瑜聽突然提起這個,還有點楞,了腦殼。
“瓦里崗部啊,肯定聽過,那不是西北蠻族六部之一麼?
三年前,靺鞨部發生叛,我跟爹爹去西北平叛,對其他五部也有所耳聞。
不過,卿卿,你不是在研究奇門異麼,怎麼扯到瓦里崗部了?”
獨孤雪指尖在牛皮卷上輕敲幾下,神嚴肅。
“你剛剛不是問我在看什麼,這牛皮卷上就記載了西北蠻族六部的最新報。”
獨孤墨瑜聞言,越發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一臉困。
“剛剛是瓦里崗部,現在是西北蠻族六部,卿卿,你怎麼突然這個興趣了?”
獨孤雪搖頭,一臉諱莫如深的表。
“我可是花大價錢買來的最新報,既然要研究,肯定是因為需要。
你可知,現如今瓦里崗部經過幾年的休養生息,慢慢壯大,已經統一了其他五個部族。
瓦里崗部的族長完烏雅海更是自立為王,公然跟朝廷板,用不了多久,朝廷就會派兵去鎮。”
獨孤墨瑜聞言,當即坐直了,不可思議地看著。
“卿卿的意思是,皇上有意讓我們將軍府去西北平叛?”
獨孤雪點頭,眸深邃。
“沒錯,三年前你和爹爹還有大哥一起去西北平叛,功鎮了靺鞨部,并立下戰功,讓他們不敢再造次。
可現如今,瓦里崗部不僅收服了靺鞨部,還把西北其他幾個部族都收服了,儼然已經對朝廷造了威脅。
咱們將軍府當年去過西北,對那里的地形地貌還有部族比較悉,朝廷肯定會第一個想到我們。
再加上,朝廷有心削弱王爺的兵權,王爺是皇上的親叔父。
即便他遠離涼京,對皇上來說,王爺的存在,本就是一種威脅。
咱們將軍府是王爺的左膀右臂,要想削弱王爺的兵權,還有什麼比從我們下手更好的麼?
一旦虎嘯軍出事,王爺了左膀右臂,就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本不足為懼。”
獨孤墨瑜聽了這話,心里好似了一塊大石,朝廷這是打算借此戰役削弱虎嘯軍?
他雖然不怎麼關心政治,但此事關系到將軍府的存亡,怎能不上心。
獨孤墨瑜當即收斂了嬉皮笑臉,嚴肅地看著。
“卿卿,你買這些報,就是為了提早做好防范?
你之前讓我去跟世子打聽攝政王來岐城的目的,是不是也跟這事有關?
你一早就這樣猜測了,對不對?難道攝政王此次低調來岐,就是為了西北平叛派兵的事?”
獨孤雪點頭,不是猜到了,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當年被困在王府的永安院,可是親耳聽到下人談論獨孤將軍府一門戰死的噩耗。
可這些事,肯定不可能告訴別人,若真是說出來,估計會被當傻子。
唯一的辦法就說是自己的推測。
“沒錯,從我知道攝政王來岐城,便有這個猜測了,所以才會花錢去買消息。
而且,這不是我第一次買了,之前就買過一次,也越發確定了我的猜想。
估計用不了多久,王爺就會來告知爹爹這個消息,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獨孤墨瑜怔怔地看著,眼里閃著亮。
“卿卿,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就像爹爹,運籌帷幄,簡直帥破天際。”
獨孤雪:……
三哥,現在是拍馬屁的時候嗎?能不能認真點!
獨孤雪出指頭,在他腦門彈了個栗子。
“跟你說正事呢,現在瓦里崗部壯大,其余緹加部、靺鞨部、鐵驪部、兀惹部和東甌部,也都被其收服了。
完烏雅海自立為皇帝,要想擊敗他,著實不容易,但也不是不可能。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要想打勝仗,我們必須盡可能多的得到他們的報。”
獨孤墨瑜贊許地點頭,“卿卿說的沒錯,但要如何擊敗他呢?”
獨孤雪指尖放在牛皮紙上,角邪邪一勾,“各個擊破。”
完烏雅海雖統一了西北蠻族六部,但他有個極大的短,那便是他年紀大了,早就力不從心。
現如今,他的幾個皇子,為了爭奪皇位,私下里爭的頭破流。
牛皮卷上便詳細記載了那幾個皇子,其中有三個競爭力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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