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大一新生正式複課。
象牙塔的生活新鮮又充滿變數,宮蘇禾被王欣然抓壯丁拉去了話劇社,等填完報名表,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為什麽,以後每月都要出演一場話劇?
完全不會啊!能演道或者一棵樹嗎?
可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下午最後一堂課結束,宮蘇禾便給翟星辰發了個消息:“翟星辰,今晚開始治療,你有沒有時間?”
翟星辰收到消息前,已經糾結了很久。
昨天他從研究所出來,就讓徐伯帶他去買短。
兩人去商場選了許久,終於選中了兩條五分,這是翟星辰所能接的最短的了。
此刻,他在宿舍,看著那兩條子,最後視死如歸裝了一條白的放了書包。
他若無其事給宮蘇禾回消息:“我晚上沒課,七點可以嗎?”
宮蘇禾回複:“可以,去我們專業分配的實驗室吧?”
翟星辰頓時排斥:“那裏還有別人,能不能去個安靜的地方?”
宮蘇禾想了想:“哦,學校旁邊有日租的小公寓,那個地方安靜。”
翟星辰看到消息,腦海裏頓時轟然一響。
他有些頭疼,宮蘇禾為什麽會約在這樣的地方。他那天給說過,孩子要有戒心,要學會保護自己。
是不是又忘了?
或者說,是因為他,才會約在小公寓的?
想到這裏,翟星辰的心跳頓時加速。
他回複的時候腦海裏都不知道在想什麽,隻覺渾都有點熱:“好。”
傍晚六點五十,翟星辰到了學校旁邊的公寓樓下。
他嚨發幹,發現自己怎麽降溫也降不下去。
視線裏,很快出現宮蘇禾的影,背著個書包,見到他,於是快步過來。
每一步都踏著他的心。
“我提前就偵查好地方了。”宮蘇禾一臉認真:“特別私。”
翟星辰:“……”他要呼吸不過來了。
宮蘇禾走在前麵,翟星辰心猿意馬在後麵跟著。
直到,他發現宮蘇禾經過了一棟棟的公寓,直到路過最後一個單元門口也沒停。
他不由問:“我們不上去嗎?”
宮蘇禾疑地看向翟星辰:“上哪裏?”
說罷,忽而指向前麵:“到了!”
翟星辰順著視線看去,便看到一排綠植後,有個空著的長椅,因為年久失修,早已生鏽。
宮蘇禾從書包裏取出報紙,興衝衝去鋪好:“可以了!”
翟星辰:“……”
所以,他張了這麽久的公寓,不是要去公寓裏,而是在公寓樓下?
他頭重腳輕轉椅來到長椅前,問出也是擔憂了一天的問題:“需要換短嗎?”
宮蘇禾疑地眨眨眼:“咦,我媽媽說不需要呀。”
翟星辰:“……”
他默默放下了裝著短的書包。
“椅子我提前過,不用擔心。”宮蘇禾完全get不到翟星辰的糾結。
已經迅速進醫生角,表認真嚴肅:“你平躺著,我一會兒施針的時候,你如果有哪怕一覺,都要及時告訴我。”
“嗯。”翟星辰點頭。
莫名地,宮蘇禾覺得他這語氣有點兒委屈。
於是安他:“別怕,我技很好,紮不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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