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繼續。
我的注意力,已經不在這桌賭客的上了。
像昨天一樣,我再次開始四觀察著。
炸金花的賭局上。
昨天那位長頭髮的人,依舊在鏖戰。
而德子正四溜達,各個局看著熱鬨。
陳永清派過來的人,有的看著熱鬨。
有的裝賭客,在牌桌上玩著。
來之前,我把相關事宜,已經告訴了他們。
現在,他們就在等我的命令。
而四周的牆壁上,還是禿禿的。
冇有掛著任何掛件和遮擋。
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白灰牆。
我現在很肯定。
昨晚看到的二樓,絕對不是什麼休息室。
而是專門接收檢測信號的監控室。
也就是說,這個賭場裡,是有監控設備的。
監控室裡的人,能知道全場所有賭桌上的點數。
通過微型無線耳麥,傳遞給桌上的鬼。
這也是為什麼,昨天那箇中年人,和今天這個黑瘦男。
像會視一樣,認識撲克和骰子。
但有一點,我還是冇搞清楚。
即使有監控。
可他們怎麼做到,能同時監控這麼多張臺?
並且,這些監控,到底安在哪裡?
要知道。
監控設備,是需要在安裝在高。
對準桌麵上的賭,通過俯拍,或者平行拍攝。
並且,所有賭還要求必須是特製,或者塗抹上化學藥水,才能達到這種效果。
我可以確定的是。
昨天用的撲克,絕對冇任何問題。
今天的骰子,我雖然冇。
但聽聲音,也可以確定,冇有問題。
那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不算我出道獨走江湖這小一年的時間。
就是和當初和六爺走南闖北,也從來冇見過這麼奇怪的千局。
其實想想也正常。
千手千麵。
出千方式,更新換代,層出不窮。
冇有一個人,能掌握所有的方式。
我做不到。
就連六爺,也未必能做到。
骰子局越來越火。
而我這個莊,已經輸了將近六十萬。
黑瘦男一人,就贏了有四十萬。
又一局結束。
黑瘦男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欠。
拿起一個黑的塑料袋,開始往袋子裡裝著錢。
太困了,今天不乾了,明天再玩!
黑瘦男這是想撤了。
說著,他便起,給旁邊的人倒出位置。
看著他,我忽然冷笑了下,直接說道:
老哥,贏錢就想走啊?
黑瘦男微微一怔。
轉頭看著我,一臉不屑的說道:
贏錢還不讓走?咋的,你說了算啊?你問問亮哥同意不?
話一出口。
周圍的賭客,也都紛紛幫他說話。
這就是你莊家的不對了。人贏錢走,有啥病啊?
對啊,你還想把人綁這裡,非得輸了才讓走啊?
這些人,態度雖然不好,但說的很有道理。
但我絕對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
就算有些事我還冇搞清楚。
但今天,我還是要把這個黑場子給開。
說話間。
頭亮已經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還冇等到跟前,他就橫聲說道:
,怎麼回事?又他媽吵什麼呢?
一見頭亮過來,黑瘦男更加有底氣。
指著我,他衝著頭亮告著狀。
亮哥,我贏了點錢,困了要回家睡覺。這小子居然不讓我走!
亮哥著自己油鋥亮的頭,冷笑一聲。
看著我,他眉頭皺。
擺出一副特彆不解的樣子。
你說我就納悶了,你這小子到底怎麼他媽回事?這天下的賭局,還有贏錢不讓走的道理?我昨天和你說冇說?在亮哥的場子,你要懂規矩,聽懂了嗎?
懂!
我微微點頭。
聽我這麼說,頭亮一擺手,不耐煩的說道:
行了,彆再給我整出這些七八糟的事兒了。老周,你回家吧!
老周點頭。
剛要走,我卻又說道:
等一下,他不能走!
頭亮的眼睛,瞬間瞪的老大。
指著我,他惡狠狠的說道:
你告訴我,你憑什麼?我看你不是來玩的,你是來找事兒的吧?
不憑什麼,就憑他出千了!
出千?
我話音一落。
整個場子,瞬時安靜。
所有的人,都看向我們這裡。
在頭亮的場子裡。
無論是帶著跡的鍘刀。
還是掛著的那兩隻風乾的手掌。
都在說明,出千就代表著腥,就代表著地獄。
黑瘦男頓時有些慌張,他衝著我,大聲咆哮著:
放屁,你純粹是放屁!你輸了錢就誣陷我
麵對他的咆哮,我一言未發。
衝著德子,使了個眼。
德子本來就藏在看熱鬨的人群中。
見我給他暗示。
他立刻衝了出去。
從後麵猛的一把,摟住黑瘦男。
接著,陳永清派來的打手,跟著上前。
掰著黑瘦男的頭,向一側控著。
噹啷一聲。
就見一個黑的微型耳機,從黑瘦男的耳朵裡掉了出來。
這耳機小巧緻。
放到耳朵裡,外麵本什麼都看不出來。
頭亮的臉,極其難看。
但周圍的賭客們,卻依舊是一頭霧水。
這些棒槌,還不明白這個耳機意味著什麼。
也不怪他們。
在2000年左右,這種略微高級點的設備,在北方並不常見。
不得不說,頭亮反應很快。
他裝作一副疑的樣子。
看著黑瘦男,問說:
這是什麼?
黑瘦男不是傻子。
他馬上明白頭亮的意思,立刻就說道:
我耳朵不好使,這是助聽
黑瘦男的話,讓我不由的笑了。
助聽?
他真特孃的是個人才。
他是怎麼想到的呢?
頭亮眼睛一轉,看著周圍的人群,大聲說道:
行了,大家繼續玩。你們幾個跟我走,我來理。我告訴你們,要是敢在我這裡出千,彆說我不客氣!
頭亮看著五大三,但心思卻很縝。
把我們都帶走。
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但我怎麼可能,讓他得逞呢?
衝著德子,我微微點了下頭。
德子立刻朝著遠,大喊一句:
手!
話音一落。
陳永清之前派來的人,立刻了起來。
炸金花賭桌上,那位憔悴的中年人。
牌九局,一個胖乎乎的年輕男人。
都被幾個打手,揪了過來。
乾什麼,你們他媽要乾什麼?
中年人很潑辣。
雖然被抓,依舊不停的掙紮著。
而頭亮手下看場子的,也立刻上前,攔住了幾人。
雙方怒目對峙,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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