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鈺下那一失落,在另一張沙發坐下。
用白皙的素手捋了捋長發,問道:「你想出任青源集團的董事嗎?」
鍾喻是第二東,出任董事綽綽有餘。
「別——」鍾喻嚇得連忙放下茶杯,擺手道,「你饒了我吧。我只想做一個混吃等死的小白臉。」
開玩笑,他現在都覺得自己太忙了。
見鍾喻如此不上進,蘇青鈺只好作罷。
在蘇青鈺辦公室逗留了半個小時,鍾喻離去。
因為周末有比賽,鍾喻晚上到蘇青鈺的別墅過夜。
不過,他回來晚,過了晚上十點鐘。
恰好,蘇青鈺今天比較疲勞,已經睡了,並不知道鍾喻回來。
第二天早上,鍾喻起來一個大早,乾脆在小區跑步鍛煉。
他已經知道,使用十倍思維反應能力不是沒有代價的,需要更加健康的魄。
秦悅山別墅小區有環小區跑道,一圈超過一千米,方便業主們鍛煉。
鍾喻一連跑了七八圈,才停下來休息。
呼——吸——
他大口氣,服早已被汗水。
站著休息一陣,他的注意力無意中被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給吸引了。
那位老者朗,神矍鑠,面紅潤,慢吞吞地打著太極拳。
表面上很慢的太極拳,鍾喻卻發現在他的十倍思維反應能力下,時不時有一兩個作他幾乎看不清楚。
他不駭然大驚。
要知道,他集中神,世界就彷彿放慢了十倍。
連放慢了十倍都差點看不清楚的作,那得多快啊!
關鍵還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打出來的。
大概觀看了七八分鐘,老者打完一套拳,停下來休息。
「小夥子,你喜歡練拳?」老者走過去,問道。
他看著鍾喻時,不多看了一眼鍾喻的雙目,太璀璨奪目了。
鍾喻恭敬道:「老人家,您好。剛才好奇看了您練拳,請您見諒。」
「不礙事。」老者大度地擺手。
鍾喻謝過對方后,才答道:「我沒練過拳。就是莫名覺得您老打拳打得很好,被吸引了。」
十倍思維反應能力是他的最大,是誰都不能泄的。
「怎麼好法?」老者興趣問道。
他斷斷續續居住在這個小區也有兩三年了,經常晨練打拳,但是本沒人在意他練拳。
倒不是沒有人看他練拳,但那些人看的是他的人,結他,而不是他的拳法。
鍾喻思索一下,謹慎地道:「剛相濟,慢時如老牛拉車,快時迅若驚雷。」
「哈哈,小夥子,你說話不老實啊。」老者朗聲大笑,中氣十足,「我一個老頭子,如何能做到快若驚雷?」
鍾喻見老者不肯承認,他裝出一些被拆穿的尷尬表,不好意思笑道:「誇張手法,誇張手法。」
老者有他的,他也有他的,他強行拆穿對方的,也幾乎等於暴了自己的。
「老人家,我要繼續跑步了。」鍾喻乾脆道。
老者卻道:「不急。你要鍛煉,我有一個更好的法子。」
鍾喻立即停下來,注視著對方,眸底忍不住升起幾分期待。
「跑步確實能鍛煉,但也是對潛能的消耗,並不能真正壯大生機。」老者微笑道,「如果你願意學,老頭子可以教你一個站姿,你長期堅持練下去,定能增強你的生命力。」
鍾喻問道:「小子鍾喻,不知您是……」
「老夫姓蕭。」老者道,然後沒說名字。
鍾喻拱手道:「蕭老,請您教我那個站姿。」
他非常需要增強生命力的辦法。
他已經約猜測到,十倍思維反應能力不是憑空得來的,也許是他生命力的支。
當初,他中了起玉脂,然後被世名醫陳老使用太乙定魂針和七十二煞針激發潛能,從而消除起玉脂的副作用,獲得十倍思維反應能力。
蕭老起碼有七八十歲了,居然能打出十倍放慢的況下仍難以看清的作,說明蕭老的不僅僅是朗那麼簡單。
蕭老滿意地微頷首一下,道:「看好了,只教兩次。」
只見蕭老雙臂抱圓,沉肩墜肘,五指張開微曲,同時雙腳於肩同寬,略外撇,膝微曲,腰似穩坐於高凳上……
鍾喻雙目凝聚,集中神,蕭老的作彷彿放慢了十倍,所有的作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並且記憶下來。
很快,蕭老演練完一次。
他等了一會兒,等鍾喻消化,然後接著演練第二次。
鍾喻前後兩次對照,記憶更深刻和準。
第二次演練完畢,蕭老道:「你自己學著練,哪天練得不適,就不能再練了,說明你沒練對。強練下去,只會傷,起到反作用。」
「老夫累了,要回去休息。」蕭老又道,舉步離開。
鍾喻謝道:「謝謝蕭老。」
蕭老走遠后,鍾喻開始練那個站姿,並配合剛才蕭老說的呼吸之法。
大概堅持了十幾分鐘,鍾喻覺力氣用盡,不得不散去站姿。
呼——吸——
鍾喻大口呼吸,全力盡,但是奇怪的是,居然沒流多汗。
休息一陣,恢復力氣,鍾喻返回蘇青鈺的別墅。
進別墅,蘇青鈺已經起來了,正在吃早餐:「你去散步了?」
已經通過傭人知道鍾喻大清早出去,從而知道昨晚鐘喻在這裏過夜了。
鍾喻肚子得慌,上有沒什麼汗水,所以乾脆吃了早餐再洗澡換服。
「鍛煉。」鍾喻一邊狼吞虎咽,一邊答道。
連吃了兩隻蟹黃灌湯包后,暫緩飢,他好奇問道:「小區里有一個姓蕭的老人,鬚髮皆白,但很健朗,早上打太極拳,你認識嗎?」
蘇青鈺思索道:「你說的是蕭老嗎?」
下一刻,俏臉上出一些擔心:「你沒冒犯他吧?」
「我有這麼不尊老的人嗎?」鍾喻沒好氣道。
蘇青鈺聞言,反而鬆了一口氣:「沒冒犯他就好。他的份神的,聽說是一個不得了的大人,偶爾會在這個小區居住。」
看見鍾喻若有所思,警告道:「這種神的大人,我們最好別往邊上湊,免得不小心得罪了,得不償失。」
「哈哈,我不是那種人。」鍾喻笑道,「聽你的語氣,你們蘇家也有怕的時候?」
蘇青鈺坦然道:「魔都臥虎藏龍,僅次於京城。蘇家只是大一些的家族,連世家族都稱不上,當然不敢隨便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