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去。
雖有梁下君子的嫌疑,可這時候進去,也太尷尬了。
李夢柯顯然比還執拗,紅著眼睛站在床前,低著頭,腳下像是生了。
不管江南說什麼,打死只有一句話,你休想攆我走。
若非真是到了骨子里,又如何這般卑微。
獨孤雪幽幽嘆息一聲,突然聽到里面一聲巨響。
眼皮子一,朝里看了眼,是碎掉的瓷枕。
江南向來穩重,何曾見他這般過怒,還是對著個弱人,想來是真的想把李夢柯趕走。
至于為何非要把攆走,是怕連累?還是不想讓見到自己廢的一面?亦或者……
不管是哪種,都出,他對李夢柯的不一般,不僅僅只是表面上的關系。
只不過,他還沒有意識到。
李夢柯看著地上的碎瓷片,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收拾起來。
晶瑩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這個瓷枕是的。
江南自從斷臂傷昏睡后,就一直夢魘,額頭冷汗不斷,像是被困在里面,讓人看著都難。
李夢柯自是不忍心看他罪,思來想去,把自己的瓷枕拿了過來。
自弱多病,睡眠也不是很好,后來大長公主讓人尋來了這個瓷枕。
說是里面塞了大師開過的玉,能吞夢魘,還熏了助眠的熏香。
自從有了這個瓷枕,果真能睡上安穩覺了,所以就算是嫁到了卿府,也讓人把瓷枕一并帶過來了。
雖只是個瓷枕,卻從小跟到大,十多年了,不曾想竟被心之人摔碎,怎能不傷心。
江南躺在床上,不過是一夜的時間,整個人都好似滄桑了許多,青黑的胡茬配上慘白的臉,險些讓人認不出曾經的玉面冷公子。
尤其那雙眼睛,以前看人自帶一狠厲,像冰刀凌遲在上。
即便是十惡不赦的兇徒,也會嚇得雙發。
可現在他了無生趣地躺在那里,雙眸渾噩,夾雜著絕和無邊的憤慨。
整個人的氣神像是被了,只剩下一副殘缺的皮囊,茍延殘,可悲又無奈。
啊——
忽然傳來人的驚呼聲。
江南從沉思中回過神,轉頭看向蹲在屋里撿瓷片的人,心頭一。
珠從白的指尖冒出,目驚心。
幾乎不聽使喚,想要從床上坐起,又生生被他止住了。
他不能,他要把趕走,他必須狠下心。
“你又是何苦,卿府已經不是以前的卿府了,你趕走吧。”
李夢柯蹲在那里,仰著小臉看向他,眼里含淚,哭的梨花帶雨。
“我不會走的,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走。”
固執的可怕。
自從醒來,已經給他端過好幾次藥了,可都被他無地摔在了地上。
他渾劇痛,可心更痛,就像是堵了塊大石頭,幾乎不過氣。
痛失家人,手臂斷掉,所有不期然的噩耗,都讓人墜無底深淵。
他沒有保護好家人,自責像水,一波波地將他淹沒。
他的脾氣變得很壞,仿佛像是變了個人,陌生的連自己都害怕。
他真怕會對做出什麼事,不想讓看到自己如此廢的模樣,更不想見任何人,只想讓趕離開。
“奔雷!”
院子里的奔雷聽到主子的聲,幾個箭步竄了過來。
看到門口的獨孤雪,詫異一閃而逝,恭敬地點了下頭,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獨孤雪毫沒有被抓包的尷尬,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跟著走了進去。
剛走進去兩步,就聽到江南的聲音。
“奔雷,把郡主送回大長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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