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平淡的一句話卻讓若南山心底波瀾四起,他下意識抬頭看向方梅,卻發現正好在沖著自己笑。
可是看著眼前微笑的人,若南山卻第一次到無比陌生。
自從方梅回國他就發覺和從前變得不一樣了,現在的做事更加不擇手段,也更加狠辣。
有時候即便是他,也會因做的那些事到心驚。
“阿梅,從什麼時候起你跟我說話也變得如此生分了?”
若南山收斂心神,凝眸著:“子衫這邊我會解決,絕不會讓影響到你要做的事。”
“但畢竟是我的兒,你也得有些分寸。”
這話里含著幾分威脅的意味,方梅眸底不著痕跡劃過一抹寒芒,但面上的笑容卻愈發燦爛。
“南山,你是不是誤會我剛才的意思了?”
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溫聲細語道:“你知道的,一直以來我都把子衫當自己的親生兒,我提醒你也只是擔心真查到了什麼會影響你們之間的父而已……”
聽到這話若南山的面也緩和下來,一把將方梅攬進懷里。
“抱歉阿梅,剛才是我語氣有些重了,你千萬別往心里去。”他用力的將方梅進自己的懷抱中,語氣里帶著幾分愧疚。
“當然不會。”
方梅也手抱住他:“南山,你知道我有多你對不對?”
的聲音里摻雜著濃濃意,簡單的三言兩語不消除了若南山之前的不滿,還反讓他對自己生出愧疚。
“我也你。”
若南山雙手捧起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阿梅,你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的人。”
方梅很快也給出了激烈的回應,只是沉醉于這個吻中的若南山并沒有發現人眼底一閃而過的冷意。
傍晚,喬家大廳。
“杜總,我再敬你一杯。”喬明覺端起面前的酒,“這次多虧了您出手相助,才能化解拍賣場這次的危機。”
他面泛紅明顯已經有了醉意,但杯中的酒卻一刻未停。
“喬叔叔,從坐下到現在您就一直在敬我們酒。”白永菲語氣中出幾分無奈,“真的已經足夠了。”
“是啊二叔,客人來了你都不讓人家吃菜一直喝酒算怎麼回事?”
喬思初一邊勸阻喬明覺一邊暗中打量著杜南爵的臉,生怕這家伙一個不耐煩直接把桌子掀了。
聽到這話喬明覺才作罷,只是一個勁兒的招呼著他們吃菜。
明明是好端端的一頓家宴,卻生生讓白永菲吃出了在酒樓里吃席的覺。
坐在首位上的喬正龍這一頓飯倒沒怎麼和杜南爵說話,只是一直和坐在邊的糯米說個不停。
兩人還特意低了聲音,這一老一小頭接耳的樣子頓時讓白永菲有幾分哭笑不得。
“爸,您一直跟糯米說話做什麼啊。”
喬明覺看不下去,明明杜南爵才是他們今天要謝的正賓,喬正龍卻直接把人家晾在了一邊,這是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剛才他一直在找補,可沒想到喬正龍卻還是只顧著和糯米說話不帶搭理旁人的。
“不是有你陪著南爵嗎,還要我做什麼?”喬正龍瞪了他一眼,又夾了一塊桌上的翅放到糯米碗中。
“我記得你吃這個,多吃點。”
糯米早就已經吃飽了,可碗里的菜還是一點沒。
“行了老喬。”他著圓鼓鼓的肚子,打了個嗝道,“我真吃不下了,你趕自己吃吧。”
他話音剛落便察覺上多了一道嚴厲的目,這才意識到白永菲今天也在喬家。
“媽咪,你可千萬別誤會。”
糯米做出一副可憐的表,指著邊的喬正龍認真的解釋道:“是他非得讓我這麼的。”
“沒錯。”喬正龍也將目落到白永菲上,“我覺得和糯米這孩子很投緣,這樣稱呼顯得親近一些。”
“喬爺爺,您不能太慣著這孩子。”白永菲十分無奈,“糯米這樣稱呼您不不禮貌,還了輩分。”
“沒關系的。”喬正龍笑了笑,“我不介意。”
“這有啥。”小萱喝了一口汽水,“辰深哥哥不也把秦明大師做秦老頭嗎,媽咪你也沒說啥啊。”
白永菲:……
“一個稱呼而已,沒必要這麼介意。”
聽見杜南爵也這麼說白永菲也不好再什麼了,只是囑咐糯米要是有外人在的時候還是得老老實實用尊稱。
雖然在座的眾人都覺得沒什麼,但要是被外人聽到了難免會說的孩子沒有規矩。
晚飯結束之后白永菲和杜南爵便準備帶著孩子們離開,可喬正龍卻忽然拿出了一個木盒子。
“南爵,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見杜南爵正準備拒絕,喬正龍直接打斷了他。
“不許推辭。”他板起臉,語氣十分嚴肅,“就算這次你是人之托,但這次的確是因為你才幫拍賣場度過了危機。”
“況且,這份禮可不是給你的。”
這意思明顯是在說這份禮另有玄機。
杜南爵下意識的看了糯米一眼,發現他也是一臉狀況外的樣子,這才手將木盒子接了過來。
打開一看,這才發現里面放著的是一顆玉珠。
珠子通渾晶瑩璀璨,在不同的線環境下能夠呈現出不同的,若是將其放在燈下還能看見其中有淡淡的波紋流淌。
算不上價值連城,但絕對是稀罕。
“這顆南月珠也算是喬家拍賣場箱底的寶,從拍賣場初創之時便一直存放在寶庫里。”
喬正龍嘆了口氣,渾濁的雙眼中浮出幾分惋惜。
“原本寶庫里那麼多稀罕的件,現在也只剩下了這顆南月珠。”他自嘲道,“也不知道是那個逆子不知道它的價值,還是特意落下了它。”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重要了,反正喬明遠現在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而喬正龍也已經從最初對喬明遠的怒其不爭變了波瀾不驚,他就全然當自己沒有過這個兒子。
可即便如此,他仍覺得心痛不止。
一旁的喬明覺和喬思初聽到這話也同時沉默下來,臉上各自出復雜的神,眸底也出難過。
對喬家而言,喬明遠會是永遠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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