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靠著犧牲相,終于霸占了寶座,像個護崽兒的母,坐的筆直,理直氣壯,沒的允許,誰也不能靠近團團。
兩人像久別重逢的雛鳥,腦袋湊在一起小聲地嘰里呱啦。
“圓圓,你為什麼要拾圓呀?”
“我師父姓百,那我就是拾,我現在是男孩子,所以拾圓,好聽嗎?”
“嗯,拾港跳魚,圓荷瀉,倒也不錯。”
“……嗯,聽不懂,反正你喜歡就好。”
“你是怎麼說服渺淼之前那個伴讀的?好像很喜歡來學堂,怎麼就同意了?”
“我什麼都沒說啊,就大年初一的晚上,帶著去家墻頭溜了一圈。”
“……”
兩人聊著聊著,就說到了大年三十晚上發生的事兒。
圓圓聽說后面坐著位卿府的小公子,忍不住扭頭。
誰知剛好捕捉到那一閃而逝的小眼神,歪著腦袋,多看了兩眼,才收回視線。
“你說被滅門的就是他家?”
團團也是偶然聽到爹爹和娘親說到江玉欒,才知道他府上發生的可怕事兒,忍不住對這個至今什麼還不知道的小年生出同和憐惜。
“嗯,我聽到的,玉欒他好可憐喲。”
圓圓想到那晚腥的一幕,忍不住皺起小眉頭。
“確實可憐,以后他也是沒爹沒娘的孩子了。”
說到沒爹沒娘的時候,想到自己的境遇,忍不住嘆息一聲。
團團敏地察覺到的神變化,忍不住抬起手臂,抱了抱。
“圓圓,你不是沒爹沒娘,我的爹爹和娘親,就是你的爹娘,你想什麼時候換份,我都愿意的,再者,你還有個疼你的師父,
我之前扮作你跟他相的時候,雖沒說很多話,雖然他總喜歡繃著冷臉,可我能覺的到,他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寵的。”
這話瞬間讓心灰意冷的圓圓滿復活,反手抱住,還趁人不注意,在臉蛋上親了一下。
親上去的一剎那,總覺后背涼颼颼的。
終于等到夫子離開,圓圓開心地拉著團團的手,要帶出去分自己的寶貝。
誰知剛站起,便有個黑影砸了過來。
待看清那黑影正是跟自己一樣沒爹沒娘的小年,心驀然了一下,不自覺地出手臂攬住他的腰,把人接住了。
在心里告訴自己,只是怕團團傷心罷了,絕不是自己心。
師父說了,除了自己,對誰都不能心,否則終有一天會變肋。
看著眼前傻呆呆的年,故意昂著下,眉尾挑起。
“你倒是站好呀,我手好酸呀。”
江玉欒無辜地眨眨眼睛,喜歡的人竟然是個男孩紙,竇初開的男心瞬間被撕的碎,哭著扎進獨孤麟的懷里。
圓圓看著哭唧唧的小年,再看著團團打量的眼神,有點懵,趕舉起雙手,急于辯解。
“團團,我沒有推他,也沒有打他,是他自己哭的。”
團團自然是知道的,圓圓看著對誰都兇,其實心地比誰都。
可不等開口,柳云笙已經從后面走了過來,拉住的右手,有意無意地擋著圓圓的視線。
“團團妹妹,我們去看梅花吧,夫子不是讓我們作一首詠梅的詩麼。”
團團剛想說帶著圓圓一起,紅剛了下,左手也被人牽住了。
獨孤念不知何時也竄了過來,深黑的眸子散發著水樣彩,眼尾帶著弧度,像極了小狐貍。
“團團妹妹,咳咳……昨日你說要陪我一起吃藥膳的……咳咳……”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另一只手掩輕咳,儼然一副病西子的弱模樣。
柳云笙淡淡地掃他一眼,毫不掩飾角的不屑。
哼,臉那麼紅潤,神頭那麼好,哪里像是染了風寒的樣子。
剛剛夫子授課的時候,也不見他咳一聲,這剛拉住團團的手,就開始咳,真會裝!
“喂,你們兩個臭小子,當我是死得不!還不趕把團團放開!的手手,只有我才能!”
圓圓看著黏在團團邊的兩個小年,氣不打一來,指尖微,就準備弄出個打老虎嚇嚇他們。
哼,師父說的沒錯,長得越好看的男人越惹人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柳云笙看向,毫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團團才不是你的。”
獨孤念眼珠一轉,直接腦袋一晃,歪進了團團懷里,眼睛里水汪汪,委屈地看著,煞是可憐。
“團團妹妹~”
氣氛突然變得焦灼。
獨孤玉和獨孤麒站在一旁咬耳朵。
“新來的臭小子好囂張啊,不過長得真好看,臉蛋,眼睛圓潤潤,像水桃上鑲了兩顆葡萄。”
“嗯,想吃。”
獨孤麟還在安傷的江玉欒,的像個小大人,語重心長。
“快別哭了,不值得,那臭小子眼里只有團團妹妹。
若是其他人,你或許還有機會相爭,可團團妹妹的話,你一點機會都沒有的。
嗯,你要有自知之明,這世上沒人能比得過團團妹妹。”
江玉欒聞言,不但沒有被安到,反而哭得更傷心了。
他眨著淚眼,看向始終棄的拾圓,委屈地像被拋棄的黃花大閨。
“可四……他兇的樣子也好漂釀……”
獨孤麟:……
整個小學堂突然風起云涌,唯有一人仿佛置事外,毫不為所。
冷渺淼坐在位子上,一會兒看看這個,嗯,好,一會兒看看那個,嗯,好看。
真的好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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