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駛一個偏僻的小巷,停在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宅子前。
錢金枝先從馬車上跳下來,然后手接住獨孤雪的手,扶著下來。
先是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無人,才走向閉的木門,輕輕敲了三下。
獨孤雪見這般謹慎,不由仔細觀察起這宅子,想來是這段時間晁玉的落腳點。
晁玉當初在金鑾殿上狀告龐尚書等人貪贓枉法,徹底得罪了太師府。
即便有君輕塵保著,從朝堂全而退,可誰又能保證事后龐太師等人會放過他,尤其龐太師還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安全起見,唯有先躲起來。
原本獨孤雪夫妻倆幫他在郊外準備了住,可誰知錢金枝搶了先。
在晁玉上金鑾殿之前,兩人就約定了終,非卿不嫁。
錢金枝自認為是他的未婚妻,前前后后卻什麼忙都沒幫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等事塵埃落定,一聽說他要暫且躲避一段時間,當即歡快地站出來,說是早就準備好了宅子。
還生怕晁玉拒絕,其名曰,金屋藏。
獨孤雪跟君輕塵商議后,點頭同意了。
畢竟朝中盯著夫妻倆的人太多了,反倒是錢金枝,人畜無害的富家小姐,鮮能引人注意。
之后,晁玉便住進了未婚妻為他準備的“金屋”。
獨孤雪雖聽過這地兒,卻還是第一次來。
吱呀——
門開了一條,出半張臉,滿是警惕地往外看了幾眼。
待看清來人,才把門推開足夠進的寬度。
“枝枝,王妃。”
錢金枝瞇起杏眼,朝他笑出兩顆可的虎牙,拉著人往里走。
獨孤雪進了門,眼前一亮,著實沒想到,這宅子外面看似普通,里卻別有天地。
說是富麗堂皇,也一點不為過。
地上鋪的是上好的青石,廊下筑的是白玉欄桿,四周移栽各種名貴花木。
院子正中還有個湖,其上一涼亭,四周鑲夜明珠,四角掛和鈴,最外面垂昂貴的鮫紗。
獨孤雪不由發自心地嘆一句,還真是“金屋”。
不過轉念一想,錢金枝自小金尊玉貴,唯一的好就是砸錢,能把宅院弄這樣,也在理之中。
一行人直走到湖中亭,獨孤雪剛坐下,隨其后進來的晁玉便噗通一聲跪在面前。
“王妃,冒昧讓枝枝把你來,實在別無他法。
為今之計,只有你能幫上忙,也只有向你求助了。”
君輕塵也能幫上忙的,只不過他沒有獨孤雪的心,不一定會幫。
若攔自然知道這點,所以才會讓錢金枝去找獨孤雪。
從始至終,他都是個聰明人。
獨孤雪明白其中彎彎繞繞,也沒拆穿他,畢竟他這麼做,也是為了報恩。
若他當真對卿府的事不聞不問,反而會低看他一眼。
“你且先坐著說話吧。”
晁玉且不愿起,固執地跪著。
“還請王妃全。”
獨孤雪朝錢金枝看了一眼,見正滿臉心疼地看著自家男人,心里嘆息一聲。
“金枝,把晁公子拉起來吧,事慢慢說。”
錢金枝像是得了圣旨,忙不迭地去拽晁玉,里還在嘟囔。
“早說了表姐很好說話的,又是個菩薩心腸,定會幫忙的,你就先起來吧。
地上那麼涼,萬一染了風寒,我……你還怎麼去卿府幫忙啊。
到時候還得照顧你,你非但幫不上忙,反而會添麻煩。”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晁玉也不再固執,站了起來。
獨孤雪看了看腳下厚厚的狐皮毯子,還有涼亭四角正燒著的銀炭,覺得表妹這話有些夸張,卻也沒多說什麼,畢竟兩人剛同居沒多久,正是里調油的時候。
看向晁玉,開門見山。
“聽金枝說,你想去卿府?你可知現在卿府是什麼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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