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幽深的眼睛眨了眨,好像平靜許久的湖泊忽然泛起漣漪。
杜南爵向來占有極強,有些東西即便他不要也絕不會輕易拱手讓人,比如眼前這個他早就棄之敝履的人。
“倒也沒什麼理由。”
杜南爵輕扯角,泛起一冷笑。
“只是不想看到你明正大跟別的男人出雙對,更不想聽見我杜南爵的兒子管別人爸爸。”
見人臉上布滿冰霜,他語氣更加凌厲。
“白永菲,你最好記住自己的份。”
在沒有離婚之前,依舊是他杜南爵的人。
白永菲很快反應過來杜南爵已經知道了今天和祝沈周一起帶辰深他們去歡樂谷的事,臉迅速一沉。
“從始至終我都只有一個份,那就是我孩子的母親。”冷冷的道,“至于別的,我想做什麼事都跟你杜大總裁沒關系。”
“你也管不著。”
似乎早就猜到會有這樣的反應,杜南爵一點也不惱怒,就這麼沉默而又居高臨下的看著。
那冰冷的視線似乎在告訴白永菲,無論想做什麼都只是徒勞。
只要杜南爵愿意,永遠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杜南爵,你真是有病。”
……
離開咖啡廳之后白永菲始終覺得心煩意,將幾個孩子哄睡著之后索將珍約了出來,兩個人就在公寓附近的食一條街隨便找了家店擼串。
“我靠姐妹,這男人擺明了對你余未了啊!”
珍猛地一拍大,端起一杯啤酒咕咚咕咚就灌下了肚,痛快道:“杜南爵肯定是不想看到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所以才死都不答應離婚。”
白永菲苦笑了一下,也端起一杯酒送到邊:“這是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當初是怎樣開始的。”
那個男人從來就沒有喜歡過,連都沒有產生過又如何能談得上余未了?
但白永菲也想不明白杜南爵這麼做的理由,他不是應該迫切的想跟自己離婚然后去若子衫進門的嗎?
難不是發現了那人的真面目,所以又不想娶了?
“姐妹,你本不懂男人的心。”
珍的目落在白永菲上某,意味深長道:“男人都只會用下半思考,或許是他和若子衫試過后覺得還是你比較好,舍不得放手。”
“……”
察覺到異樣的目,白永菲臉上立刻浮出兩團紅暈。
“周圍這麼多人,你能不能正經點。”
頭上挨了一下珍頓時出委屈的表,明明一直都很正經,就白永菲那玲瓏有致的材一個人都羨慕得,更別說那些男人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珍認真起來,“還是堅決要離婚?”
這個問題還真把白永菲問住了,如果離婚繼續打司爭養權,那照目前的況很有可能會敗訴。
而以那狗男人的子,還真有可能讓永遠見不到辰深。
可要是不離婚,難不兩人就這麼不清不楚的過下去?
“依我看,你倒不如直接告訴他小萱和糯米也是他的孩子算了。”珍破罐子破摔道,“爭一個孩子的養權也是爭,還不如三個一起爭。”
起碼這樣能證明白永菲沒有婚出軌,再加上倪興偉從旁協助,說不定還真能把三個孩子都搶過來。
“搏一搏,單車變托。”珍給白永菲滿上酒,勸道,“你好好想想吧,反正也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局面了。”
白永菲腦子里一團麻,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明白珍的意思,可一旦將小萱和糯米的世和盤托出杜南爵就更不會放手了,就算有倪興偉幫忙,可他之后萬一變卦了呢?
畢竟倪家和杜家是世,保不準倪興偉會臨時反水。
凡是涉及到孩子們的事,白永菲都不敢輕易冒險,和珍道別后便心煩意的回了家,可到了家里看到床上睡著的那三個小家伙,卻一下子就變得平靜。
珍剛才有句話其實說的也沒錯,反正無論如何都不會有比眼下更糟糕的局面,那至于做出怎樣的決定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只要孩子們在自己邊,其他的一切都無關要。
之后倪興偉也有聯系過白永菲,告訴杜南爵那邊一直沒松口,如果還是堅持要離婚只能上法庭。
但即便離婚,也不一定能爭取到孩子的養權。
“白小姐,其實我建議你還是和南爵私下協商比較好。”倪興偉苦口婆心的勸道,“依我看來,這件事本沒有上法庭的必要。”
在他看來這不過就是小兩口吵吵架拌拌,干嘛大干戈非得上法庭?
真當打司是過家家呢。
但白永菲卻以為他是顧全杜家的面,畢竟打司的事傳出去一定會杜家的聲譽造影響。
雖然杜民川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但一定也不會樂意聽到這些。
“倪律師,多謝您這段時間的幫忙。”白永菲語氣平淡,“我會繼續和杜南爵協商這件事,在說服他改變心意之前您就不必再忙活了。”
反正辰深現在也在邊,白永菲也不想繼續在這件事上僵持下去,便想著索暫時將這件事擱置下來。
畢竟的那男人心思難測想一出是一出,說不定明天就改變主意又愿意離婚了呢?
與其一直讓瞎折騰,倒不如讓杜南爵自己想通。
離婚的事就這麼擱置下來,白永菲便將全部心都投到了工作當中,同時正式了答應跟往生合作。
“姑啊,你怎麼可以拋棄我和花島啊!”
王建聽說了這個消息后立刻跑到白永菲的公司開始哭訴,他剛剛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只覺得晴天霹靂。
“嗚嗚嗚,七月你可不能走啊。”
他拽住白永菲的胳膊,哭得老淚縱橫:“我和花島沒了你可該怎麼活啊!”
花島公司能走到今天可以說都是靠著白永菲一個人,既是首席設計師也是最大的投資人,如果真的走了王建完全不敢想象之后的花島會變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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