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土貴看到福守財先是一愣,又是一喜。
如果說他歡喜二哥回來,讓他更加歡喜大兒子的回來。
好多年沒見大兒子了,沒想到出落到如此俊杰,這要是走在大街上,他都不認識。
這一刻怨恨何氏,當初如果不是何氏勾引他,他和表妹不會和離,沒準后面還能生幾個孩子,秀才兒子這就是他的嫡長子了。
他也知道村子里的人背后笑話他,好好的秀才兒子要他三伯。
想到這又暗恨二哥。
不是二哥一杠子,當初他就讓何氏為妾,那守財還是他的嫡長子。
這一次趁兒子回來,找機會好好跟兒子說一下,害得他們父子不是父子的是那個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二伯,可別被他給騙了。
福土貴這麼一想也是一瞬間,趕走到福守財跟前,搶過他手里的東西,說道:“你是讀書人哪有力氣,讓我來。”
福守財不好再搶回來,也不好當著外人面說什麼,轉又去馬車上搬東西。
小嚴氏坐在馬車上一直盯著看,回來就提防三表哥,見他厚臉皮和兒子套近乎,噌地跳下馬車跟在兒子后面。
福土貴想和兒子親近,專門要從福守財手上接過東西,還沒等他手,小嚴氏一把把他推開。
圍觀的人都不說話,福土貴面尷尬,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嚴婆子生氣侄不給兒子面子,趕對孫子說道:“守財快扶你娘回家,你娘道上暈車,回去熬點紅糖水喝。”
福守財扶著母親和二叔說先回去,福土坑也不好說什麼,幫著一起搬東西,然后帶著家人回了村西。
福滿滿回到自己家牽著孩子趕進屋,見屋里暖和和,奇怪。
難道有人給他們看房子?
等錢浩鐸進屋問了,錢浩鐸說道:“回來前我派人趕回來給阿牛說了,讓他把屋子燒熱,免得你和孩子回來了后還得先點火盆。”
阿牛是錢浩鐸兒時的唯一的一個玩伴,忠厚老實。宅子蓋好了之后錢浩鐸給阿牛留了一把鑰匙,讓他時不時地去看看,當然也給他留了銀子。
福滿滿把孩子們的皮襖了,換了棉襖。
圓圓好奇的屋里屋外看看,團團說道:“這就是我們的老家呀。”
福滿滿自己也換了服,說道:“是的,爹娘小的時候都是在這里長大,不過不是住在這個宅子里。這個宅子是爹娘親后蓋的。”
團團問道:“那爺爺住哪?”
“爺爺住的地方現在是三叔爺住著,也在村子里。”
福滿滿也沒有過多解釋。
不過小孩子聰明得很,平時聽爹娘從不提起錢家的親戚,也就知道那些都不是好親戚。
福土坑那邊幾大家子回了福家老宅子,他站在宅子門口,慨。
想當初剛蓋這個宅子的時候,還覺得是這輩子住的最好的宅子了,現在看看不過如此。
他對兩個兒子說道:“這個宅院可以說當初是村子里最大的宅子了,是我和你大姐賺了十五兩銀子蓋的。”
說這話的時候斜眼看了一眼大哥和三弟。
他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這個宅子可是他出錢出力蓋下的,便宜老大和老三了。
嚴婆子聽到兒子說賺了十五兩銀子問道:“你不是說賺了十兩銀子嗎?怎麼是十五兩?”
關于那個十兩銀子,不可能記錯,那是當初有生之年頭一次見到這麼多兩銀子。
那會還擔心老二帶著銀子跑了,晚上就住在老二屋子門口守著。
福土坑說了,他當然不會承認,說道:“是我記錯了,是十兩銀子。”
嚴婆子不相信,肯定是兒子自己藏了五兩銀子,難怪那會他們父倆底氣足,上還有五兩哪。
福祿祿驚訝道:“才十兩銀子就能蓋宅子?”
福土坑對兒子說道:“你別小看十兩銀子,當初爹賠了十兩銀子,你賣房賣地。后面爹和你大姐賺了十兩銀子才蓋了這個大宅子。”
說完拍了大兒子腦袋一下,訓斥道:“你大姐那會才六歲,你個臭小子不賺錢盡花錢,才十兩銀子?你給爹賺十兩看看?今年你要是賺不回來,我就把你送到你大姐的地窖里去搬磚。”
福祿祿說道:“小意思,不就是兩銀子嗎?”
福土坑瞪他一眼說道:“要你親手賺回來,不是從哪劃拉過來。”
嚴婆子給圍上來的小孩發糖,見兒子和孫子說話不著調,趕說道:“還不搬東西回去?都杵在大門口看風景啊?”
福土坑擋在門口后面誰也不敢進去,等他讓開,福守信和福守財抬個竹筐進屋。
何氏有些拘謹,有些手足無措,看到福守財趕說道:“侄子回來了。”
福守財點點頭,了聲三伯娘。
他對何氏一直客氣,因為親娘說你三伯娘不容易,還能把你三伯管著。換一個心眼壞的人攛掇你三伯帶著他們一家幾個人賴到你二伯上,將來再賴到你上,那才添。
等把東西都搬進去之后福土坑對著圍觀的人拱手道:“不好意思,剛到家我們先進去了,過幾天給大伙拜年。”
鄉親們也侄子的大哥的兄弟的稱呼著,三三兩兩的散了,邊走邊頭接耳地議論著。
福土坑沒帶下人回來,家里這些人自己手,他讓守信帶著兒子侄子添幾個火盆。
嚴婆子把皮帽子摘了說道:“熱了我一頭汗。”
何氏趕拿了汗巾要給婆婆汗,嚴婆子接過汗巾自己抹了抹,又拿出一個棉布的帽子戴上說道:“剛出了汗可不能吹風,小心涼。”
打量打量屋子,收拾得干干凈凈,難得的夸獎了何氏一句:“辛苦你了。”
何氏寵若驚道:“不辛苦,都是應該的。”
張氏有些疲憊,嚴婆子挪了挪讓了位置出來,對著兒媳說道:“三歲娘,你先在我床上歇一會,等你屋子燒熱了再過去休息。”
現在的嚴婆子對張氏可以說是比對親閨還好,雖然背地里也給侄吐槽,說張氏越活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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