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婢驚慌失措的趕忙下跪,那兩個自負貌的婢還不死心的拋著眼想說些什麼,卻被韓擎蒼冷厲的眼神給駭住了,不敢再放肆,連忙狼狽的放下東西退了出去。
秦晚秋揮了揮手,“黃綠你們也先下去吧,我自己來就行了。”
黃綠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走到門外,相互對視一眼,接看到了對方眼中同樣森冷的芒。
敢這般欺辱們家主子,不好好教訓一下卻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秦晚秋斜眼瞅著他,皮笑不笑道:“原先我還不知道,夫君的豔福真真是不淺呢,邊伺候的淨是些花骨朵兒般的人兒。”
韓擎蒼摟著的腰親了一口,道:“別生氣,那些不是伺候我的,我邊伺候梳洗的端茶倒水的都是小廝,那些婢原先不過是做一些灑掃漿洗的活兒,只是如今你我親了,便不能再小廝進屋來伺候了,再者你邊也只有兩個伺候的,所以我才管家調了些婢來,主要是給你使喚的,誰想卻是這樣的貨。”
事實上那些貌的婢大多是韓擎風塞進來的,他知道這其中除了有讓勾引他的意思,還有是想作釘子傳遞消息,因著考慮到偶爾也需要傳遞出一些假消息給韓擎風,或許會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穫,所以他暫時也就沒理掉那些人,只打發到了外院或是偏僻些的地方去幹些灑掃漿洗的活兒,這次大婚很趕,他天忙得團團轉,所以挑選婢的事就給了信任的管家,沒想卻被人給鑽了空子,再者他畢竟是個男人,讓他打仗治國他都能遊刃有餘,但這些院的繁瑣事宜卻是讓他有些手忙腳。
“眼下你嫁了進來,我也能輕鬆些了。”韓擎蒼忍不住嘆息,在外他要應付韓擎風,要收攏人才發展勢力爲日後做打算,對卻還要理那些個繁瑣的家事,卻是他有些頭暈腦脹,恨不得一個人劈開幾個用,難免會有疏忽的地方。
如今他娶回了妻確是能輕鬆很多了,起碼院的事完全都能放心給理,再者,他的小妻可不止這點能耐,別的很多事都可以替他分擔一二,絕對是他的賢助。
秦晚秋本就沒生氣,對於他,這點信心還是有的,眼下聽他這麼說,不調侃道:“都給我理,你就不怕我把那些小人兒全都給弄死了?”
“弄死一個算一個,弄死兩個算一雙。”韓擎蒼不以爲意道,摟著纖細的小蠻腰,想著昨夜的火熱,不又是一陣蠢蠢,親了親那人的小,帶著哄意味道:“再一聲夫君。”
秦晚秋俏臉兒一紅,挑起眉眼如的看著他,“得你。”
韓擎蒼簡直死了這勾人又傲的俏模樣,忍不住對著生生的小臉啃了一口,摟著的腰的手對著腰間的撓了下去,直將給弄得花枝笑得渾無力癱在了他的上。
“好了好了,夫君,夫君你就饒了我吧!”
韓擎蒼心滿意足的收了手,親了一口,“娘子乖。”
秦晚秋無力的伏在他的懷中,一邊還著氣,泄憤似的擰了下他的耳朵,“沒看出來你竟這般蔫兒壞,貫會假正經,如今卻是暴出真面目了。”
“對了,有件事跟你說一下,過段時間我得去一趟東國。”
韓擎蒼眉頭一擰,去一趟東國一來一回得好幾個月,他定是不能隨意消失幾個月的,所以這是剛剛苦盡甘來結爲了夫妻就又要面臨分離?
“不許。”摟著的腰的手了,頭擱在的頸窩蹭蹭,此刻的韓擎蒼就像一隻害怕被拋棄的大狗狗一樣,可憐兮兮的人心疼又好笑。
秦晚秋心裡的,他的頭,“就這一次,理完了我就立即回來,以後咱們再也不分開了。”
“不許。”話音剛落,韓擎蒼猛地一下子又將打橫抱起,直奔牀榻。
秦晚秋有些傻眼,難道他這是想將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然後癱在牀上不能走?
又是一番胡鬧,等到倆人真正起牀踏出房門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面對綠那火辣辣曖昧的眼神,饒是秦晚秋也有些不淡定了,暗地裡狠狠掐了把某個沒節制的男人。
用完午膳後,韓擎蒼便去理自己的事了,秦晚秋則將底下伺候的人都召集了起來,算是讓奴才們認認這個新主母,昭告一下的存在和地位,立立威。
底下的人見新婚第一天當家男主人就將中饋權利給了,自然都明白了這位新主母的地位,雖然服不服還不一定,但任誰也不敢小看是一定的,即使是正妻王妃,若是不得男人的重視,也就別指底下的人能夠將當一回事。
一時間,所有人都收斂了輕浮小覷的心思,頗有些誠惶誠恐的意味,生怕這位新上任三把火,把火燒到自己的上。
秦晚秋悠閒的喝著茶,一邊有意無意的看著底下的人,府裡的下人並不算很多,但也不,畢竟這偌大的王府擺在這兒,下人太了肯定轉不過來,而這人一多,難免就會有了空子,這麼些人裡,卻是有不有問題的,至於誰能信誰不能信,哪個能用哪個不能用,韓擎蒼已經給了一份名單,當然,這份名單也並不一定全部都準確,不得有的人可能藏得比較深,所以也並不完全依賴名單,到底如何,還得日後再觀察。
不過眼下卻也不急著把火燒起來,府裡最重要的兩個地方無非就是韓擎蒼的書房和他們這院子,書房他早已鑄了鐵桶,至於他們這間院子,卻無需防得太死了,有些人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比較好,只不讓近伺候隨便擱外面掃掃地什麼的就行了,這樣一來既讓這些釘子能適時打探到一些消息,又不至於會將自己置於險境。
結果,想象中的新上任三把火併沒有到來,卻反而這些人更不安心了,當然,也有人覺得這位王妃是個弱好拿的,也就放下心來,並且很是不屑的輕視著,至於這些人以後到底會是個什麼下場,那就自求多福吧。
所有人都安然度過了這次的“危機”,只除了兩個人,也就是早上明目張膽勾引韓擎蒼的那兩個貌婢,秦晚秋倒是沒打也沒罵,只是輕飄飄一句話直接把這兩人打發去專門負責倒恭桶了。
那兩個婢一聽這個頓時臉都綠了,倒恭桶刷恭桶的一般都是最最底層的實婆子,往常們見到了都會遠遠躲開,雖然不見得人家上真的會帶著什麼味兒,但是心理作用使然,就是覺得那些人又髒又臭,只恨不得對著啐兩口。
這兩個人一向自負貌,覺得自己有朝一日定能一飛沖天,合該是被男人捧著寵著福的命,過去被打發到外院去負責灑掃,們就已經覺得很委屈了,如今竟還們去做那種低賤又噁心的活兒,們哪兒能幹?
當即,兩個人就哭鬧了起來。
“王妃娘娘,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奴婢吧,奴婢只是想盡心盡力伺候好王爺,不是想勾引王爺,王妃您真的誤會了啊!”
這話裡話外,無非就是在說秦晚秋心狹隘嫉恨們勾引韓擎蒼所以才如此公報私仇。
旁邊另一個婢目一瞪,道:“紫晴你渾說什麼呢,王妃這麼賢惠這麼大度的人,怎麼可能會小肚腸的計較這點子本沒影兒的事,更加不可能因此而責罰我們了。”
聞言,秦晚秋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個綠裳的看起來非常弱無辜的婢。
綠蔓被那雙似能察一切的眼睛給瞅得渾不自在,彷彿自己就是個跳樑小醜般,令憤惱恨至極。
“行了,實話跟你們說,本王妃就是這等小肚腸之人,別跟本王妃扯什麼賢惠大度,本王妃不吃你那一套,既然敢在本王妃眼皮子底下作怪,就別指能全而退。”秦晚秋譏誚的笑著,“不願意服從本王妃的命令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等不服管教的下人本王妃卻是使喚不起了,便請你們離開王府另謀高就吧。”
說的好聽離開王府另謀高就,然而事實上這些奴才婢都是簽了賣契的,賣契在手上著,便能隨意將人發賣,賣去別的誰家繼續當奴婢,亦或是賣去那等勾欄之地,自此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脣萬人嘗什麼的都全憑高興,們連反抗都不能反抗一下。
一時間,兩個人的臉都白了,那滴滴的小臉白刷刷的,瞧著還真是楚楚可憐。
“王妃娘娘饒命啊!奴婢願意服從王妃娘娘的命令,奴婢願意!求王妃娘娘不要賣了奴婢!”
秦晚秋扯起了角,“早這樣不就行了?乖乖的多好,瞧這小模樣滴滴的,本王妃卻也不忍心將你們賣去那等污穢之地呢,所以,別惹本王妃好嗎?”
“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
秦晚秋笑靨如花的樣子很,只是那笑卻莫名讓人覺通生寒寒倒豎,彷彿惡魔一般。
一時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偌大的院子裡只聽得到兩個婢哽咽的聲音,所有人都明白了,這三把火雖沒燒起來,但是這位卻是藉著這兩人給了所有人一記狠狠的敲打,明晃晃的告訴了他們,是主母,是手中握有實權的主母,他們的賣契都在的手裡著,惹了不高興,是打是罵是賣甚至是弄死,都沒人能說一句不行,更重要的是,這位看著滴滴得跟仙兒似的,卻並不是什麼菩薩心腸,甚至並不心慈手!
“這是怎麼了?”韓擎蒼皺著眉走了進來。
那兩個哭哭啼啼的婢已聽他的聲音,立即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雖然們早上沒能勾引功,但是男人即使再潔自好,哪裡真的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們長得這般又滴滴弱弱的,哪個男人能忍心讓們去倒恭桶刷恭桶!
再者聽他的語氣似乎有些不悅,兩人都覺得他是不高興王妃第一天就這般大干戈,畢竟是新媳婦,才第一天就這樣未免有些太迫不及待了,男人心裡半點想法沒有才怪呢。
這麼一想,兩人都覺得自己有救了,說不定還能王爺對這個人心裡犯膈應,卻哪知還未待們開始哭訴,就見韓擎蒼直奔秦晚秋,毫不避諱的握起的手。
“可是哪個不長眼的作怪了?”說著,銳利的目直接掃向綠蔓和紫晴兩個人,一下子將們滿腔的委屈哭訴都給憋了回去。
“若哪個不服管教,隨意置了便是,無需太心慈手,你是本王的王妃,是這王府的主人,該怎麼理便隨意行使你的權利,不用顧忌什麼,本王相信你。”
其實韓擎蒼中途跑回來就是爲了給撐腰來的,怕底下那些人輕視這個新主母,如今這番話不過是說給那些下人聽的,爲的就是幫立威,只有他們親眼見到、親耳聽到了他對的看重和信任,纔會真正正視尊敬這個新主母,雖然以的手段,即使沒有他,過段日子也照樣能徹底鎮了這些人,但他卻是捨不得半點委屈。
他這麼明顯的心思,秦晚秋哪裡能不懂,當即忍不住笑了起來,心裡甜甜的比吃了還滋潤。
那兩個婢一聽這話心都涼了,徹底的蔫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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