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夫的金針與開的藥方子立竿見影,兩日後,杜唯已能自己行走了。
杜有才激涕零,對曾大夫拜了又拜,想要送給曾大夫金銀珠寶,曾大夫哪裏看得上眼,最後杜有才絞盡腦,想起那些年他為東宮前太子搜羅好東西,似乎搜羅了一卷古籍的醫書殘本,他連忙讓人去取來,但殘本太破,他拿在手裏,掙紮猶豫了半晌,生怕曾大夫嫌棄。
還是杜唯說:“曾大夫是個醫者,殘本也是古籍,定不會嫌棄,父親給他送去吧!”
杜有才這才給曾大夫送了過去。
曾大夫果然沒嫌棄,不止沒嫌棄,看見殘本眼睛都亮了,捧著殘本不釋手,了片刻,又忘我地看了小半個時辰,才抬起頭,終於正眼看了杜有才一眼,對他說:“你說你這個人,惡事兒做了那麽多,沒想到老天倒是厚你。若是沒有這殘本,我還不敢保證你兒子能活更多年,有了這殘本,你兒子不說活個長命百歲,隻要沒個天災人禍,十年十五年算什麽,二三十年是沒問題的。”
杜有才這兩日驚喜太多,聞言差點兒喜極而泣,“曾神醫,您說的可是真的?這殘本對於治療犬子的病,真的有效?”
“有效。”曾大夫點頭,“這是前朝一位通醫藥毒三家為一的天才醫者所留下的孤本,老夫找了半輩子,也沒找到這卷孤本的下落,沒想到在你家的庫房裏積了灰塵,有了它,給你兒子解了毒素後,按照這裏麵給的方子養,保準他能固本還原,活蹦跳,娶妻生子,不在話下。”
杜有才喜的不行,連連點頭,“多謝曾神醫了。”
曾大夫擺手,“多為黎民百姓想想,你是為人父母的,做惡事兒,也是為你自己和子孫後代積福。”
他本來不跟人說這話,討厭的人,他更是連眼神都欠奉,今兒得了杜有才給的孤本,他難得心好,跟他說了這麽一句。
杜有才連忙保證,發自心地發誓,“下謹記,以後若不為民,天打雷劈。”
他也不傻,想著早先曾大夫沒說為子孫後代積福的話,那就是隻能保他兒子的命,要想要孫子,隻能下輩子了,如今他既然說娶妻生子不在話下了,那就是他這一輩子,還能看見孫子唄。怎能讓他不真實意的立誓一回?
出了曾大夫的院子後,杜有才又重新去見兒子,見了杜唯,便抱著他哭,“唯兒啊,曾大夫說那卷孤本很有用,你的病有救了,待他給你清楚了毒素,用那卷孤本上的方子給你養的話,你再活個二三十年都不是問題,娶妻生子,更不在話下,為父真是太高興了,老天厚啊。”
杜唯一時也沒想到有這個收獲,其實對於活多久,活多活,他都沒那麽在意,以前他覺得日子黑暗,沒什麽興趣與盼頭,多活一日,不過是多罪一日罷了,但是如今,好像是不同了,似乎一下子照耀到了他,讓他對以後有了期待。
杜有才哭著說:“為父已發誓,一定要善待百姓,奪位黎民百姓著想,以後一定要做一個好。”
杜唯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說,“那我以後與父親一起,都做一個為了百姓著想的好吧!”
杜有才連連點頭,放開杜唯,拍著他的肩膀說,“唯兒,你是有才的,你比父親要有才,你還年輕,你子好了之後,天地廣闊,一定會大有作為的。”
杜唯點頭,“我的命是掌舵使救的,掌舵使忠君國,我自然一樣。”
杜有才頓了一下,低聲音,“你、你這些年不子,你不會是……”
他不敢說出“你不會是喜歡掌舵使吧?”的話來。
杜唯也頓了一下,聲音平靜,“父親放心,掌舵使於我,不過是時好不想忘懷,如今,我誠心祝願宴小侯爺與淩掌舵使夫妻和,百年同心。”
杜有才大鬆了一口氣,“待你好了,好好娶一房妻子,再納幾房小妾……”
杜唯扶額,“如今病還沒治好,此事以後再說吧!”
杜有才連連點頭,“好好,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兩日時間過的很快,這一日清早,淩畫收整後重新啟程,隊伍對了漕郡的十萬兵馬,也多了杜唯以及他的一眾暗衛高手,還多了杜有才給的行軍打仗的好手。
杜有才這回下了本,不止將自己的護衛都給了杜唯帶走,還將自己多年培養的本來想幫著蕭澤奪位的人,如今都給了淩畫。
淩畫很樂意地笑納了。
出了江城,一路又是急行軍。
五日後,終於到了幽州城。
溫行之那日回到了幽州城後,安置了寧知的放冰棺,便召集一眾將領商議軍事。
有將領聽聞宴輕帶著十萬兵馬即將來到幽州城下,提議不如先發製人,幽州三十萬兵馬,一直以來兵強力壯,不如先發兵,去攻打江城,這樣,也順便堵住了宴輕隨後到的兵馬。
溫行之想著這倒是一個好主意,但是他卻發現了,幽州目前沒法盡快出兵,因他不在幽州的這些日子,有人幽州作,讓幽州出了不子,其一就是糧倉被毀了兩座,還有就是他的妹妹溫夕,趁他不在,收攏了他兩員大將。
兩員大將是不多,但卻是他倚重的將領,這讓他惱火的同時,短時間,收拾了人,卻來不及出兵了。隻能先將幽州城穩固好,等著宴輕來了,抵死守城了。
所以,這一日,淩畫帶著二十五萬大軍抵達幽州的地界後,溫行之得知淩畫也來了的消息,整個人眉峰都立了起來,想著這兩個人聯手,雖隻有二十五萬兵馬,但也不可小視,他雖有三十萬兵馬在,但也不敢保證,能守得住幽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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