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一直不吭聲的葉緒嶺卻突然問道:“太子被雷劈的事是真的嗎?”
恒郡王很納悶兒,這小子怎麼突然問起了太子的事了?他如今命憂關,還打聽別人的私事干什麼?“你管這個干什麼?自己先保住小命再說。”
葉緒嶺呢喃了一句:“那就是真的嘍,呵呵……”
恒郡王被兒子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氣了個半死,他干脆起了挪到了旁邊的牢房前,這次他的語氣就沒有那麼和善了,“等下開庭本王要你倆承認擄走祁熹兒是你們自做主張,大公子本不知,他以前也沒做過什麼私下擄人的事,只要你們擔了這個責任,不管最后如何判本王都會照顧你們二人的家人,并給你們每家一千兩白銀。”
兩名隨從被雷劈后,就一直知道自己其實肯定是沒什麼好下場的,可被自家王爺親口說出來,到底還是難了一下,還是那句話,能活著誰想死啊?
可,就算他們不為大公子背鍋,趁人不備將祁大小姐擄到恒郡王府上這件事也是事實,反正也是有罪的,不如替地大公子背了鍋,最起碼家人還能有些好日子過,這樣就算他們死了也算是值了。
“我們自被帶回刑部就做好了替公子赴死的準備,王爺只要替我們照顧好家人,我們肯定是不會說的,王爺可要說話算話。”
恒郡王道:“你們若不信本王,本王現在就命人去將你們兩家的家人接來,當著你們的面將銀子給他們,若做不到你們隨時可以翻供。”
先將人安下來,事后再將人理了也不遲,反正,這區區兩千兩銀子他又不是拿不出來,事關兒子的命,毫馬虎不得。
兩名隨從得了恒郡王的保證對視一眼,“都聽王爺的安排。”
恒郡王趕將想好的說詞給兩名隨從說了一遍,確定兩名隨從記清了,又讓他們復述了一遍。
這時,獄卒已經在上面催了,恒郡王整理了一下服,便大步朝外而去。“臨走前他丟下一句話:“我恒郡王府絕不能出一個做采花大盜的大公子。”
心如死灰的葉緒嶺:……
此時的刑部衙門里里外外燈火通明,衙門外更是站滿了興的百姓,他們互相之間也許并不認識,但卻因為采花賊一事聊得興極了。
眼見時間差不多了,被派出去的人也回來復命,齊家齊太傅親赴刑部前來觀審,太子大馬金刀端坐,刑部尚書看了眼穩如泰山的葉寒瑜,又朝太子與太傅打了招呼,便高坐正座,驚堂木一拍開始審案:“今日審理承恩公府小姐被擄一案,堂下百姓不得喧嘩,若有人搗直接杖責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所以說,在古代看個熱鬧也是很危險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被府的大老爺拉去拍上幾十板,由此可見,看熱鬧需謹慎,閉最安全。
見堂下再無一人說話,刑部尚書直接命人將原告被告全都帶上了堂。
葉緒嶺是被人抬上來的,若不是他的眼睛還睜著,膛一起一伏的,估計很可能會被人當個死人。
祁家人作夠快,短短的時間就寫了一份訴狀,祁熹兒直接將狀紙送了上去,此時的還穿著被救時的那一男裝,頭發也未從新打理,但因為好,看上去并不是十分的邋遢,反而讓一些人對生出了些同的心理。
“臣祁熹兒,狀告恒郡王府大公子葉緒嶺強行將臣擄到恒郡王府要失暴,幸得老天垂憐,降下神雷,劈暈葉緒嶺,臣得以,這是臣的狀詞,請大人過目。”
不知怎麼的,事過了這麼久,一聽到神雷二字,太子的面皮還是不自然的了。
他甚至覺得,周圍的人看向他的目都別有深意。
好在太子心理素質還算可以,要不然,非當場跑掉不可。
刑部尚書接過狀紙從頭到尾掃了一眼,和在恒郡王府所言沒什麼太大出,便讓人將狀紙上的容念了一遍,百姓們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嘖,誰能想得到呢,這采花賊竟是恒郡王府大公子,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這樣的份娶多個人娶不到,何苦要是禍禍那些好人家的兒?”
“咳,據我所知,這位大公子好像年紀不小了,卻至今仍未婚配,也不知道恒郡王是怎麼想的?”
刑部尚書又一拍驚堂木:“肅靜。”
議論的人立刻停下了話頭,堂中頓時一靜,刑部尚書又問被告:“葉緒嶺,對于祁大小姐的指證你有何話說?”
恒郡王好歹也是個郡王爺,就算他兒子是嫌疑人廳中也有他的一個座位,此時的他就坐在太子的下首,心中腹誹:我兒又不傻,如何能承認下來?
果然,葉緒嶺沒有開口。
他的兩名隨從卻出了聲:“回大人的話,小的名喚李同,是我們大公子的隨從,祁小姐是誤會了,擄回府的是我和李柱兩個,與我家大公子并不相干。
我家大公子一直潔自好,從不曾與哪個人有過任何瓜葛,我們兩個也是鬼迷心竅才會做下這糊涂事。
好在,我家大公子正派,并未打算祁大小姐,還在屋子著起火時,命人將祁大小姐救了出去,是府上的下人不認識祁大小姐,怕是府縱伙的賊人,這才將關押了起來。
畢竟,當時他著男裝,大公子院里起火,院里突然多出一個陌生的男子,沒辦法不讓人懷疑。”
刑部尚書早知這一主二仆不會說實話,聽聞他們的狡辯之詞也沒有多失的,便繼續提問:“你們說是你們自已私下將人擄回府的,那你們為何要擄人,還將人送去了葉大公子的房間。”
恒郡王就算腦子轉的再快,奈何時間有限,能囑咐二人的話并不多,因此這個恒郡王沒代過的問題,他們一時之間就麻了爪,兩個面面相覷,最后名李同的隨從給出了答案:“我家大公子整日不開心,我們就想著找個人給他解個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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