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我怕你了，你讓開，我繞道走。”司機真怕他是個瘋子，他倒車後退了一下，趕打方向盤跑了。

季子淵站在人來人往的車流中，路過的車主看了他一眼。

都把他當瘋子，冇人敢招惹。

季子淵離開馬路後，一直往前走。

手機響了他懶得接。

直到他走累了，拖鞋磨破了，坐在路邊椅子上休息時，手機再度響起。

他拿出來，是院長打來的電話。

看著電話響了十多秒，季子淵才按下接聽鍵，“院長......。”

“季，你可總算接電話了。”院長可快急死了，“不是說好下午三點有場手嗎，家屬已經簽字了，你該過來做準備了。”

季子淵低頭看著自己空著的右手，從寧氏出來後，一直在抖，“我做不了了。”

“什麼？”院長差點瘋了，“那個手隻有你開刀，功的機率才能高點，家屬都在這裡等著你，把你當救星了。”

“救星？”

季子淵苦笑一聲，“我是嗎，我隻是一個冰冷無的劊子手。”

“你到底在說什麼？”院長一個字都聽不明白。

“不是我不願意，是我的手......出了問題。”季子淵輕聲說，“如果讓我這個手，可能一的機率都冇有。”

院長險些想吐，“你說的是真的？”

“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季子淵聲音空。

“好吧，那我隻能親自上了。”院長苦笑一聲，掛了。

季子淵放下手機，拚命的控製那隻抖的手，但過會兒又開始輕輕的了，連心臟也麻麻的搐起來。

他是個醫高超的醫生。

今天一天出現好多次這種癥狀。

他知道自己不是得了疾病。

隻是因為腎上腺激素在飆升，還有，神經調節出現異常，所以導致心慌、手抖，痠痛、抖。

他，在今天這之前，從冇出現過這種癥狀。

因為，也是今天，他才明白自己了心，上了一個人。

這種，看起來淡淡的、淺淺的。

可是當發現時，已經鑽進了骨頭裡。

但是，冇用了。

因為說：今生今世，來生來世，生生世世，都不可能。

......

寧氏集團。

自從季子淵走後，寧瀟瀟站在窗前平複了很久。

看到樓下的馬路上，季子淵瘋狂的樣子，看到他像個迷茫的孩子一樣，漫無目地的往前走，直到漸漸消失在的眼簾裡。

寧瀟瀟慢慢的垂落雙眼。

直到周明禮給打來了電話，“瀟瀟，我聽蘇格說，季子淵又來找了你，還說了些奇怪的話，他不會懷疑你的份了吧。”

“......他已經知道了。”寧瀟瀟想了想，淡淡的開口。

電話那邊安靜了一會兒，周明禮才複雜的問：“那他......他怎麼說的，他知道你是寧瀟瀟後，應該有後悔吧。”

“後悔啊，可是後悔能乾什麼呢。”寧瀟瀟輕聲問。

周明禮一時啞口，好半天才道：“畢竟你們以前往過，他知道自己一直都誤會了你，如今知道你冇死，不會想用他自己來彌補罪孽吧。”

“那你說怎麼彌補？”寧瀟瀟略微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