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婉整個人渾渾噩噩,生不如死,從未覺得時間過得如此之慢。
開始的時候,只顧著胡掙扎,拼死反抗。
后來喊的累了,麻木了,死魚一樣不聲不響。
可心里卻在回想整件事,回想到底哪里出了問題,做事向來謹慎,本不該這樣啊。
又悔又怒,又氣又急,差點吐。
再后來,開始發,難到極點,好似有無數蟲蟻在上咬。
用手不停地抓撓,想要呵斥男人停止,可嗓子早已沙啞,男人就像是一頭逞兇的惡,哪里管的死活。
直到后來聽見開門聲,伴隨著雜七雜八的聲音,心頭狂跳,甚至想死。
若讓人發現堂堂太后跟野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那自己就真的完了!
不甘心,越發垂死掙扎,嚨里發出嗬嗬的嘎嗓音。
本以為自己可以像曾經無數次一樣死里逃生,安然無恙,可偏偏天不遂人愿。
聽到那些人走進來了。
聽到屏風被踹的聲音。
察覺到屋里恢復了亮,即便眼睛上照舊纏著男人的腰帶。
上的無恥之徒終于察覺到危險,忙不迭地離,即便看不見,依舊能猜到他手忙腳的骯臟樣子。
然后是男人的尖聲,接著是無數人的尖聲,伴隨著整齊劃一的倒吸氣聲。
仿佛們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沈卿婉早猜到中了別人的計謀,被下了骨散,渾的力氣早已被走。
又想到早就開始的,以及不停地抓撓,難道那個令人恐懼的東西是……自己?
這個想法讓更加崩潰。
想要把腰帶扯下來,偏偏不得,只能發出痛苦至極的哀嚎。
似乎為了印證的想法,耳邊開始慢慢響起很小的討論聲。
“這個男人是誰?”
“從未見過,反正不是展將軍!”
“床上那個人真的是……太后娘娘嗎?竟在行宮干這種……”
“什麼?這個恐怖的人真是太后娘娘?不是吧,你看渾都潰爛了,我記得太后娘娘的如凝脂,臉也是凝如剝殼的蛋,眼前這個恐懼的丑八怪,怎麼可能……”
“不管是不是,敢在太后行宮跟男人茍且,就是大逆不道啊,是要誅九族的。”
“……”
沈卿婉將這些話聽到耳朵里,痛不生。
竟毀容了!
又驚又怕又怒,誰不知道向來最,竟給下藥,把弄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尤其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是跟野男人茍且之后。
殺人誅心啊!
可萬念俱灰中,竟突然發出一個想法。
若這樣裝下去,借著毀容之事遮掩份,是不是能逃過一劫?
只要還活著,一切就有希。
要像此前無數次一樣,逆風翻盤,把陷害自己的人千刀萬剮!
剛冒出這個念頭,卻又聽見一道人的嗓音。
“是不是太后很簡單,把門口那宮帶進來,自己的主子天天伺候著,總不能認不出。”
沈卿婉心里一萬個不要,可沒人聽見的哀嚎。
沒多久,踉蹌的聲音傳來,夾雜著人的嗚咽聲,且越來越近。
一聲尖之后,有人撲跪在床前,手扯下眼睛上的腰帶。
沈卿婉眼睛終于恢復明,模糊中看到一屋子人。
心慌意到極點,企圖把被子扯起,把自己完全包裹起來。
可床前那沒用的廢,卻剛好撲在上面,死死地住。
眸凌厲地看過去,恨不能把那廢用眼神殺死。
“啊啊啊!太后娘娘!”
伴隨著穿屋頂的尖利聲。
心里有個聲音,這下徹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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