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南爵帶著小萱糯米剛走進別墅,大廳中兩道追逐的影便落他們眼中,一老一小略顯稽。
“辰深你別跑啊,看看這個。”秦明手里舉著一個黃銅之類的件,正追著杜辰深繞圈圈。
“這可是我前陣子好不容易才淘到的寶貝,可有意思了。”
“你好煩啊!”
杜辰深既生氣又無奈,看見杜南爵就像見了救星似的,一個百米沖刺迅速躲到了他后,不耐煩道:“都說了我對這些沒興趣,你能不能別沒完沒了。”
秦明和杜民川是舊相識,不淺,知道杜民川這段時間在別墅休養后他便借著探故友的名義隔三差五過來。
但每次和杜民川聊不了兩句他就急哄哄去找辰深,這次數一多便令小家伙覺得不勝其煩。
“爹地,下次能不能別讓這老頭來咱們家了?”杜辰深板起臉,一臉冷漠道,“我真的很不高興。”
杜南爵深邃的眸底泛起一漣漪,這樣的辰深竟然讓他到了一鮮活。
“可秦爺爺是你曾爺爺的朋友,沒有理由不讓他來我們家。”
不遠的秦明一臉得意,他將辰深極有天賦的事告訴杜民川后那老家伙已經完全倒戈在他這邊,聲稱只要辰深點頭那杜家其余人等也不會有任何阻攔。
到時候即便是杜南爵不答應,那他也不用再有所忌憚。
“這有什麼。”見杜辰深一臉苦惱,糯米直接給出了一個簡單暴的建議,“讓人把他攔在門外,別讓他進來不就行了?”
雖說這辦法不太妥當但確實能最大程度上解決自己目前的煩惱,杜辰深竟真開始認真思索起這個辦法的可行。
“辰深,你真的很討厭我嗎?”
秦明臉上涌現出失的表,聲音里帶著一滄桑:“也對,我這樣一個糟老頭子,又有誰會喜歡呢?”
“要是你真的覺得我煩,那我以后不來就是了。”
杜辰深怔了怔,為什麼這道蒼老的聲音竟讓他到了那麼濃烈的失落?
他真的討厭秦明嗎?
其實細細想來也不是。
秦明雖然經常纏著他,但每次都會帶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送給他,盡管他每次都表現得很冷漠,但這個已經年過半百的老頭卻始對他保持熱,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一樣。
可現在他卻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杜辰深忽然就覺得自己很過分。
“我不討厭你,只是不習慣別人太過熱的對待我。”杜辰深笨拙的解釋著,“我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怎樣做。”
聽到辰深說不討厭自己剛才還垂頭喪氣的秦明瞬間又打起了神,他爽朗一笑道:“沒事沒事,你什麼都不用做。”
“在我面前你想怎樣都可以。”
天才嘛,向來都與旁人不同。
只要辰深不厭惡自己,那就還有機會讓這小家伙學習鑒寶知識,這于秦明來說已經向前走了很大一步。
見小萱和糯米來了秦明也識趣,上樓和杜民川打了個招呼就先行離開了。
……
“首席,這是據您的設計圖做出來的樣。”
結合設計主題白永菲特意采用了淺調來做這件禮服,通純白,但擺卻又帶著一抹暈染開的淺藍,遠遠看去就像是夜平靜湖面上正淺淺漾開來的漣漪。
但畢竟只是樣,使用的也只是最簡單的現工藝布料,效果也并未達到白永菲所設想的預期。
“這塊看起來還是有些單調。”白永菲用尺子在禮服上比了比,想著要不要再加一些鉆石或者其它的裝飾品做點綴。
“要不加珍珠或者羽吧。”朝朝眨了眨眼,嘗試的提出建議,“珍珠皎皎,羽輕盈,倒是都很符合這次的設計主題。”
“主題倒是符合,可用在這樣緞面材質的禮服上并不合適。”
白永菲微微勾,隨手點開自己的iPad找出了幾張珍珠和羽和緞面禮服搭配在一起的例子,大部分都顯得很突兀。
“羽和珍珠給人的覺都比較,但緞面材質的禮服則會給人一種大氣灑的覺,想要將這幾種因素完的融合在一起并不容易。”
朝朝臉微紅,跟在白永菲邊做了這麼久的助理卻連這些基本的理論知識都不懂,覺得很愧。
“勇于提出自己的想法是好事。”白永菲拍了拍小姑娘的肩,“你已經比之前進步了很多啦。”
聽到這番安朝朝才覺得心里好一些,接著白永菲又給朝朝講了一些這件樣上目前存在的問題,聽完后才明白想要為一名合格的服裝設計師,看來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就這樣吧,之后我再完善一下細節。”
這一忙就是一整天,白永菲這才得空拿起手機,卻發現里面竟然都是杜辰深發過來的照片。
照片上的小萱梳著兩個怪異的小揪揪,正不高興的嘟著,白永菲不用猜也知道這出自誰的手筆。
真是難為兒了。
又往下翻了幾張,大多都是小萱和糯米和杜民川相的畫面,也不知道兩個小家伙說了什麼,竟逗得老爺子哈哈大笑。
看著這些照片白永菲也不自覺勾起了角,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杜民川這樣的笑容了。
心里某個角落忽然被,無論如何也要找到羅安醫生治好杜民川。
在人生最灰暗的時候只有這個老人向出了援助之手,溫暖了那段孤獨無助的時,早就把他當了家人。
除了三個孩子和躺在療養院的鄭秀禾,他就是白永菲最重要的人。
正因如此,更要拼命守護。
……
別墅,趙姐正在廚房準備晚飯,幾個專門負責照顧杜民川飲食起居的傭人在一旁給打下手。
“家里好久沒這麼熱鬧了。”趙姐笑道,“家里孩子多了就是不一樣,老爺子臉上笑容都多了不。”
“可不是嗎。”一旁的傭人也隨口附和道,“中午的時候我看老爺吃飯都比前兩天有胃口了。”
“要是那兩個孩子真是爺的孩子就好了。”嘆了口氣,“這樣估計也能讓老爺開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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