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道真派傾巢出,慧滅居然也不怕,嘿嘿一笑,便往空中一縱,他的兩隻大袖袍揮在空中,就像一隻胖鳥一樣,朝金島中心飛了過去。
“諸位同門小心,這禿驢是進了大寂滅境的佛教高手。”
見他飛來,顯德連忙提醒道。
一聽他是進了大寂滅境的高手,諸人都吃了一驚,顯德的師兄顯智卻是冷冷一笑:“管他什麽大寂滅境,當我們是好欺負的嗎?在我這金島,便由不得他撒野,諸位同門,擺九龍同升陣,準備迎敵。”
“是!”
連同顯德在,當即,從人群中走出八人,飛在空中,以大九宮的方位,在空中以一種奇妙的排列布一個立陣勢。
同時,九種不同語調的古怪咒語便在他們口中吐了出來,隨著他們的念誦,一暴而又狂躁的氣息在天空中瞬間盤旋著出現,一火紅的氣焰,便從島下直衝天空,形一道紅,顯得無比妖異的紅雲。
整個海麵上,方圓數十裏,整片天空,都被這突然出現的紅雲映照得通紅了,就連那湛藍的海水,此時也變得紅紅的,看起來極其嚇人。
這時,以金島為中心,無論海洋裏的什麽生,都直覺一毀滅的氣息朝自己衝來,嚇得慌忙往外麵瘋狂地遊去。
在這時候,就連最兇猛的鯊魚,就算有無數獵在邊遊,它也沒心思去咬一口,隻是一個勁的瘋遊。
紅雲出現的時候,慧滅臉不一變,停住了去勢,裏由“阿彌陀佛”變了“唵、嘛、呢、叭、咪、吽”六字大明咒,隻將這六個字念得飛快,念得讓人分不清哪是首哪是尾,隻是到一莊嚴肅穆的氣氛在他上升了起來。
與此同時,隻見他迎著紅雲,雙手合什趺坐空中,一圈淡淡的金,便從他的腦後生了出來,僧袍在風中飄飄而,便仿佛真佛降臨了一般。
紅雲發出的那層紅,卻是毫也進不了他所發出金的範圍之。
“九龍同升,發!”
顯智卻不管這慧滅和尚如何,掌控著陣法中樞,應到陣勢的力量已經到達了最頂點,神識鎖定住慧滅和尚,突然發出一聲大喝。
陡然間,便隻見九道火從九人口中噴出,直衝天際那團紅雲之中。
那紅雲,便像一團凝聚在空中的火油,而九人口中噴出的火,就像是那一點點燃火油的火星般,九道火剛一進紅雲之中,那紅雲便“轟”地沸騰起來,在那紅雲中,陡然出現九條龐大無比的火龍,發出一聲震亮九霄的龍,似慢而快地朝慧滅衝了過去。
這時,慧滅口中念誦的六字大明咒已經快到了極致,在他口中,似乎這六個備無限威嚴的真言從他口中吐出時,都化做了實一般,為一個個半明的字在他周盤旋著,剎那間形一個真言護罩,將他全上下都罩在其中。
火龍速度無比快速,就在真言護罩剛剛形的時候,便衝到了他邊,將他纏繞在了其中。
剎那間,就聽一聲熾烈燃燒的聲音和呼呼的風聲,在那片空間響了起來,一層灼熱的氣浪,陡然衝了開來,朝四麵八方散了過去。
島上沒有布陣的那些人,便到全上下被一近百度的熱水衝過一樣,燙得渾滾熱。
在那空中,便隻見九條火龍盤旋著,將慧滅所在空間給纏繞得嚴嚴實實,再也看不到一他的人影了。
“嘿嘿!這一下,那老禿驢該被燒灰了吧!”道正勉強用真氣抗過這層滾熱的氣浪的衝擊,對旁邊的道明說道。
道明目不轉睛地盯著空中那九條火龍,道:“那是,也不看看,那可是四位師祖和五位師叔伯布的九龍同升陣啊,借以金島海底火山的強大靈力,那威力,別說是一位大寂滅高手了,恐怕就是三個大寂滅高手同來,恐怕也要死得不能再死了。”
道正點了點頭,對道明的說法深為認同。他們兩個,雖然修為不是很高,然而對於本門大威力的法陣法,卻是知道得十分通。見到火龍將慧滅給包圍起來,便認定慧滅必定逃不過一死了。
別說是他們,甚至是布陣的顯智他們,都覺得慧滅必死無疑了一樣,神由鄭重漸漸變得放鬆了起來。
“好了,顯德師弟,這和尚,就算是大寂滅境界,在這九龍的威力下,再過得片刻,也要化做灰燼了,你現在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會讓這和尚找上門來吧?”
顯德皺了皺眉頭,道:“師兄,還記得,一百年前,我在東海殺的那個囂張小和尚嗎?”
顯智道:“就是你奪得神火葫蘆的那個小和尚?”
顯德點了點頭。
“殺便殺了,那個小和尚,跟慧滅有關係?”
顯德道:“慧滅自稱是那個小和尚的師父。”
顯智有些疑了,“那慧滅在一百年前不來找你,為什麽偏偏在現在這個時候來找你呢?”
顯德皺了皺眉頭:“這一點,我也覺得奇怪。是不是,這其中有什麽謀,現在這個時刻,可是有些特殊啊!”
顯智不屑地笑了笑,道:“能有什麽謀,再大的謀,恐怕也不會拿一個大寂滅境界的人來開玩笑吧。或許,這慧滅一百年前自知修為不行,不敢來這金島,而如今到了大寂滅境界,便以為有把握能戰勝我們了,便來了呢!”
“師兄所言極是!”顯德點了點頭。
這時,經過幾分鍾的灼燒,在那九龍盤繞,就連空氣中的微粒都被蒸發熔解掉了,他們九人雖然仗著地勢之便,但要控這九道火龍,也是費了不神,見應中慧滅和尚的氣息漸漸由有到無,顯智心知這慧滅和尚已經被燒死了,便道:“好了,這慧滅和尚,此刻已經了灰燼,我等收陣吧!”
“是!”
其餘八人齊齊應是,隨即,九人將陣法一停,便見那九條火龍仰天長鳴一聲,又飛回天空中,化了那團紅雲,九人對著那紅雲一指,便見它漸漸收起來,往島下鑽去了。
這時,在慧滅剛剛所站的地方,卻是空無一了。
顯德見狀,冷冷一笑:“這慧滅,恐怕是剛到了大寂滅境界,就來找死了,隻可惜,這世間又了一名高手。”
言語間,竟也有些可惜之意。
“好了,不管他了,我等回去繼續修煉吧,這件事,恐怕師父來了還要過問,我等還是想想說辭吧!尤其是你,顯德。師父雖然對佛教沒什麽好,卻也代過我們,不許惹佛教之人的,這件事,你一百年沒有向他代,這時,怕是瞞不住他了。”顯智揮了揮手。
“是!師兄!到時,恐怕還要請師兄幫襯幫襯。”顯德恭敬的向他施了一個禮。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間,卻聽空中傳來一個洪亮的佛號聲。
“阿彌陀佛!”
這聲音,卻正是剛才被認為已經燒死的慧滅的。
九人心中一驚,慌忙朝聲音來看去,卻見一座寶四的寶塔由虛無顯現,逐漸變大,靜靜地立在了空中。
當寶塔變到一人大小的時候,卻見寶塔從中裂開,慧滅和尚胖大的形,便從中一躍而出,隨即,又將那寶塔小,放在了掌心。
“九層琉璃舍利寶塔!”
見到這座寶塔,顯智心中一驚,忙道:“不好,這賊禿有寶塔護,沒被燒死,大家再次布陣。”
然而,就在九人剛要布陣的時候,卻見慧滅嗬嗬一笑,收了寶塔,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木魚來,拿起一個似是黃金打造的小錘,對準那九人,在那木魚上輕輕一敲。
“得!”
一個聲音發出,以木魚為中心,頓時隻見一圈波紋朝空中的九人傳了過去。
這小島並不大,聲音傳遞的速度,是何等的快速,九人不待閃躲,便聽到了那“得”的一聲,頓時,九人便到腦袋中一木,整個人就好像失去了思想一般,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像下餃子一樣,紛紛自空中掉落了下來。
島上其他沒有參與布陣的人沒有到這波紋的影響,見他們不控製的紛紛往下落,自是不會讓他們傷著,連忙騰飛起,將他們接住了。
而這時,胖和尚慧滅卻依舊隻是笑嗬嗬的看著,卻並不進攻。
這時的他,立在空中,滿麵笑容,僧袍飄飄然,就像一尊現世的彌勒佛一樣。
那九人落到地上後,又昏沉了數秒鍾,這才清醒過來。
剛一清醒,就不出了一冷汗,看到立在空中的慧滅,顯智目有些失神,裏喃喃念道:“普陀山大顯寺的九層琉璃舍利寶塔,九華山出雲寺的混沌木魚,都是震派之寶,這一次,看來這和尚是早有準備呀!可是,他想幹什麽呢?”
就在這時,隻見金島十裏之外的海麵上,突然卷起了一個渦流,一開始,那個渦流還不過拳頭大,可是漸漸地,那渦流卻越旋越大,直至延直金島旁,整個海麵,都被它攪得浪花四起,失去了往日的平靜。
看到這個渦流出現,慧滅卻是並不管島上這些人,而是把目看向了那裏,眼中浮現出一抹喜。
見到這個渦流,有些道真派的弟子心下大喜,大聲道:“師父(師祖)出關了,這下那禿驢要倒黴了。”
然而,心中懷疑的顯智在看到慧滅的目後,心中卻是不打了個寒,暗道:不好,這禿驢,恐怕不是衝著顯德來的,而是衝著師父來的。
正如此想的時候,卻見海水騰起漲起三米高,一道灰的人影,便從漩渦中心飛了出來,憑空站在空中。
這個灰人影,一氣息收斂得半點也不出來,可是他站在空中時,偏偏卻仿佛整個天空與海洋,都像在他後一般,將他襯托得無比偉岸。
這時的慧滅和尚,雖然也是大寂滅境界,可在他麵前,卻仿佛隻是一個耗不起眼的蚊子一樣,顯得無比渺小。
見到他如此的氣勢,慧滅不變得臉,隻一塊巨大石頭在心裏般,無比的難。
他忙將九層琉璃舍利寶塔又祭了出來,擋在自己麵前。
仗著九層琉璃舍利寶塔發出的芒,他才覺得那力小了不。
察覺到他引發出的天地威勢,慧滅不心中暗道:“看來這耀徽的修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高啊,果然不愧是海外三大宗師之一。”
這時,隻見耀徽麵冰冷的朝慧滅飛了過去,道:“慧滅和尚,佛道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不在你的五臺山待著,跑我這金島來撒野,是什麽意思?”
慧滅嘿嘿一笑,道:“耀徽大師,貧僧來這金島,自然是有要事,至於這要事嘛……”
正當耀徽想聽他說想要幹嘛的時候,突然間,卻見慧滅眼中一寒,手中寶塔迅速換混沌木魚,運起十二功力,手持黃金小錘就是一敲,口中卻道:“手。”
就在慧滅手中發生變化的時候,耀徽頓時隻覺心中一,然而木魚已經敲響。
“得!”
遠比剛才還要響亮百倍的一個聲音頓時傳了出來,朝耀徽傳了過去。
聽到混沌木魚發出的聲音,耀徽隻頭腦中一木,然而他卻未像門下那九名弟子一樣掉下去,依舊站立在空中。
混沌木魚發出的聲音,備一種獨特的神通,敲響之時,能讓修道者的腦部思維有一個短暫停頓,隻是這個停頓,卻隨著被攻擊者修為的提高而減。
就像耀徽,即便是慧滅和尚全力出手,也隻將他腦部思維停滯了零點幾秒鍾,然而就是這零點幾秒鍾的時間,在木魚剛剛敲響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卻像是被揭開了一道幕布一樣,在那裏,七名形貌各異的和尚陡然飛了出來。
這七人,一個貌似金剛,手中發出一道霹靂,就朝耀輝打去;一個形貌矮小,卻是口吐真言,化做一道無形巨網,將耀徽錮在當地;一個雙目圓睜,從眼中竟出一道金,朝耀輝眉心中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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