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頂著染紅的臉過去,就看到江澈和常溪站在門口。
隨后,秦封出去,常溪進來。
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剎那,常溪就飛快地湊到姜眠面前,特別八卦地問:“眠眠,你和你老公已經有啦?我親耳聽到他說你!”
姜眠抬手捂了捂通紅發燙的臉頰,輕聲解釋:“不是真的我……”
還沒說完,常溪就懵懵地問:“啊?不是真的你是什麼意思?”
被常溪打斷的姜眠繼續往下說:“就是增進夫妻的一種方法。”
“增進夫妻?”常溪似乎有點懂了,“你的意思是,秦封為了和你增進,特意跟你說‘我你’嗎?”
“嗯,”姜眠點點頭,“他昨晚決定的,說以后每天早上都會跟我說一次。”
“可是……”常溪揚著語調提醒姜眠:“他吻你誒!”
姜眠了眼睫,仿佛眼睛上還殘留著秦封剛才輕吻的。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吻,他昨晚只說每天早上會跟說一次“我你”,沒說還要親。
“而且昨晚你也親了他的臉啊!”常溪嘿嘿笑道:“可以啊你倆,進展神速嘛!”
姜眠眨了眨眼,回了句:“好像也沒有進展很快?我和他目前還在很努力地培養。”
“培養,”常溪若有所思地重復了一遍,然后不聲地問:“那你和他培養出來了嗎?”
姜眠搖搖腦袋,很迷茫地回:“我不知道。”
常溪換了個問法:“你喜歡上他了嗎?”
姜眠還是搖頭說不知道。
常溪輕嘆氣,“眠眠啊,你都主親他了!他也親了你還說你!”
“所以呢?”姜眠很認真地問:“吻了就是喜歡了嗎?”
“也不能說得這麼絕對,有些人和是分開的,是,是,他不喜歡你,但是可以跟你接吻甚至上床。但大部分人還是有才有,因為才想靠近你,才會控制不住地吻你。”常溪說:“我是只會和自己喜歡的人接吻的那類,我無法接沒有的。”
“我覺得,眠眠你多有點喜歡秦封學長,就算還不是喜歡,肯定也對他有好。”
姜眠覺得常溪說的有道理。
對秦封是有濾鏡的,對他的好自八年前他救了的那一刻就存在了。
至于現在喜不喜歡他……姜眠確實還搞不清楚。
常溪和姜眠在工作室里探討男之間那點事時,秦封和江澈在樓下的客廳坐著聊天。
江澈說:“我就知道你要在家辦公。”
秦封哼笑道:“我也猜到了你今天會跟常溪一塊過來。”
江澈挑眉,不置可否,然后就吐槽他:“你怎麼就這麼跟人家表白了,什麼都沒準備,親人家一下,說句我你就完事了?”
秦封語調懶漫地說:“不知道我在表白。”
“哈?”江澈不理解,“你都把‘我你’講出來了,怎麼會不知道你在表白?”
秦封深深地嘆了口氣,“因為我跟說的是,為了培養夫妻,我每天早上都會跟說一次‘我你’。”
江澈:“……”
“你也太迂回了,都是你老婆了,你還有什麼好顧慮的?直接告訴你其實從年前就喜歡不就得了。”
秦封搖頭,又嘆了聲,“不行,現在還不能說,我怕把嚇到。”
小兔子好不容易同意配合他跟他培養了,最近也逐漸允許他抱親,他們的正在逐步升溫。
如果這個節骨眼突然讓知道他真的很,不給一點點準備,可能會被嚇到直接回殼里,抵他拒絕他。
雖然沒有和姜眠探討過婚姻和的話題,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朝夕相,秦封能覺到姜眠對婚姻的不信任,還有在上的一竅不通。
所以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秦封不打算讓姜眠知道他對的喜歡。
江澈問:“你想等到什麼時候再讓知道?”
“等到……”秦封笑笑,無奈道:“等到明確喜歡上我吧。”
常溪和江澈沒有呆太久就離開了。
秦封上樓找姜眠時,已經摘掉了戒指,正在專注地制作自己設計的首飾。
秦封立在不遠,垂眸著。
他還沒見過自己手做首飾的。
這是第一次。
原來他的小兔子在專業領域里這麼迷人。
認真做事的模樣真的很有魅力。
秦封沒有打擾,抬腳從連通書房和他工作室的那扇門進了書房,也開始工作。
他先開了個視頻會議,結束時就已經快要中午。
秦封起,推開推拉門,姜眠還在專心致志地忙碌著。
他倚靠住門框,雙手環,姿態慵懶又散漫。
就這麼杵在這兒,瞅著姜眠看了好一會兒。
短暫地歇息過后,秦封折回書房,繼續理工作上的事。
沒多久,他又來到門旁,欣賞了認真工作的老婆幾分鐘。
欣賞完再次回到書房,給總助白譽打了通電話,讓對方把他要的幾份文件送過來。
將近中午12點,秦封見姜眠還在不知疲倦地制作首飾,走進去問:“老婆,了嗎?”
他這樣一問,姜眠才察覺到肚子很。
對他點了點頭,誠實地說:“好。”
秦封被逗笑。
他走到旁,很自然地把人給抱起來,低嘆道:“了怎麼不我?”
姜眠還是有點不適應被他在家里抱來抱去,虛虛勾著他的脖子,不太自然地輕聲回:“你不提我沒覺到。”
秦封帶回房間洗了手,然后又抱著往樓下走。
下樓的時候,他問:“一會兒吃了午飯要睡一覺嗎?”
姜眠搖頭說:“不了吧,我得抓時間做畢設,不然趕不上了。”
孟湘帶白譽進來時,秦封剛好抱著姜眠從樓上走下來。
白譽親眼看到秦封把姜眠放在餐椅上,還很溫地幫把椅子挪到合適的位置。
簡直像在伺候氣無比的小公主。
白譽雖然知道老板喜歡姜眠,但沒想到老板結婚后會寵老婆寵到這種程度,都不用對方走路,他直接從樓上一路把人抱到餐桌前。
一會兒是不是還要親自喂老板娘吃飯啊?
白譽走過來,遞給秦封他拿來的文件,“秦總,這是您要的文件。”
秦封接過來,隨手放到餐桌旁,“這周我都在家辦公,著急簽的文件直接送到家里來。”
他說著,就用筷子夾了菜送到姜眠邊,作格外自然。
姜眠愣了下,然后張開吃了秦封喂過來的菜。
隨即,秦封又給姜眠盛了一碗湯,送到手里。
其實孟湘本該盛好的,但要給秦封和姜眠把湯盛進碗里時,白譽剛好摁門鈴,孟湘就去給白譽開門了。
正想走過來給他倆盛湯的孟湘看到這一幕,角盈上了笑意,停在原地沒。
“有要的事給我打電話,”秦封淡淡地說:“沒其他事了,回吧。”
白譽表面波瀾不驚,點頭應道:“好的。”
在轉往外走的時候,白譽臉上淡然如常的神霎時被震驚取代。
這不是娶了個老婆,而是養了兒吧?!
.
從周一到周五,秦封每天早上都會輕輕地親親姜眠,再跟姜眠說一句“我你”。
至于兔子玩偶,自姜眠前幾天答應和秦封相擁而睡后,就已經被秦封丟到帽間里去了。
姜眠這周每天都被秦封抱著在家里走來走去。
一開始還會局促,覺得很不自在,到后來慢慢就習慣了被他抱著各走。
周四晚上要回房間洗澡睡覺時,姜眠被秦封抱著一踏進臥室,就看到了放在床上的一大束玫瑰花。
還有玫瑰花旁的那個首飾盒,盒子打開著,里面是一條藍寶石項鏈和一條藍寶石手鏈。
被秦封放到床上的姜眠看了看床上的東西,又扭臉向秦封,似乎在詢問他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又送花又送禮。
他沒說話,只笑著湊近,雙手撐在床上,將床面的微微塌陷。
“不記得嗎?”他嘆息著說:“今天是我們領證一個月啊,老婆。”
姜眠恍然大悟,“對哦!今天20號了。”
然后有點不好意思地咕噥:“可是我沒給你準備禮……”
秦封勾笑道:“你我一聲老公。”
姜眠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或者……”他大發慈悲地給了選擇的余地,“你親我一下。”
姜眠選了后者。
讓喊他“老公”比讓親他還要困難。
本來打算飛快地在他臉上一下就差的,可秦封似乎猜到了要這樣糊弄過去,在湊過去親他側臉的時候,他突然轉頭,準地尋到了的,讓猝不及防地主親到了他的。
沒料到他有后招的姜眠呆住:“……”
秦封把傻掉的小兔子抱進懷里,輕輕著的頭,愉悅地低笑出聲。
而后,他斂起一貫的散漫,在耳邊溫聲說:“領證一個月快樂,老婆,我你。”
姜眠緩緩眨了眨眼,自把他這句“我你”歸到了“培養的方法”里。
畢竟今天日子特殊,他多說一遍也很正常。
.
周五下午,忙了很久的姜眠覺得累,站起來活了幾下,想下樓倒杯水喝。
其實這兩天姜眠不止一次地跟秦封提過,的腳已經沒事了,完全好了,一點也不疼,可以自己走路。
但他還是執意抱,充當的雙。
連接工作室和書房的門開著,姜眠悄悄走過去,偏頭看了眼,秦封不在書房。
踏進來,慢慢走到書桌前,這才發現那張在櫻花園拍的寫真照被秦封放在了書桌上。
姜眠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把這張照片從臥室拿到書房的。
這張照片在書房,打傘的那張照片要被他拿去公司的辦公室,臥室的床頭柜上就只剩在溫泉池里拍的那張照片了。
書桌上的電腦還開著,桌上攤了一堆文件。
看起來像是暫時離開。
可能是去衛生間了。
姜眠這樣想著,轉離開書房,朝著樓下走去。
而此時,秦封正在樓的房間里畫畫。
他們家是有樓的,樓的樓梯右側是一扇門,那扇門的另一邊是一個非常漂亮的空中臺。
左側是整層的唯一一個房間,秦封就在這個房間里。
他站在畫架前,手上拿著調盤和油畫筆,垂眼看著畫板上的孩子。
畫布上的孩正低頭坐在工作臺上,認真地制作著首飾。
順的長發被扎低馬尾,有一綹發垂落下來,莫名給增添了幾分溫。
如果很仔細看的話,能察覺到孩的鼻梁上有個暗紅的點。
那是長在鼻梁上的痣。
這年來,秦封畫的每一張畫,都是這個孩,他每次都會在的鼻梁點上一筆。
最后,秦封在畫的右下角寫了名字和日期。
——F,2017.04.21
.
姜眠從來沒上過家里的樓。
就連上次明晴和常溪跟一起上樓參觀,都沒想起帶們去樓看看。
如果姜眠上了樓,推開了樓那唯一一個房間的門,就會看到里面掛了滿墻的油畫。
而,每一幅油畫上的孩,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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