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京，攝政王別院。

　獨孤雪正在府上忙著準備秋獵的事，柳如煙突然上門了。

　一問才知，是關于柳素纓的事。

　獨孤雪手中端著茶盞，都來不及喝，滿是不可思議地看向。

　“你剛剛說什麼？”

　柳如煙一臉凝重，微皺著眉頭。

　“我覺得教坊司這位柳奉鑾是假的，似乎并不是家姐。”

　獨孤雪將茶盞放在一側桌子上，面沉思。

　“何以見得？”

　柳如煙先是搖了下頭，也不是很確定地開口。

　“之前你讓我多跟接幾次，正是這段時間的接，我發現很陌生。

　雖說我已經很多年不曾見到阿姐，可多還記得的一些小習慣。

　你說，除非是假的，否則怎能變得這麼徹底呢？我竟從上不到一點悉。

　除了那張臉，其他真沒有相似之。”

　當初柳如煙最先認出獨孤雪的份，正是靠著一些悉的小習慣，即便重生改頭換面，也把認了出來，足以見得在這方面嗅覺很靈敏。

　獨孤雪聽這麼說，已經信了幾分。

　“你懷疑用了人皮面？”

　柳如煙幽幽嘆息一聲。

　“這正是我不解之，若是假的，那人皮面也太真了些，竟讓人完全看不出破綻。

　我曾試探過，有次故意把水潑上，借著幫忙拭，試圖靠近的臉，完全沒發現易容的痕跡。”

　獨孤雪聞言，不由想到一個人人。

　看不出痕跡的人皮面，那人做的就極好，可絕不可能是那人。

　畢竟柳素纓已經在教坊司待了那麼多年，而那人……

　不等琢磨出什麼，柳如煙嘆息一聲。

　“若這個柳素纓是假冒的，那我阿姐又在哪兒呢？又為何要假冒阿姐的份？”

　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有哪個人會想待在教坊司那種地方呢。

　獨孤雪指尖敲擊在桌面上，瞇著眸子。

　“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誰。”

　沈筠陌最近一直跟柳素纓走得很近，那麼他是否知道柳素纓真實的份呢？

　他想接近，或者說想保護的，到底是柳素纓，還是這個假貨？

　“或許一開始我們的方向就錯了。”

　柳如煙皺眉看向，又滿含希冀，姐姐總是那麼聰明，能抓住任何破綻。

　“怎麼說？”

　獨孤雪眼底綻放一笑意，像獵人布置好了自己的陷阱。

　“能騙過所有人，而且騙了那麼多年，都未被拆穿。

　一是說明易容非常厲害，二是定然防著每個故意靠近的人。

　或許從你第一次去見，就故意防著你了。

　你所見到的，都是想讓你看的，只是也沒想到你會如此敏銳。

　不過這也不難，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柳如煙倒是來了興趣。

　“姐姐想怎麼試？”

　獨孤雪紅一勾，賣了個關子。

　“既然防備，咱們若想拆穿的真實份，就得找個不會防備的人靠近。

　只有這樣出其不意，才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柳如煙好奇，“不會被防備的人？”

　獨孤雪點頭，“對，絕對不會想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