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凡攔下顧深。

“顧深，事都過去這麼久了，為什麼一定要揪著不放啊？再說了，你跟林苒不是也和諧的麼？”

提到林苒，顧深臉上的怒意更勝。

“好好好，我不提小嫂子，”牧凡趕忙改口：“咱們單說喬笙，你以為他好過嗎？喬婉怎麼死的你不是不知道，就算喬笙當時思妹心切，做出了違背醫者素養的事，也是有可原啊！”

林苒聽得有些懵。

怎麼顧深和喬笙的恩怨牽扯上了？

葉明哲也趕忙來到跟前，看到這陣仗也是有些不知所措：“我說，咱有話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說？”

這時。

牧凡瞅著前面道：“喬笙來了！”

林苒順著牧凡的目看過去，喬笙正往這邊走，他和五年前沒什麼變化，還是那副清心寡又帶著點的模樣。

在林苒注視著他的時候，他也在一眨不眨地看著林苒，那眼神就像是走火魔的藝家，在欣賞著自己的藝作品一樣。

癲狂，又怪異得讓人莫名發怵。

牧凡還不忘商量著顧深：“你們好好聊聊，都是兄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

“沒什麼可聊。”

顧深淡漠地說完，拉起林苒的手朝酒吧外面走。

林苒與喬笙肩而過。

能覺到喬笙的目從始至終都流連于臉上，一刻也不曾轉開過。

或許是牧凡那些話及了顧深心底的忌，他這會兒顯得特別頹廢，坐在駕駛室里不停地吸煙。

林苒半晌沒敢吭氣。

又過了一會兒。

“你錢包里的照片就是喬婉嗎？”

林苒小心翼翼地打破了車廂里的寂靜，知道那張照片是顧深的忌，但斟酌許久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也想要一個答案。

林苒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做好會惹惱顧深的準備，可他今天似乎頹廢到懶得跟發脾氣。

他只淡淡地回復了一個音節。

“嗯。”

果然，猜對了。

聽了牧凡那些話時，林苒也不知怎的，莫名其妙就聯想到了顧深錢包里的照片。

一直以為是顧深有意在臉上留下白月的幾分模樣，原來是誤會了。

這一切都是喬笙的所為。

而顧深與喬笙決裂，也是因著喬笙的私心。

只是林苒不理解，為什麼喬笙偏偏要在臉上留下喬婉的影子？

他是故意折磨顧深麼？

“我能知道喬婉是怎麼走的嗎？”

“車禍。”他只淡淡地回了兩個字。

“你跟喬婉……”

顧深吐了口煙霧，轉眸看向林苒，原本深諳的星眸里夾雜著幾頹然與迷離。

“我把當妹妹。”

林苒能覺到他緒的起伏，沒再繼續追問。

自從看到喬婉照片那天起，林苒就認定了自己是喬婉的替。

直到這一刻，才發現自己竟然因著一件本不存在的事別扭了那麼久，也誤會了那麼久。

“對不起，我之前誤會你了。”

“沒怪你。”

顧深再次吸了口煙，角勾著一彎渾不在意的笑，可林苒卻能覺到從他心底散發出來的低落。

下意識地握住了顧深放在方向盤上的手。

顧深手指微，轉眸睨向林苒，迎上關切的眼神時，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可憐我？”

林苒沒接話。

是可憐還是心疼或者是因誤會他的歉意，林苒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莫名地想給他一些安。

握著顧深手的力道，下意識了。

顧深到手指力量的變化，隨即反握住的手，清秀薄涼又帶著點頹然的臉倏然湊近，呼出的熱氣夾雜著濃郁的煙草氣息。

“不是這麼安人的，拿出點誠意。”

林苒想也沒想，幾乎是顧深說完這句的瞬間，就倏然摟住他脖頸，主吻上了他的。

齒廝磨間，彼此呼吸漸促。

第一次如此主，熱得仿佛變了一個人。

林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很想跟他做點什麼，或許在骨子里就覺得，除了這軀以外，沒什麼東西可以給顧深的了。

林苒癱在顧深懷里。

他將被汗水打的碎發掖在耳后，因著作，氣息不穩地在耳邊低喃：“林苒，給我生個孩子。”

林苒才下去的子頓時脊背一僵。

顧深燃著的呢喃仍響徹在耳邊：“好不好？嗯？”

以往這種時候顧深說什麼都會順著，可今天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答。

的不愿全都被顧深看在眼里，顧深沒再追問，卻也沒有繼續的心，草草了事。

兩人整理時，顧深的手機再次響起信息提示音。

依舊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容也和之前大抵相同，都是提醒他查一下人民醫院婦產科病歷庫，有驚喜。

顧深討厭這種被牽著鼻子走的覺。

他攥著手機的力道加重了些，涼薄的臉上表沉。

林苒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車廂的線很是昏暗，林苒看不太清楚顧深的臉，卻能到他落在自己上的目里溢著滿滿的探究。

須臾。

顧深沒頭沒尾地說道：“你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瞞著我吧？”

看似不經的一句話，林苒還是莫名有種被窺覷了私的恐懼，沒正面回答，只巧笑嫣然地說：“你到底怎麼了啊？”

顧深靜靜注視了片刻。

“沒事。”他又補充：“如果遇到什麼事，記得跟我說，我們一起來解決。”

“好。”

顧深把短信刪除，隨手將手機扔在儀表板上。

回酒店的路上遇到一家燒烤大排檔，見林苒有些挪不開視線，知道是想吃了，便買了一些回酒店吃。

看著林苒吃東西的模樣，顧深再次想起接連幾次的陌生電話提醒。

他知道是暗中那個人又在搞事了。

不論是提醒他調查病歷，還是提醒他林苒的進修課導師是陸謹言，這個人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他與林苒之間產生分歧。

所以即使他真的開始好奇病歷究竟是什麼，卻也忍著沒有去調查。

他更想聽林苒親自告訴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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