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斷魂的瞪視下，玉玲瓏扯著玉寸心撒就跑。

　“冤有頭債有主，不要為難我一個九歲的小姑娘，有什麼沖我娘來！”

　“玉玲瓏，你給老娘等著！”玉斷魂氣得抓著梳子當飛鏢用，直直往玉玲瓏后背扔。

　玉寸心不愧是玉玲瓏的守護者，干脆利落揚手一抓，順手往溫晏欽懷里一塞，護著玉玲瓏奪門而出。

　一路跑回玉玲瓏房間，被玉晴雪堵個正著。

　“大師姐，我們現在出去還來得及不....”

　“你說呢？”

　“咳....”玉玲瓏默默藏在玉寸心后面，“要殺要剮沖五師姐來！我是無辜的！”

　“可以。”玉晴雪拿著綢布慢條斯理地拭劍，“那便由你來說老五為什麼搶黎芊芊的男人開始吧。”

　玉寸心火冒三丈上前，“什麼？我搶....我他娘的搶....我呸！”

　“沒有啊，我五師姐沒搶黎芊芊的男人啊，我師姐是從江什麼的人手上搶的周遲啊....”

　玉玲瓏撓撓臉，想了好一會也沒記起來周遲原來的未婚妻什麼名字。

　聽說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兒，從小寄住在周遲家。

　周遲的母親很喜歡，一個落魄的秀才之是被養了真正的千金小姐。

　周夫人臨死前放心不下這個當兒養的江姑娘，怕嫁到別人家委屈，于是便讓周遲娶。

　“閉吧你....”玉寸心想捂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什麼？”玉晴雪拭劍的作一頓，垂眸盯著劍鋒沉思了一會，握著劍直指玉寸心，“你不要告訴我，你就是那個神舞姬錦瑟？”

　“哎呀....”玉玲瓏暗一聲不好，趕捂住藏好自己。

　搶男人還不至于被打死，為煙雨樓的人，自降份去做娼就死定了....

　上次回去被罰是因為把亭昌右布政使那個欺男霸的大舅子打死了，舞娘這事倒是沒和五師姐掛上鉤。

　玉寸心翻了個白眼，泄氣地下肩膀，“也沒外面傳得那麼花里胡哨，都是周遲那個狗男人放出去的消息。”

　玉玲瓏探出頭來堅定地點頭，“嗯嗯！我作證！五師姐不會勾引男人，是挑了個半殘霸王上弓的！”

　“我....我死你算了！”玉寸心氣急敗壞揪著玉玲瓏的領子拖到面前，“全給你抖干凈了！”

　玉晴雪斜睨了們一眼，“所以，黎芊芊又是怎麼回事。摘星樓信上說要與我煙雨樓勢不兩立。”

　“哼，我怕？”玉玲瓏蹦上椅子往后一靠，疊起二郎，傲慢地睨著玉晴雪。

　“人家姓周的沒應這門親事，跑來我們船上耀武揚威也就罷了，還往我們的飯食里下毒，想讓我們爛臉。”

　玉晴雪眸一沉，湛藍眸子迅速冷了下去，“下毒？”

　“嗯！”玉玲瓏用力點頭，“得虧我有解藥，不然你現在就看不到你的小人小師妹了！”

　玉晴雪收了劍狠狠地剜了一眼玉寸心，“你個廢不會砍死？”

　玉寸心角，轉捻起香爐蓋子默默點熏香驅蚊。

　砍死黎芊芊？

　說得輕松。

　等回去之后被罰關到下輩子麼？

　景夫人說了，打打殺殺并不能解決問題，拿走一個人引以為傲或是最在乎的才能讓人一輩子如鯁在。

　敲門聲響起，玉玲瓏跳下凳子開門，還沒等來人開口，扭頭便喊：“師姐，姓周的讓你過去伺候他。”

　“豈有此理！”玉晴雪大步上前堵著門口，“我和我師父都來了，你還敢奴役我師妹？未免也太不把我煙雨樓放在眼里了？”

　周遲不耐煩地抖開一張紙拎著，“都是生意人，懂什麼一諾千金吧。白紙黑字，雙方自愿簽訂。”

　說完目不咸不淡地往玉玲瓏臉上瞟了一眼。

　“哎呀，大師姐，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嘛。”玉玲瓏扯著玉寸心往外推，“快去快去。”

　玉寸心糾結地回頭，“師姐，那、那我過去了啊…”

　“滾滾滾。”

　玉晴雪恨鐵不鋼一腳踹上門，揪著玉玲瓏的耳朵拉到桌邊坐下，板著臉盯著。

　“你說，老五是不是看上他了。”

　觀察他們一晚上了，要說他們兩個沒點什麼事，打死也不信。

　“哎呀，疼疼疼，我這是人耳朵，會擰掉到好不好！”玉玲瓏呲牙咧救下耳朵使勁了。

　“那人家男的俊的俏的，天天吃住在一起，看對眼不是水到渠的事麼。姓周的好歹也是五師姐第一個男人，人品也還行，我看行。”

　主要是百悅好吃好玩的東西可太多了....

　姓周的對是沒什麼好臉，不過他大方呀....

　“你是在外面玩野了吧？你看行？”

　啪的一聲，玉玲瓏腦門上挨了一掌。

　“干嘛呀，咱們是煙雨樓，又不是尼姑庵！”捂著腦門不服氣地梗著脖子據理力爭。

　“師祖立門規的初衷是保護你們這些世凄慘的姑娘家，不是讓你們當滅絕師太的好不好！”

　玉玲瓏一番話讓玉晴雪垂眸盯著劍穗沉默不語。

　煙雨樓的弟子什麼世都有。

　玉晴雪是玉斷魂在一個邊境集市買回來的。

　幾歲的小姑娘著子，脖子上套了一麻繩，關在籠子里供人觀賞。

　如果多給幾個錢，雜耍人便把牽出來溜場一圈，不能直立行走，得像狗一樣四肢著地。

　跑得慢了便要挨鞭子。

　玉斷魂路過的時候，玉晴雪上已經鞭痕累累，奄奄一息，那雙湛藍的眸子蒙上了一層灰，心如死灰的灰。

　圍觀的人紛紛好，往場地中央丟銅錢。

　那時候玉斷魂因為趕時間去看一批礦石，沒時間多耽擱，直接拿銀子解決。

　玉斷魂之于玉晴雪而言，是師父，是恩人，更是第一個對好的人。

　對于門規，半點沒有異議。

　習慣獨來獨往，除了門里的師姐妹，誰都不信。

　“大師姐，你就別琢磨怎麼拆散五師姐啦~”玉玲瓏抱著的手臂晃來晃去，“那我也是要長大的呀，萬一有哪個倒霉催的被我看上了，那我也不能喜歡麼？”

　“嗯？”玉晴雪回過神來，眼神一厲，手給彈了響亮的腦瓜蹦，“你看上哪家的窮小子了？你想找打是吧！你才幾歲！”

　“我不是，我沒有！我是打個比方，比方！”

　“你現在就給我說清楚，不然別想睡覺！明天我就上門殺了他們全家！”

　“我沒有啊....算了算了，說不通了，砍死我吧....”

　玉玲瓏破罐子破摔往床上一撲，角，眼睛滴溜溜地轉。

　大師姐太剛強了....

　看來得逮個弱一推就倒還會撒的浪賤吸引的注意力。

　唔....

　上哪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