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塵見獨孤雪陷沉思,猜到定在想沈筠陌,老醋壇子開了蓋兒,不樂意了。
當即把人圈在懷里,腦袋在肩頭蹭了蹭。
“這事我正讓人暗中調查,若能找到證據,有把龐太師一系斬草除。
只要他一倒,沈卿婉那毒后也會跟著倒臺,再無法手朝政。
向來最看重皇權和富貴,把從太后打冷宮,奪去最在意的一切,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獨孤雪被他的話拉回神思,想到沈卿婉的下場,只覺痛快。
“是打冷宮,并不能解心頭之恨,我還要讓痛不生。”
說到這里,在他耳邊,又細語幾句。
君輕塵聽完,眸微暗,角含笑。
“不管卿卿做什麼,為夫都全力支持。”
獨孤雪被他突然的甜言語得耳子都紅了,趕從他上站起。
“那輕塵哥哥繼續忙吧,記得用些糕點,我就先走了。”
君輕塵目送著小妻離開,又把視線放回桌上堆疊的信上,眸瞬間變得冷漠。
欠下的債,早晚都要還的。
獨孤雪急匆匆從書房出來,心里還惦記著沈筠陌的事。
當年龐老太太對謝姨娘萬般不待見,是不是已經知道肚里懷的孩子不是鄭國公的?
的死是不是也跟龐老太太有關?
腦子里各種問題層出不窮,看來有必要去鄭國公府一趟了。
涼京,鄭國公府。
眼看著年關將至,獨孤雪讓花繡坊趕制了一批冬,所有花樣皆出自手。
去鄭國公府的時候,給安姨娘帶了好些,更有賜的人參鹿茸等,也堆了一馬車。
安姨娘的如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走起路來跟常人無異,可還是需要慢慢修養。
到泰苓院的時候,夏池扶著安姨娘正站在門口張。
“姨娘,獨孤小姐來了。”
安姨娘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快步上前迎接。
“,你來了。”
獨孤雪笑著挽住的手臂往里走。
“外面冷,去里面說話吧。”
屋里燒著銀炭,暖意融融,母兩個閑話家常。
獨孤雪問了安姨娘的近況,都一一作答。
自安姨娘的好了之后,就像是變了個人。
如今的再不奢求鄭國公那虛無縹緲的,一心一意只想著兩個兒。
獨孤雪見這般變化,心里自是開心不已,沒必要為了個忘恩負義的男人哀怨自憐。
兩人說了會兒話,便把話題引到了謝姨娘上。
當說起謝姨娘的死時,安姨娘沉默了許久,神也十分凝重。
“雖然大家都說謝姨娘是產后大出死的,可我一直都不相信。
懷著陌哥兒的時候,并沒有太重的孕吐反應,也一直很好。
謝姨娘非常喜歡這個孩子,閑著沒事就給他做小服小鞋子。
當時還不知道是男是,就都準備了,也不覺得累,每一針每一線都是親手勾的。
我當時還笑話,說這些東西都有下人準備的,沒必要傷眼睛,可卻笑著搖頭,執拗的很。
要說有什麼異常,仔細想想,前七個月都好的,八個月的時候,突然變得郁郁寡歡。
我曾經不止一次見抹淚,有時候跟我說著說著,提到孩子,就開始淚閃爍。
我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也不答,那副憔悴的樣子,著實讓人心疼。
我記得有一天,又突然來找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讓我以后多看顧一下的孩子,那語氣聽起來像是在代后事,我被嚇得不輕。
可問,又什麼都不說,那日過去沒幾天,我就聽說謝姨娘早產了。
說是地,不小心摔了一跤,我趕過去的時候,孩子已經被取了出來。
我想進去看,卻被夫人攔著,誰都不能進,說是兆頭不好。
本想著等修整一兩日,我再去也不遲,誰知,竟永別。
謝姨娘的死,至今讓我耿耿于懷,我總覺得的死非常蹊蹺。
可夫人下了令,府中誰也不準再次這事。”
說到這里,安姨娘神悲傷,忍不住拿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淚。
獨孤雪聽完,越發肯定,龐老太太肯定已經知道謝姨娘肚里的孩子來路不正了。
“那鄭國公呢?他可曾有什麼異樣?他去看謝姨娘了嗎?”
提起忘恩負義的狗男人,安姨娘有些激又憤怒。
“呵,他啊,從頭到尾連個面都沒,虧我當時還以為他是傷心過度不忍看。
謝姨娘剛死不久,趙姨娘就被抬進府了。
那時候我才真的心灰意冷,這個男人薄寡義的很。”
獨孤雪幽幽嘆息一聲。
為了自己的前途,讓青梅竹馬做妾,能干出這種事的男人,能好到哪里去!
可惜安姨娘悔悟的太晚,要不然活著的時候,還能多一些母。
獨孤雪得到了自己想了解的報,又陪安姨娘用了午飯,才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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