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萬兵馬攻下幽州城,使得溫行之撤出幽州,可謂大獲全勝。但是溫行之撤走的方向是涼州,這就讓人覺得不太樂觀了。
若是碧雲山已出兵去奪涼州,那麽再加上幽州溫行之撤向涼州的兵馬,等同於涼州腹背敵,周武一定支撐不住。
雖然淩畫與宴輕說過,攻下幽州城後,便慶祝一番,但如今二人實在沒有什麽心思。
周琛和周瑩也料到了事不太好,十分著急,來找淩畫,雖然知道大軍修整一夜,明日一早便啟程前往涼州,但是一夜之間可能會發生太多變故,所以二人想要提前啟程離開。
二人找來時,淩畫與宴輕正坐在一起商議涼州之事,怎麽琢磨,怕是涼州危矣。
二人來到說明來意後,淩畫對二人點頭,“我與夫君也在商議,夫君剛剛已做了決定,他打算先帶十五萬兵馬今夜立即起程,看看是否能追上幽州軍將其拖住前往涼州的步伐,我帶十萬兵馬押後。”
周琛和周瑩大喜,齊齊對宴輕鞠了一躬,“多謝小侯爺。”
宴輕擺手,看著二人道:“就怕是我們趕慢趕,即便拖住了幽州軍,但涼州軍也不是碧雲山圈養的私兵的對手,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周琛和周瑩抿,臉發白,齊齊點頭。
於是,當日夜,宴輕便點齊了十五萬兵馬,先行離開了幽州,沿著溫行之帶的三十萬人馬離開的方向追了去。
淩畫帶著十萬兵馬修整了一夜,崔言書等人清點人數,清掃街道,安百姓。第二日一早才落後宴輕一步,啟程離開涼州,前往幽州。
宴輕走了兩日,漸漸拉進了與前方溫行之兵馬的距離,但長途跋涉,士兵們也不住,他隻能讓士兵們修整一番,再一勁兒追上去。
隻是還沒追上去時,宴輕便收到了一隻飛鷹傳書,他收到書信後,將周琛和周瑩到了麵前,麵沉重地對二人道:“昨日夜,寧葉率領碧雲山三十萬兵馬以及碧雲山所有的暗衛高手,強攻涼州,有碧雲山高手助陣,周總兵極其周家人以及一眾將領被殺,涼州城門不足一個時辰便破了。”
周琛和周瑩眼前齊齊一黑,耳嗡嗡作響,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們怎麽也沒料到碧雲山攻打涼州,竟然一個時辰就攻下了涼州城,要知道,涼州可是早有準備的啊。不是打的無準備之戰,在開戰前,掌舵使還差使信鷹給父親打過預防的。
宴輕也沒有料到涼州如此不打,但想想也在意料之中,涼州周家是軍中將門之家,自然及不上碧雲山養私兵的武學之家。碧雲山高手如雲,有高手們助陣,涼州是不在話下。
周琛眼睛通紅,“那我娘和兄姐……”
宴輕沉痛道:“周夫人故,唯獨周三小姐帶出了涼州十五萬兵馬,撤去了大荒山,但一無糧草,二無供給,怕是在大荒山支撐不了多久。”
周琛攥拳,“就算將大荒山翻遍,有多獵也不足以供應十五萬兵馬。”
周瑩落下淚來,但一邊抹淚一邊說:“掌舵使和小侯爺年前前往涼州見過父親,掌舵使和小侯爺離開後不久,掌舵使便命人送去了供給,父親為堤防碧雲山和涼州城怕是守不住,所以,在掌舵使送去了一應供給中挪用出了三分之一,運往了大荒山的深山裏,做了最壞的打算。”
周琛一愣,“我怎麽不知?”
“此事越人知道越好。為了掩人耳目,自然是要將自己人也瞞著。”周瑩道,“隻有父親三姐姐還有我知道。所以,三姐姐帶走了十五萬兵馬撤去了大荒山,那些供給可以夠十五萬兵馬一月的嚼用。”
周琛雖然心裏十分悲痛,但不得不說,聽聞周瑩說了這個消息後,還是鬆了一口氣。
宴輕覺得周武真是做對了一件事,涼州三十萬兵馬,雖然折了十五萬,死的死,傷的傷,被碧雲山收編的收編,但能夠在那麽短的時間帶出十五萬兵馬,不得不說,周三小姐,還是很有本事的。
周瑩哭道:“小侯爺,我們兄妹一定要為父母兄姐和涼州城敗慘死的一眾將士報仇。”
“自然。”宴輕頷首,“不過不要急功近利,你們隻需要知道,我一定掃平碧雲山和幽州叛軍就是了。”
周琛和周瑩相信宴輕,齊齊點頭。
宴輕歎了口氣,“我能收到消息,溫行之一定也收到消息了,恐怕我們現在就得折返回去了,溫行之若是得知涼州被攻下來後,又知道我帶著兵馬在他後麵追,一定會反殺回來。他有三十萬兵馬,幽州一戰,雖然城破,但他撤兵的果斷,隻損失了兩萬兵馬,以近乎一倍之數對上我們這十五萬兵馬,雖然我們能拖上幾日,但是若碧雲山的兵馬匆匆趕到呢?碧雲山有三十萬兵馬,又收編了涼州最十二三萬兵馬,這樣一來,就算留十萬兵馬守城,還有三十之數,就算我夫人隨後十萬兵馬趕到,加起來,也不是寧葉和溫行之的對手。”
周琛立即問:“那我們該怎麽辦?”
宴輕無奈,“撤回幽州,守好幽州城,等待嶺山的兵馬來吧!”
周琛和周瑩雖然很想回到涼州去為父母兄姐收,但是宴輕說的有道理,大軍不止不能再往前追了,還要立馬撤回去,他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害了整個朝廷兵馬。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後,齊聲拱手行軍禮,“但憑小侯爺吩咐。”
宴輕拍拍周琛的肩,“你放心,不會太久,我們便會打去涼州,告你父母在天之靈。”
兄妹二人紅著眼睛齊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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