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七章 軍醫,最變態的人
映在眼前的是雲錦珠簾的累層帳幔,牀牆的條帷上掛著名貴的羊脂白玉掛佩,空氣中有淡淡的香味,甜膩舒心。白玉歌重複眨了眨眼,依舊是這張牀、依舊是這氣味,輕嘆了聲擡起被中纖手,合上眼簾在額頭輕輕按,心生無力卻不得不接事實,穿越了!
尼瑪,堅持了n年養每天一注彩票的習慣,賠了那麼多本好不容易人品大發中了個五百萬,結果居然有運拿沒命花?
賊老天,你要不要這麼狠,這樣可遇不可求的運勢番降臨在上,可知姐是想有選擇的接?!
心裡惋惜著前世那些還來不及消的紅紅大鈔,白玉歌卷著薄衾慵懶的朝外翻了個,作驚了牀榻前候著的侍墜兒。
“小姐醒了?”
墜兒約莫十五六歲,模樣清秀,手將珠帳起掛在金鉤上,小心翼翼的著牀上的主子,低聲提醒道:“小姐,已經酉時了,您再不起就趕不上今兒的宴會,方纔皇后娘娘還差劉嬤嬤過來呢。”
“嗚,”牀上的人兒不耐煩咕噥了聲,重新翻轉向側,含糊道:“我倦著呢,不想去。”
去參加宴會?開玩笑,果斷裝死!
其實早就醒過一回,在午後各路人馬相繼來探視自己這個昏迷病患的時候,從們或惋惜或幸災樂禍的言辭裡,白玉歌就大致瞭解了自境。
這是個架空朝代,無史可循,而秉承穿越定律,這的前不止是生得花容月貌,而且家世還頗爲顯赫,乃開國功臣異姓王白氏之後。
白玉歌當時一聽,心裡那個樂啊,看在是白富的份上,就不再怨天尤人,想著既來之則安之,綜合穿越前輩們的經歷,必定也會混得風生水起。但後來在聽得幾個陌生的冷言嘲諷後,便明白了“天上不會掉餡餅”這個真理是有多真。
因爲白玉歌不止是天之驕,還是隻命定的凰!早在出生的時候,皇帝就做了紅娘,將許配給了當朝太子元競鳴,定下娃娃親。
賜良緣,紅了多名門閨秀的眼睛,偏這子的原主生在福中不知福,放著好好的太子妃不做,跟神馬勞什子表哥對上了眼,死命鬧著要與太子退親。
於是,趁著中秋這樣的好日子,在皇后姨母最憐惜無法與家人團圓的時刻,囂張的當著衆人面就提出要甩了太子。
這是直接打了天家的面,白玉歌暗道佩服,勇氣可嘉!
然後,果斷了咱們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據說質問的時候兩人起了爭執,結果則是原主被怒氣的太子一腳踹進了蓮花池裡。
接著,此白玉歌非彼白玉歌,醒來時靈魂變遷。
原本還計劃著怎麼拿五百萬去奢靡生活的,醒來就要面臨這樣的爛攤子,心底連連喊苦。
此時還去參加宮宴?
什麼狗屁宮宴!真以爲昏迷著聽不見外面的風聲?大家都等著看好戲呢。開玩笑,又不是惹得風流債,憑什麼要去負責?
“小姐,您可必須得去,午時的事已經驚了皇上,他肯定是要質問你的。”
“小姐,皇后娘娘今日盛宴,無論是皇親國戚還是朝中權貴府邸的眷都齊聚在宮裡,這事到現在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您總得想個法子闢謠不是?要知道,有些小姐就盼著您做不太子妃,眼的等著看笑話,您就算不在意,也得替榮王府考慮。”
“小姐,太子殿下雖然是一時失足、力道不穩,但並非是真心想傷害您的。殿下他只是太在意小姐,您爲了表爺不惜怒皇后、得罪太子,但表爺對外卻只稱是您傾慕他……”
墜兒蹲在牀前的踏板上絮絮叨叨唸著不停,苦口婆心的勸著子背對自己的主子,暗想著太子殿下對小姐一片深,無論是家世、地位、品貌、修爲都比表爺要好的多,怎麼就會舍了好的選那麼個……到底主僕有別,不敢將話說出口。
嚥了咽口水,期盼著自家小姐能出個點子解解燃眉之急,但剛提到表爺的時候,便見本矇頭的白玉歌騰地坐起了。
墜兒下意識的掩,急得額上汗水直流。家小姐是最容不得人說表爺壞話的,這下完了、完了。
白玉歌倒不是聽得不耐煩想起來拿出悶氣,事實上早在下午這婢子在帳前自言自語許久的時候,就知曉了這其實是個極關心的婢。如今自己對這裡的一切都很陌生,聽說話能加快適應,也不未嘗不好。
只是,聽到“表爺”的時候,這心就火了!
“表哥他,真的這麼說?”
墜兒面目謹慎,點頭。
“他以前待我怎樣?”
墜兒目驚詫,未語。
白玉歌就是想確定原主到底是一廂願還是兩心相許。若說是單那什麼表哥,對方則對無意,是死纏爛打的湊上前,這也便認了。
但若是兩相悅,原主都鬧到了皇后跟前,也揚言要與太子解除婚約。到了這地步,簍子捅了,他卻撇得一乾二淨,想明哲保,這便太不是人了!都替原主不值。
墜兒覷著主子神,見臉上晴不定,就知曉小姐是被表爺傷了心。
“我問你,表哥他平時對我怎樣?!”等不到回答,白玉歌催促。
墜兒支支吾吾的開口,“表爺他、他對小姐您……”實在不敢妄議主子心上人的品德問題,即便心裡再有意見,但出了口是會招禍的。
還記得,先前有個侍暗自嚼舌,說表爺接近小姐是不懷好意,當日就被賞了板子、驅逐出府。
“說!做什麼吞吞吐吐的?”
白玉歌聲音一提,墜兒就不敢再有遲緩,忙閉眼如實道了出來,“表爺喜歡小姐,總會變著法帶些新鮮玩意回府逗您開心,平時在席府的時候,他都維護小姐,更時常陪在您邊。
今兒出府前原是商議好的,表爺讓小姐先試探下皇后娘娘的口風,此刻得罪了太子殿下,他說都是因爲您說話沒分寸……”面忿忿,顯然替自己主子不平。
“這麼說,當初是表哥先接近的我,然後時刻獻殷勤了?”
白玉歌怒不可遏,敢是他先追的原主?現在出了這檔事就如此沒擔當,姓席的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額搖頭,不由暗歎,這原主的眼是得有多獨特,纔會看上這樣的男人?雖還沒見過傳說中的那個表哥,但無疑是人模狗樣,太平時期花言巧語迷挑逗一番,真有難的時候跑得比誰都快。
思忖間,墜兒已經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認錯,“小姐,奴婢知錯,奴婢不該說表爺的不是,請您饒了奴婢這一回吧……奴婢只是心疼小姐,您昏迷著不知道,太子殿下已經來這偏殿好幾回了,滿臉愧疚自責道不該害您落水,想進來看您卻又擔心打攪了您,總躊躇在宮外。太子殿下待您深似海,是誰都看在眼裡的,他只是想留住您……”
呃,敢這太子殿下還癡的呀?
只是,奈何襄王有夢神無心,貌似原主對他不來電?
開口讓抖不已的墜兒起,後者紋不,依舊是滿臉懼意。白玉歌無奈,心想原主過去脾氣果真不好,否則怎麼能讓邊侍這般害怕,沉了沉聲,淡淡言道:“讓你起就起,這樣跪著,本小姐與你說話,脖子都垂酸了!”
這佯似惱意的話特別有效,墜兒幾乎是下一刻就爬了起來。
白玉歌見墜兒總替太子說好話,再從方纔的語氣與提及表爺時的神,大抵也能琢磨出點什麼。其實不用走出這個門,亦自能猜測到外面的景,原主的任囂張是出了名的,如今又在皇后駕前鬧了這麼一出,活的就是個負心。
好吧,承認,自己被老天厚待了。
人家穿越,做個下堂婦,再不濟就來場“未婚先休”,然後棄婦大翻,百草叢中過,摘棵乾淨優質的潛力帶回家。而自己竟這般厲害,直接乾脆的將當朝太子給甩了,更有本事的是還能讓人家太子追著挽留。
能人啊!
白玉歌不知曉先前的原主是準備如何面對接下來的前景,只覺得在風浪口,都敢打包票,但凡出了這宮殿的大門,是肯定能遭唾棄鄙夷的眼神凌遲,然後盡輿論力與指點,說如何始終棄等等,若再扯出都是因爲那個表哥,準還能被說是水楊花。
嗚,姑娘我好好的名聲,就要這麼被毀了?
太子殿下,則爲大衆眼裡悲催惹人同的氣小媳婦?
白玉歌搖頭,張口喊了聲“墜兒”正要代話,便聽得外面傳來尖尖的聲,約似還雜著嘲諷的笑聲,“快點,這都大半個下午了,玉歌妹妹怎會還沒醒?太子殿下說玉歌妹妹今兒中午是吃了酒犯糊塗才失言,我瞧著倒莫不是被蓮花池裡的錦鯉壞了腦袋,否則晚宴都將開始,怎麼就遲遲沒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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