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凡聽著顧玥的話怔了一下。
他開心地正想說點什麼,發現顧玥已經依偎在坐椅靠背上睡著了。
牧凡角勾起一彎無奈的笑意,有些失落的喃喃自語:“小丫頭,原來說的是醉話啊……”
他輕輕將手臂到后頸,幫調整了一個相對舒服一些的姿勢,而顧玥躺在他肩膀上的姿勢也使得兩人的距離又親了一些。
他能聽到顧玥因著酒變得重的呼吸聲,時不時的還會囈語幾句,只是已經聽不清楚究竟在說些什麼。
牧凡輕輕吻了的頭發。
到達顧深的住時,顧玥已經睡得很沉,第一次喝酒醉的比較厲害,連牧凡將抱下車都毫無知覺。
顧深看到顧玥醉這樣瞬間斂眉。
狠狠瞪了牧凡一眼!
二話沒說便從他手里將顧玥接下,直接把人送回房間去了。
林苒見顧深臉不好,頗有些無奈地看了眼牧凡,讓他先在沙發上坐會兒,然后便也張地上樓去查看況。
顧玥睡得很沉,顧深將放在床上時很安靜,連掙扎一下都沒有。
越是這樣,作為哥哥的顧深就越是擔心。
好在這一次是跟牧凡出去吃飯喝多了,要是跟別人一起出門喝這樣,后果不堪設想!
顧深不敢再想下去。
林苒也是沒想到牧凡會放任顧玥喝這麼多的酒,要知道顧玥可是從來都不曾喝過酒的,也難怪顧深這個當哥哥的會不高興。
見顧深就要氣鼓鼓地沖出去,林苒連忙住他:“你別太激,牧凡這麼喜歡玥玥,肯定也不想的,你出去后好好說。”
“嗯。”
顧深只沉冷地應了一聲,然后便出了臥室。
他下樓后便怒氣沖沖地對牧凡說道:“我放心讓妹妹跟你出去,你居然讓喝這樣?你就打算將來這麼照顧?居然能還著臉說想跟我妹妹談?做夢吧,我是不會同意的!”
牧凡被顧深罵得一句話也沒還口。
今天的確是他疏忽了。
他沒及時發現顧玥的緒變化,如果一早知道心不好,這件事就可以避免了。
顧深罵了牧凡一通,怒意漸漸消了一些。
這才意識到今天的牧凡比平時嚴肅了許多,被罵得這麼慘竟然也一句話沒還口,顧深不由皺起眉頭。
“怎麼,跟我這演苦計呢?以為這樣我就能不怪你,同意你跟玥玥在一起?”
牧凡緒低迷地說:“我沒想這麼多,就是單純覺得今天是我的責任,你有緒是應該的,我沒什麼話可說。”
方才看到牧凡把醉得不省人事的顧玥抱回來時,顧深真想跟他狠狠干一架,他從二樓沖下來也是這麼打算的。
可他所有的憤怒仿佛都發泄在了一團棉花上,沒有激起任何的波瀾。
牧凡一向吊兒郎當,今天這麼認真嚴肅的樣子著實是顧深鮮見到的。
他憤懣地坐在沙發上,心里的煩躁想要支煙來緩解,可口袋了一個遍,沒出一香煙。
他這才意識到自打林苒傷以來,他就沒過煙了。
然后他轉眸睨了牧凡一眼,沉冷的聲音說道:“別怪兄弟不講面,我還是那句話,你不適合玥玥。”
牧凡抬眼看著顧深,眉宇間的褶皺深邃了幾分。
“年齡不是主要問題,”顧深又說,“問題是你能不能給玥玥足夠的安全。”
“我能。”牧凡不假思索地說。
顧深卻否定道:“你本不能,并不是因為你今天沒有照顧好玥玥,而是存在于你上的一些不可逆因素,玥玥很單純,從小到大被保護得很好,不會那些鉤心斗角、爾虞我詐,了委屈只會躲起來哭!”
牧凡這才意識到顧深一直反對他追求顧玥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顧深接著說道:“我不需要你現在就給我答復,你回去后認真想想,到底能不能讓這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一輩子都像現在這樣簡單快樂的生活?”
-
顧深回到二樓時,林苒正在用熱巾幫顧玥拭臉頰。
見顧深進來,溫地問了句:“牧凡走了?”
“嗯。”
顧深與牧凡在樓下待了許久,林苒就知道他把事都挑明說了,隨即又問道:“他什麼反應啊?”
顧深不回想了下方才牧凡離開時低迷的模樣,那樣子他只在牧凡爸媽離婚時見到過一次。
如果這件事不是牽扯上顧玥,他定然會心疼牧凡,但顧玥的終幸福對他來說更加重要,他只能對牧凡狠一些了。
見他不是很想提起這些事,林苒便也沒有再追問。
顧深來到床邊,準備接過林苒手上的巾:“我來吧。”
林苒笑笑說:“你又不會卸妝,還是我來吧,臉上的防曬霜不卸干凈的話,很容易堵塞孔的,指不定明天就要痘了。”
這些的確不是顧深擅長的。
但他還是一臉心疼地說道:“你傷還沒好,不想你這麼辛苦。”
林苒想著他方才怒氣沖沖的模樣,又看看他此刻溫似水的樣子,角的笑意更是收不住。
仿佛顧深所有的溫都給了。
林苒也用同樣的溫回應著他,勾起笑著說:“這算什麼辛苦?好啦,你快出去忙吧,這些天肯定擱置了不工作沒有理,玥玥給我就好。”
恰巧此時顧玥好似躺得累了,毫無預兆地了手,險些打在林苒的臉上,顧深眼疾手快連忙握住顧玥的手,又輕輕放下。
然后他說:“我哪也不去,就在這里看著你給卸妝。”
林苒見顧深一臉嚴肅,只好妥協,然后他去接一盆溫水,顧深很麻利地去接水,林苒將洗臉棉在水中浸,開始很仔細地幫顧玥卸妝。
顧深就在一邊癡癡地看著,如夜空般深邃的眼眸里滿滿都是林苒的影子。
林苒幫顧玥卸好妝后,又簡單給涂了一層護品。
從始至終顧玥都很乖,每一個步驟進行得都很順利。
因著林苒現在不太方便給顧玥換服,顧深這個大男人就更是不太合適,也就沒有給換。
見睡得很沉,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兩人這才關了燈,一起離開顧玥的房間。
林苒頭上纏著繃帶,幾天沒有洗頭了,頭有些,試探著問顧深:“我能洗頭麼?”
顧深眉頭皺了皺。
“理論上是不可以的,但我可以幫你洗,盡量不到傷口。”
林苒看過自己傷口的照片那里的頭發已經被剃了,傷口也很是猙獰恐怖,實在沒什麼勇氣讓顧深看到,擔心他面對著這樣丑陋的畫面,會漸漸對自己失去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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