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和沈筠陌你來我往，互相試探，卻又不痕跡。

　沈筠陌微似乎還有事要忙，沒說幾句就要離去，只是臨走前，留了句話。

　“以后這種地方還是來的好，烏煙瘴氣，不是你該來的。”

　獨孤雪看著他別扭的神，忍不住勾起角。

　“這話原封不還給沈指揮使，你尚未親，經常出教坊司似乎更不合適，這也不是你該來的。”

　沈筠陌一噎，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冷哼一聲，大步流星走了。

　獨孤雪看著他氣呼呼的背影，無奈搖頭。

　果真是越大越不可了。

　剛轉走進院子，倏然扭頭朝某看了一眼。

　不是是不是眼花，剛剛好像看到一條黑影竄了過去，尤其那甩開的袍子一角……

　恍惚以為看錯了，扭頭看流星。

　“你剛剛可看到一條人影？”

　流星聞言，張地去腰間長鞭。

　“哪里有人？”

　獨孤雪幽幽嘆息一聲，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便未多說，繼續朝紅木門行去。

　不等流星上前，門已經被打開了。

　柳素纓穿一襲淡黃長站在門里，面似桃花含，眼橫秋波黛眉清，眸深沉地看過來。

　目定在獨孤雪的耳珠上，深深看了幾眼，出了然的神，淺淡地朝行了一禮。

　“貴人屋里說話。”

　獨孤雪只與對視一眼，便讀出的表，自己這扮男裝似乎被識破了。

　果真是個厲害人。

　柳素纓在教坊司爬滾打那麼些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早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淡定地走進屋里，剛坐下來，柳素纓便開口了。

　“不知王妃來此，所謂何事？”

　真被認出來了。

　獨孤雪也淡定的很，更沒有辯駁。

　“你既認出我的份，想來也知道我跟如煙關系匪淺，如今我一聲姐姐。

　你是的庶姐，柳家破敗之后，只剩你倆，如煙很擔心你。

　我來此找你，不過是替來看看你罷了。

　若你有何難，如煙的份不便替你出頭，可來找我。”

　這話說的真意切，如煙的姐姐，便是我的姐姐，能幫上忙還是會出援手的。

　柳素纓聞言，卻并未出大喜之，只恭敬地行了一禮，疏離又客套。

　“那素纓便先謝謝王妃了。”

　獨孤雪見一副不多說的樣子，想來也打聽不到什麼，但該試探的還是要試探的。

　“剛剛進門的時候，剛好與沈指揮使上，原來柳奉鑾竟跟錦衛指揮使關系匪淺。”

　故意咬重了“關系匪淺”四個字。

　柳素纓聞言，也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面上無波無瀾，好似早就料到會問。

　“并非關系匪淺，不過是沈指揮使有頭疾，晚上睡不著，剛好我的琵琶聲能緩解一二，他便偶爾來此。”

　沈筠陌有頭疾？晚上睡不著？

　獨孤雪略有些詫異。

　自從重生后，每次見他，不是在給犯人上刑供，就是在去審問的路上，給人一種狠辣嗜，不易靠近的覺。

　難道是殺人殺多了，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