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剛回到府中,黎艮便迎了上來,說是柳如煙來了。
急忙走進屋里,正看到柳如煙坐在那里,面上帶笑,看著三個團子。
團團一眼看到自家娘親,站起,小炮彈一般沖過來,撲進懷里。
“娘親,你回來啦。”
冷渺淼眼見著小姐妹兒撲進香噴噴的人懷,也跟著撲了上去,抱住獨孤雪的另一條。
“姨母,渺淼很想你,我今日很乖喲。”
從學堂出來的時候,尚書府就派人來接自家小小姐,可冷渺淼愣是不愿意走。
眼瞅著柳云笙跟團團一起,還是要去攝政王府,當即黏了上來,說是要鞏固姐妹誼。
實則就是貪柳云笙的,多看幾眼都是賺到
獨孤雪笑著兩人的頭,聲音里滿是寵溺。
“真是乖孩子,給你們帶了聚仙樓的烤鵝。”
柳云笙也抬起頭,眼見著冷渺淼把邊粘的糕點渣都蹭到姨母的上,好看的小眉皺起,搖了搖頭。
柳如煙了自家兒子的腦袋。
跟他爹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格也學了十十。
兒砸,你這麼高貴冷艷,遲早要吃虧的。
“乖,去跟妹妹們一起吃吧。”
團團和渺淼各自在獨孤雪左右臉頰上香了一下,這才興高采烈地去吃烤鵝。
渺淼眼見著漂亮小哥哥不,十分心地上前,拉他的手。
“我們一起去吃燒鵝呀。”
柳云笙看著眼前的春風滿面的瓷娃娃,只覺的聲調極其綿。
他卻依舊沒什麼表,高昂著尖尖的小下,淡淡地應了一聲。
三人在一張桌子旁,一邊說話,等著流星給他們投喂。
“云笙哥哥,吃完燒鵝,你能幫我抄一下夫子給留的課業嗎?”
“……你自己沒長手嗎?”
“團團,云笙哥哥好兇喲,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渺淼,云笙哥哥不是那個意思,他是不想讓你被夫子抓包,云笙哥哥,你說是不是啊?”
“團團妹妹說的極是,的字跡跟蚯蚓爬的一樣,沒人能模仿的來,夫子一下就看出來了。”
“……”
獨孤雪和柳如煙坐在窗邊,一邊飲茶一邊說話,時不時地往這邊看兩眼。
“笙哥兒好像比之前活潑了些,話也多了。”
柳如煙自是十分了解自家兒子,忍不住嘆氣。
“我倒寧愿他話一些。”
獨孤雪聞言,忍不住笑出聲。
“雖說犀利了些,貴在坦誠,以后若仕,當個言,想來無人能敵。”
柳如煙順著的話想象了一下兒子的未來,也忍不住跟著笑出聲。
“姐姐說的極是,讓他去禍害那些酸腐的朝臣倒是極好的。”
兩人閑話幾句,柳如煙說出了來意。
“我最近又去了教坊司幾趟,見了柳奉鑾,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很陌生。”
獨孤雪聽提起柳素纓,不坐直,豎起耳朵,滿是好奇。
“此話怎講?”
柳如煙眉頭鎖。
“以前在府里的時候,我雖跟這個庶姐不是很親近,但日常飲宴,還是會經常面。
我印象中的沉默寡言,膽小又敏,完全不似現在這般口才了得,事圓。
不知是不是因為在教坊司待太久的緣故,才會變得如今這般子。”
獨孤雪想了想,又問。
“你既懷疑的份,可曾試探過?”
柳如煙點頭,神凝重。
“我第一次生疑的時候,便故意聊一些府中的舊事。
很多府里的大事,都能答上一二,可一些小的細枝末節,只說記不清了。
前些日子我尋思著年關將至,想地去給爹爹娘親他們上個墳。
心想著如今柳府就剩我跟兩人,便問去不去。
猶豫了下,拒絕了,我沒有問緣由。
只趁機說了下父親的生辰,讓每年的那天去也行。
我故意說差了一天,竟毫沒有察覺。”
連親生父親的生辰都能記錯,確實可疑。
獨孤雪見愁眉不展,有心開解。
“待我哪天有空,去趟教坊司,幫你試探一下。”
柳如煙拉著的手,難得出小孩兒的態。
“姐姐對我真好。”
獨孤雪抬手了的發,忍不住打趣。
“都是當娘親的人了,反而越發會撒了。柳軍師功不可沒。”
柳如煙見提起夫君,忍不住紅了臉。
兩人又說了些話,至晚,方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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