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很快就到黑松崮下面,映李春等人眼裡的是百米高的峭壁,一條破舊的公路依著峭壁開鑿,剛好可容一輛大車單行。越野車順著公路艱難爬行,上了黑松崮。
李春這才發現黑松崮面積並不太大,大約有四平方公里,不遠是一片的松林,大大小小的松樹一棵挨著一棵。尤其是幾棵有些歲月的大樹,系突在外,如爪抓地,枝幹虯曲蒼勁,黑黑的,滿是裂紋,彷彿枯死衍化了黑巖,但向上一看,枝幹頂端猛地一下涌出綠的針葉,樹冠相疊,枝柯錯,濃綠如雲,遮天蔽日。
吳庸彷彿看穿了李春所思,對他說道:“這幾棵松樹還不算大,林子裡面有幾棵,那才真正的老鬆,整片松林都是那幾棵老鬆繁衍下來的,……咦?不對!丫頭快停車。大家都不要大聲說話,前面有人。”
吳庸停越野車,李春吃驚地看著吳庸,心裡暗驚,自己都未發現有人,吳庸居然能率先察覺,難道他又發激活了新的異能?
“師父,你真的發現有人?”林雅蓉問道。
“我沒有看見人,但我看見人留下的痕跡。”吳庸拉開車門,走到離車五十米遠的松樹下,從地上撿起一件被撕碎的襯衫,又走了回來。
“你們看,這件襯衫,幾天前才被扔在這兒,這說明幾天前有人來這兒。”吳庸將那件襯衫展示給其他人看。
“哦,原來如此。”李春還是很佩服吳庸的眼力,這東西就算他看見,也不一定馬上就能作出準確的判斷,唯有象吳庸這樣的刑警,纔有如此敏銳的覺。
“我建議大家下車步行,免得打草驚蛇。”吳庸偵察兵出,渾氣勢陡變,彷彿潛伏在暗的獵食者,進臨戰狀態。
一行人藏好越野車,在吳庸的帶領下向黑松林監獄潛行。
走了一會前面出幾間破落的農居,農居後面一座高牆,大約七八米高,牆上寫著標語,雖然歷經多年的風吹雨打,斑駁落不,但還是很清晰。
“好好改造思想,做對社會有用的人”,牆上幾個大字,這就是吳庸所說的黑松林監獄。
李春等人怕對方有偵察知的異能力,不敢靠得太近,遠遠地躲在暗,吳庸拿出遠鏡觀察監獄,在監獄門口有兩人坐著菸閒聊。
不一會,有三個持槍之人拖著一個人走了出來,被拖之人大聲求饒,三人毫不理會將此人帶到懸崖邊,一刀割推下懸崖。
“看來對方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啊,大家覺得該怎麼辦?”吳庸問道。
想了解對方的況,只有兩個辦法,己方派人過去打聽,或者暗中製作對方的人審訊。在不瞭解對方實力的況下,不宜表現出一種敵對的姿態。一番商議後,由李春一人先過去打聽一下。
“吳叔,你覺得我冒充這兒農戶的侄子,合適不?”李春覺得這樣好像更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這兒農戶都走了好幾年了,突然鑽出一個大侄子,誰相信啊?
“我在這兒幹過,對幾個農戶還是很悉的,他們的資料和監獄的大致地形你已經掌握,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應變了。是的,對方肯定不會相信,但這世道,你就算說真話也沒人相信,關鍵是你要找個不太壞的理由去接近他們,還要他們知道,你對這兒悉……”
“因爲能在這個時候佔據黑松林監獄的人,肯定在以前與這兒有某種關係,他知道這兒的事,你說出來的話和他的記憶對得上,他就會半信半疑舉棋不定,但他不會對你馬上手,而是把你留下來,看看你到底要耍什麼幺蛾子。當然,這中間你得表現出一點還算過得去的實力……”
“呵呵,接下來你就可以辦你的事了,小春,你聽我的沒錯。”吳庸拍拍李春的肩膀。
“師父,這就是你偵察兵的經驗?”林雅蓉眼裡出古怪的神。
“當然了,很多時候必須與敵人接,都得這麼幹,你以爲你幾句話就能把對方騙住?你當對方都是傻瓜?很多時候就只能讓對方半信半疑,趁他沒有鬧明白,你趕幹自己的事,他明白過來的時候,你已經收工走人了。這是經驗的總結,由老偵查兵傳下來的,因爲你們都是警察,不需要這個,所以也沒有傳授給你們。”
李春聽完吳庸的話,搖搖頭笑著,向黑松林監獄的大門走去。
雖然李春前世活的年月是吳庸的幾十倍,但花花腸子卻沒有吳庸多,畢竟不是幹這個行當的人,想法做法都不一樣。他只會抓過來,一掌拍暈搜魂,那裡會去想這麼多彎彎道道?
李春裝扮長途跋涉、風塵僕僕的樣子,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了過去。
坐在大門的兩人完全沒有料到會有人出現,李春老遠開口打招呼,嚇得兩人猛一哆嗦。問清來歷後,他們讓李春在門口休息,其中一人進去向老大報告。
片刻,進去的人出來,帶著李春進了高牆裡面。老大是一個斯斯文文的男子,看上去很文雅,李春卻從他的眼裡看出一狠毒的戾,知道他是個心狠手辣的角。
一番詢問,李春照編好的說詞作了回答。
“小兄弟一個人能走到這兒,也是年英雄啊。不過,想在這兒住下,就得幹活,不知道小兄弟實力如何?”老大笑著問道。
李春早就看出這位老大的實力,比雙紅軍裝強,差不多快趕上三紅實力了。旁邊還有三名雙紅的實力,其他的六名男子也都是異能者。
“這個我真不知道了,反正我一路殺出來,還活著,要問實力嘛,我覺還不錯。”李春笑道。
哈哈哈哈~~,
聽見李春自誇自己實力不錯,周圍的人都大笑起來。
“這位朋友,我在你上沒有覺到異能者的波,呵呵,如果你我面對面錯過,我會把你當作普通人看待。”一位異能者說道。
“在這兒說謊可是要送命的,我們缺勞力,你老老實實說出來,一樣有飯吃,不要打腫臉充胖子。”說這話的是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雙紅實力的異能者,一頭長髮在腦後紮了個馬尾,態度比前一個人要驕橫傲慢得多。
“前天一個異能者擋住我打劫,也是這樣對我說,不過,結果卻是他死了。”李笑道。他不想跟對方太客氣,示弱只會自己吃虧。而且很明顯這個團也是才立,大家關係並不深,爲了利益才糾集在一起,他對一人發難,不會出現同仇敵愾的局面。
李春也想找藉口幹掉幾個,免得後面起手來,己方的人吃虧。眼下如果能激怒對方的人,比試中正好下辣手。
“衝是魔鬼,禍從口出,你會後悔的。”長髮一揚下,眼睛斜視李春。
“這句話送給你最合適不過。”李春反脣相譏。
“你找死!”
“誰死還說不一定呢。”
“老大,這個人的實力由我來掂量掂量!”
在場的所有人將目轉向坐在當中的老大。
“唉,火氣都這麼大,比試還是要注意安全。”老大嘆了口氣,他的這名手下是五天前,他在超市掃貨時遇上的。大家彼此並不悉,當時只覺得人多力量大,對方又是個異能者,才讓他加了自己。其實他和所有的人都不太悉,彼此還有一點小提防。
周圍的人聽見老大這麼說,都站了起來,向後散開空出中間方便兩人手。
“慢著!我可是醜化說在前面,一旦起手來我可收不住手。”李春著老大說道。
“放心吧,你死了,或者他死了,都沒人追究,這是末世的規則。”老大說道。
“好!”李春退後兩步,想站在一側,好讓長髮也站過來。
殺~,長髮一聲斷喝,從場外猛然竄出,人影一閃就到了李春面前,啪啪啪!拳頭帶著破空之聲,三拳連擊力大如山,從中間強行突破,快、穩、準!
李春若柳,左右擺躲過三拳,一腳蹬踏在長髮的左,將他蹬了一個趔趄。長髮手拍了拍上的泥土,嘩啦解開全上,出一腱子,在他口位置一隻形紋,看不出到底是什麼兇。
“長髮開始重視起來,要拿出全力了。”旁邊有人議論道。
“那小子就是不饒人,激怒長髮要吃虧了……”旁邊有人附和。
“不一定,剛纔接長髮明顯吃虧,你怎麼知道那年沒有底牌?”但也有人持不同看法。
“要不要打賭?我出一包香菸……”
“我有一包糖……”
“兩塊香皂……”
坐在當中的老大對手下打賭沒有一點阻止的意思,彷彿司空見慣不足爲奇。李春心理暗歎,這幫人還真的窮啊,香皂也能上賭桌……。
不但李春慨,長髮聽到衆人打賭也心裡有氣,“你們賭吧,贏了我那份不許了!”
“放心吧,你那份照規矩都給你留著,不了你的。”設賭的人回答道。
“那我就玩點真的,給大夥瞧瞧!嗷~”長髮仰天吼,口的形紋在皮上游走,如下的影一般,從口遊走到長髮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