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瞧著像，裴莫臣膽子大的，那個阮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啊，之前連季都吃過的虧。”

“聲音小點，等會兒季會來。”

“你提醒的對。”說話之人立刻低了聲音，“之前不就聽說阮剛出娛樂圈就是被裴莫臣包的嗎，估計有舊。”

“切，裴莫臣冇好到哪裡去，我聽到的訊息是之前裴莫臣和阮分手，這個阮死活不肯，還用自殺相，不過裴家看不上阮，裴莫臣自己也覺得阮對他事業冇幫助。”

“你咋知道的？”

“我太太和裴太太吃飯的時候，聊到的。”

“不過剛纔近距離看阮，確實，我看臉上好像冇怎麼化妝，那皮白裡紅，難怪裴莫臣和季總都想睡，那素靈的樣子可是冇法和阮比。”

“還是裴莫臣有調啊，嗬，頂樓可是有名的包廂，可以邊吃飯邊看星星，還能順帶上個床。”

眾人說說笑笑。

直到門口傳來服務員的聲音，“先生，您是這個包廂的客人嗎？”

眾老闆一僵，一個個往門口一看。

季子淵走了進來，俊臉上掛著的銀的邊框眼鏡愈發顯得、斯文，宛若最尊貴優雅的紳士一般，隻是臉上太過諱莫如深。

整個熱鬨的包廂忽然詭異的安靜下來。

剛纔議論最兇的幾個人隻覺得背後泛涼。

完了，也不知道季子淵什麼時候來的，聽了多。

一時之間，隻有服務員上菜的聲音。

“這是文火小牛，大家慢慢品嚐。”服務員退後兩步，才轉離開。

“季總，坐，坐。”一名老闆最先反應過來，趕拖開一條椅子。

季子淵坐下後，很快有人遞上煙，彎著腰恭敬的給他點燃。

“季總，您最近是不是冇休息好，瞧著好像有些瘦了，是不是工作太忙了。”坐在左側的齊總笑嗬嗬的率先開口。

“是冇休息好。”季子淵食指和中指稔的夾著煙，麵容淡到了極致，“閉上眼，腦子裡都在想著前些日子把我送監獄的人。”

“......”

包廂再次雀無聲。

季子淵的目在這些人臉上繞了一圈，定在徐總上，“你們剛纔說，在這裡看到了阮？”

徐總噎了噎口水，著頭皮說，“坐電梯上來時，看到跟裴莫臣一起去了頂樓吃飯。”

“頂樓，可是個好地方啊。”季子淵忽然輕聲笑了。

“......”

眾人大氣也不敢。

誰也不準季子淵是個什麼心思。

隻有季子淵本人知道，他的腔裡好像燃起了一簇熊熊火焰。

幾乎要將他本人都點燃起來似的。

他想把桌子掀了，把桌上的碗通通砸了。

他想衝到寧瀟瀟麵前，大聲的質問，為什麼昨晚跟周明禮約會看電影買服，今天又跟裴莫臣出來吃飯。

是的，他看到了早上的新聞。

然後在辦公室裡砸了好幾個珍貴的茶壺，還去拳擊場發泄了一頓，才能夠淡定自若的來到這裡。

現在的季子淵，好像變了兩半，一半麵容猙獰的在囂，在發脾氣，在腦子裡狠狠的掐著寧瀟瀟的脖子。

另一半，在不停的告訴他，他不配了，他傷害寧瀟瀟太多，答應離遠遠的，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