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回來的那天晚上,杜紹元潛進宮里,旁敲側擊地問了沈卿婉。
記得那天因為這事,沈卿婉還生了好大的脾氣,說他不信任。
人撲在他懷里哭得撕心裂肺,又捶又打,哭著質問。
你派了那麼些人潛伏在附近,可曾見其他男人進過寢宮,怎麼可能跟其他男人睡!
杜紹元仔細一想,倒也是。
哄不好,只能把人按在床上好一頓安。
兩人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后,沈卿婉躺在他懷里,鮮紅的丹蔻在他上游走,問他為何會有此質疑。
杜邵元便把事頭尾全說了。
聽完之后,冷笑一聲,還狠狠咬了他一口,反問。
那麼多人去刺殺,為何只有那一個人活著回來?
肯定是獨孤雪故意放走的,說不定早就被收買,故意回來挑撥離間,此人不能留。
杜邵元早就被溫鄉人皮迷得暈頭轉向,又怎麼會多想。
回去之后就把那個下屬的舌頭給割了,然后砍了腦袋,尸丟到了葬崗。
當時那事便過去了,他再未懷疑過君憐的份。
不曾想,今晚江南突然提起這事,總覺得目的不純。
杜邵元心里那顆暗藏的種子悄悄發芽,可上依舊不饒人。
“呵,江寺丞,對我用這種挑撥離間的法子,不管用。”
江南見他執迷不悟,也不想多說,這種人早該下地獄。
“英國公一世英名,卻因為你晚節不保,何其悲哀。
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不過是一條聽話的狗,一把好使的殺人刀。
本想看在英國公的面子上,給你一次機會。
嘖,看來杜指揮使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那你便跟我來吧。”
杜邵元正因這番話氣得面鐵青,眼看著他說完轉就走,猶豫片刻,腳好似不聽使喚般,跟了上去。
沒有男人能得了被戴綠帽子,尤其還是自己掏心掏肺捧在心尖上的人。
杜邵元一面在心里告訴自己,這不可能。
畢竟君憐眉眼間跟自己還是有些相似的,肯定是自己的兒子。
一面又生疑,這種一就破的謊言,他們為何一次次拿出來說?除非真有什麼。
正沉思著,江南已經停在側殿窗前,并轉頭看向他,示意他過去。
杜邵元皺著眉走過去,下意識放輕了腳步。
兩人屏息凝神,站在窗外,可以清楚地聽到里面的聲音。
啪——
伴隨著清脆的碗碟落地聲,響起略有些尖利的人的聲音。
“小世子,你怎麼能吃這個?這是給下人吃的,您份尊貴,萬不可自降份!
雖說你現在只是世子,可以后的事誰能說的準呢,或許你還能為那萬人之上。
這世上最金貴的東西,都得先問過您吃不吃,到時候我還能跟著沾點……”
杜紹元聽到這里,眉頭早就擰結了。
他早就聽出這人是誰了,仔細想想此前還見過很多次面,正是伺候君憐的那個宮桃紅。
只是不曾想,私下里,竟是這般教君憐的,當真是個膽大包天的宮!
江南淡淡地掃他一眼。
“杜指揮使是不是很好奇,這個宮為何如此教導君憐,到底是誰給的勇氣?
要知道剛剛說出的話,絕對是大逆不道,事一百次都不足惜。”
杜紹元腦子里閃現一張模糊的臉,約覺得這個桃紅的宮,每次見到自己,似乎都很激。
有時候他來看君憐,會偶然問上一兩句話,都張地手足無措,臉紅心跳。
他從的眼里看到癡,卻總有種被蒼蠅盯上的覺。
每次他跟君憐見面,都把支開地遠遠的,眼不見為凈,那眼神著實不讓人厭惡。
“江寺丞,什麼意思?”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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