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拜見主子!”
“起來吧,目前況如何?”麗的面容難掩疲憊,這一路奔波而來,確是前所未有的心俱疲,只不過此時此刻,秦晚秋的緒卻早已冷靜了下來,不是不焦急不害怕,只是知道,比起毫無意義的焦急害怕甚至慌到不知所措,一顆冷靜的頭腦纔是眼下最需要的。
“屬下無能,請主子責罰。”江躍低垂著頭面愧。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或許這個時候該這樣安自己?
秦晚秋不苦笑,忽聞江躍道:“稟主子,屬下在搜尋韓公子時意外發現除了佟將軍的人手以外,還有另一撥人也在找韓公子,屬下查了下發現似乎是羅剎國的人。”
“羅剎國?”秦晚秋眉頭微皺,如今在大多人的眼裡,韓擎蒼十有*已經是個死人了,羅剎國的人爲何還要浪費人力力費心去尋他?未免太奇怪了。
猛然,秦晚秋想到先前就收到消息說羅剎國換了一位主帥,其人足智多謀武功高強,不問道:“那羅剎國的主帥什麼?”
江躍答道:“那主帥的名字並無人知曉,只知他姓董,聽聞是羅剎國的國師。”
羅剎國的國師向來很是神,一武功高深莫測,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掐指一算可知他人命運福禍,夜觀星象可預知天災*趨吉避兇,甚至能夠呼風喚雨,據聞十年前羅剎國曾發生過一次百年難得一遇的旱災,最後還是多虧了國師大人求得雨水,這才免去了一場浩劫,而打那以後,羅剎國皇帝便對他信服依賴到了極致,由此董國師便了羅剎國皇帝邊的第一心腹紅人,他所說的話,羅剎國皇帝幾乎是言聽計從。
不過董國師的本事高深莫測,其來歷更是極其神,沒有人知道他從何來,是何方人士,今年多歲……甚至迄今爲止連他的名字都無人知曉,羅剎國所有人都只稱呼他爲“董國師”。
秦晚秋抿著脣若有所思,幾乎立即就可以確認,那所謂的“董國師”就是親爹董天麟。
他會親自上戰場擔任羅剎國主帥這是從沒想到過的問題,先前收到的消息就說,這次的這場規模空前的戰鬥就是羅剎國主挑起的,羅剎國華國東國三國聯合羅剎國佔據了主要領導地位,負責出謀劃策排兵佈陣的就是羅剎國那位神通廣大的國師主帥,所以,其實韓擎蒼會遭此劫難以至如今生死不明,極有可能就是親爹的“功勞”?
念及此,秦晚秋頓時心臟一陣,險些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銀牙,心中思緒凌複雜,說不清到底是憤怒還是失,亦或是其他什麼。
當天了夜,秦晚秋便悄然離開桐城飛向了遠的敵國營地。
作爲此次戰爭的聯合國,羅剎國華國東國三國的營地相連,秦晚秋並不知道哪一部分是屬於羅剎國的軍營,幸而各自的營地中都有屬於他們各自國家標誌的軍旗,高高豎立在半空迎風飄揚,遠遠的就能看到,倒是好分辨得很。
羅剎國的營地正於華國和東國之間,巨大的“剎”字在半空飄揚,很是威風赫赫。
確定了自己的目的地,秦晚秋便直奔而去。
眼下時辰已經不早了,彎彎的月亮懸掛在空中,散發著微弱的和芒,軍營裡都點著火把,倒是燈火通明,士兵們早已睡,只有一衆守衛放哨的士兵手執兵把守著,另外還有一隊又一隊士兵不斷在各巡邏,守衛甚是森嚴。
不過這樣森嚴的守衛對於秦晚秋來說雖然有點麻煩,卻也不算什麼,那些士兵幾本都只是普通的百姓,會些拳腳而已,本沒有力不會武功,是以當的輕功完展現時,的影幾乎都快到捕捉不到,一般人頂多只能覺到一陣微風吹過。
軍營裡營帳衆多,幾乎都長一樣,很難分辨,不過作爲主帥,其營帳必然是在最中央,而且是最大的那一個,一眼就能看到,就是個活的靶子。
找準目標,秦晚秋三兩下就飛躍而去,同時手中一把銀針飛出,守在主帥營帳外的士兵們連個人影都還未看到就登時砰然倒地。
“何人放肆!”屋一聲厲喝,伴隨而來的是一道渾厚的掌風。
悉的聲音秦晚秋不冷哼一聲,靈活的側躲過那掌風直接竄如營帳,“這見面禮倒是好生特別,不過本姑娘卻是無福消了!”
“囡囡!”董天麟眼睛一亮,滿臉驚喜的看著,“囡囡你怎麼來了?”
眼前的董天麟聲音悉容貌卻陌生得很,不是他的真正面貌,也不是作爲“無名”時的容貌,而是一張對於秦晚秋來說全然陌生的臉,非常緻俊,氣質與他本有幾分相似,給人一種很高冷的覺,不過比起他本的容貌,這張臉的魅力卻還是差了幾分,但更多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倒更符合他“國師”這個份了。
秦晚秋冷眼看著他,避開了他驚訝喜悅的雙眼,“先前那場戰是你搞出來的?”
董天麟目閃了閃,“是。”說話間,竟似做錯了事的孩子般有些不安的垂下了頭。
“好,好得很!”秦晚秋怒極反笑,“我的未婚夫被你這個親爹給弄得重傷下落不明,迄今爲止還生死不明,你倒真是好樣的!”
果然是那小子!
董天麟暗暗磨牙,只是看到自己的寶貝兒這副氣急了的樣子,看著明顯消瘦憔悴的臉龐,心裡不免也有些心虛又嫉妒滿滿。
“囡囡,爹爹也沒想到會這樣……誰那小子自己沒用。”
秦晚秋差點忍不住呸他一臉,譏笑道:“我卻是不知,先前是誰被那沒用的小子給打了個落花流水的?”
聞言,董天麟不面尷尬。
之前他也和那小子小規模過幾次手,只是那小子的陣法實在厲害,又險狡詐詭計多端,著實他頭疼不已,一時間損失了不人手。
雖然很不樂意,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那小子的確算是個人,不過……還是配不上他的寶貝囡囡!
耳尖的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秦晚秋目平靜的看著董天麟,“我們約定好了要結髮爲夫妻的,若今生他真的食言棄我而去,就算追到黃泉路上,我也要將他綁去拜堂。”
董天麟聞言一時怔愣住了,等到他回過神來卻發現營帳早已沒了那抹影,唯有外面士兵一陣哄嘈雜,似是巡邏士兵發現了暈倒在營帳外的守衛。
董天麟心中煩躁,大喝一聲,“都給本座滾!”
外面的嘈雜聲頓時戛然而止,接著,一陣雜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外面瞬間又安靜了下來。
周圍一片寂靜,董天麟卻更加暴躁煩悶了。
他的囡囡,就如此那個男人嗎?竟然想要殉!真是該死!該死的臭男人!
可是不痛快歸不痛快,罵歸罵,但董天麟還是不得不期盼韓擎蒼能平安歸來,剛人加大力度去日夜搜尋,卻猛然聽到營地一陣混。
“不好了不好了!國師大人,糧草被燒了!”
董天麟一驚,旋即苦笑,這丫頭是在他退兵啊。
滿臉無奈的搖搖頭,董天麟直接大步走了出去,看著不遠那沖天的火,輕嘆一聲,“還不趕去救火。”
這邊羅剎國營地了一團,所有士兵都在拼命救火,接著,兩邊華國和東國的營地也同樣接連火沖天而起,一時間,所有人都在忙著救火,可或許是糧草上被澆了油,那火燒得極厲害,再加上風那麼一吹,噼裡啪啦的燒得別提多起勁兒了,等好不容易把火撲滅了,糧草也就只剩下了一點點,估計頂多也就夠堅持一個月左右。
無論是羅剎國還是華國和東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多人一邊氣得跳腳罵娘,一邊又滿腹擔憂焦慮,也只有董天麟一個人仍舊悠哉悠哉的,彷彿一點也不知道況急。
不得不說,這招釜底薪的確夠狠,簡單暴實用,這麼幾把火一燒,士兵們的士氣和軍心都被燒沒了,現在只剩下滿心惶恐不安。
俗話說民以食爲天,沒有人願意捱,更沒有人想被活活死。
“董國師,現在該怎麼辦?我們的糧草被燒了那麼多,本支撐不了多久了!”東國大將軍文元霜一臉焦急道。
華國大將軍劉銳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一臉橫咬牙切齒,“一定是嵐國的那起子小人,真是太卑鄙無恥了!格老子的!老子知道是哪個孫子乾的,看老子不把他的脖子給擰斷了!”
董天麟目幽幽的看著他,劉銳猛地覺得一陣寒氣從腳底生起,莫名的覺到一危險氣息。
“眼下還能怎麼辦,要麼一鼓作氣攻進桐城去搶了嵐國的糧草,要麼就朝廷支援。”董天麟喝了口茶,淡淡道。
文元霜當即了起來,“這麼怎麼可能!嵐國的武太厲害了,我們短時間本不可能功拿下桐城,先前那長戰鬥那麼慘烈,眼下絕對不能再來一次!”
倒不是說東國已經傷筋骨了,而是因爲東國於四國之中本就最弱,這場已經持續了一年多的戰爭又消耗了們不實力,若再這樣下去,萬一哪天這所謂的盟友突然變卦,或許們就該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
“再者,如今這場戰爭已持續了一年多,消耗巨大,可是勝利卻似乎還很遙遠,這場戰爭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誰也說不準,說實話,我們東國耗不起太久。”
們東國本就沒有多大的野心想要侵略誰,對們來說,最重要的還是保存國力。
董天麟聞言沒什麼反應,倒是劉銳忍不住撇了撇,暗自不屑,娘們兒就是沒鳥用,膽小如鼠畏首畏尾。
“劉將軍的意思呢?”董天麟問道。
劉銳毫不猶豫道:“打!當然要繼續打!老子要打得他們屁滾尿流!”又大又厚的熊掌拍著自己的脯,一副毫無畏懼瀟灑威猛的模樣。
文元霜默默斂下眼簾,暗含鄙夷。
莽夫!
商議到最後,文元霜最終說,要問一問皇再做決定,於是意見不統一的三個人只能暫且將這個問題擱下,各自回到自己的營地。
“娘,你不想繼續打了?”文倩倩奇怪的問道。
文元霜淡淡道:“原本我就不贊同打這場仗,就算最後打贏了又如何?以我們東國的國力,就算最後真的打贏了仗我們也瓜分不到多東西,羅剎國和華國哪個不比我們強?好東西豈會的到我們?往好了想,頂多也就是從他們牙兒裡出一點來給我們點甜頭,往壞了說,指不定他們嚐到了戰爭帶來的甜頭野心滋長起來,轉頭又將矛頭對向我們,屆時我們東國兵國庫虛,如何能守得住?”
“比起那點不知有沒有的甜頭,我倒更寧願嵐國安穩著,有他們著,羅剎國和華國有野心也得掂量掂量,那樣我們東國才能安安穩穩的夾求生,說不定還能找到隙悄悄壯大起來。”
說著,文元霜不覺嘆了口氣,“只是也不知皇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真的同意了聯盟。”難道說曾經睿智的皇也終於犯了糊塗被那塊大餅給迷住了?
文倩倩上不說,但心裡也覺得娘實在有點太過小心謹慎瞻前顧後了,眼下分明是個大好機會,只要能打贏這場仗,作爲最大的功臣,們文家必定會更上一層樓,可惜娘連拼一拼的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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