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州的事需要調查,而且往來也需要時間,一時半會的怕是沒有答案。蘇辛夷眼下先把事退后,專心去辦七夕宴的事。
接連幾日人前一本正經的太子殿下,等到夜晚就像是換了個人般,蘇辛夷總覺得殿下變了,也跟著有些變了。
這種事需要夜夜探討嗎?
嗯,殿下說了,需要。
還能怎麼辦,自然只能陪著了。
畢竟,這東宮除了,也沒別個人。
轉瞬間就到了七夕,蘇辛夷一早就與殿下一起起,才剛換好裳,就見殿下將一個掌大的包金錦盒遞給。
蘇辛夷一臉疑地看著眼前的人,似乎在無聲的詢問這是什麼。
“今日是七夕,送你的禮。”
蘇辛夷愣了一下,低頭看著殿下掌心的錦盒,“給我的?”
七夕的禮?
蘇辛夷的臉慢慢地就攏上一層霞,七夕是有人的節日,殿下送給禮,讓不免心生歡喜。
縱然也不在乎,但是被人放在心上,那種覺還是很好的。
“是,以后歲歲朝朝,我都送與你,可好?”晏君初就看著阿沅面上的神變得歡喜起來,眼睛溢出來的那一抹亮,讓他的心都跟著歡悅不已。
“……好。”蘇辛夷手接過錦盒,只覺得掌心都燙得厲害,“可是,我沒給殿下準備禮。”
蘇辛夷很是懊悔,上輩子嫁人后從不曾收到過這樣的禮,以至于從未想起過節要送禮這樣的事。
下意識的忽略,是因為從不曾被重視,從不曾得到過。
現在,殿下珍重,這讓那深埋心底的憾以失落瞬間就消失無蹤,心中滿是歡喜。
“我已經收到了,你把自己送給我,就是最好的禮。”晏君初手在蘇辛夷的眉心點了點輕快的笑道。
蘇辛夷心想這人怎麼能這麼會說話,一個鐵打的人,眼淚都要出來了。
不想哭,就索手把眼前的人抱住了。
以前只想報恩,覺得做太子妃能在他邊名正言順保護他,所以愿意。
后來殿下對好,覺得除了保護之外,心里又多了點東西。
現在,覺得事不太妙,的心好像也了。
但是,不后悔。
晏君初手圈住懷中的人,到抱著自己時的力氣,嗯,有一點點大。
只是一個小禮而已,就這麼開心,讓他心中十分有就的同時,不免又心疼曾經過的苦。
這世上,只有得到得太的人,才會珍惜每一件東西。
太子離開之后,蘇辛夷臉上的紅暈好久才退下,心跳蹦得厲害,坐在梳妝臺前,小心翼翼地打開錦盒,就見里面躺著一枚赤金嵌寶石的金簪,而簪子上鑲嵌的圖案卻是牛郎織圖。
蘇辛夷不釋手,越看越喜歡,這不是一份敷衍的禮,是用了心的。
忽然想到什麼,蘇辛夷把金簪翻過來,細細尋一番,果然在晦的地方看到上面刻了一行小字,贈吾妻阿沅。
蘇辛夷盯著那一行小字,眼圈慢慢地泛紅,手輕輕地過那一行小字,然后珍而重之地收到妝奩中。
然后想了想,今日是七夕,又把東西取出來,今天就要戴這個。
“太子妃?今日怎麼起得這樣早?”連翹掀起簾子進來時嚇了一跳,掐著時辰進來的,沒想到太子妃已經起來了。
“今日醒得早一些,沒了睡意就起來了。”蘇辛夷笑道。
連翹瞧著太子妃滿面笑容,就知道心肯定很好,太子妃開心,自然更高興,忙走過去就給太子妃梳妝,瞧著桌面上擺著一件陌生的首飾,打眼一瞧,就驚訝地說道:“這簪子真好看,寶石鑲嵌的銀河,這兩邊是牛郎織?”
赤金縲的首飾很難做,只有老工匠才能做得很,更不要說這簪子上還鑲嵌了人,還有這麼多的各寶石,真的是太了。
蘇辛夷笑了笑,“今日就戴這個。”
連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是太子殿下送給太子妃的,立刻笑著應下來,“這個好看,奴婢給您梳個新的發式配這個簪子。”
蘇辛夷笑著應了,對著鏡子瞧著鏡中人,那眼睛里都是藏不住的歡喜流淌出來。
今天真是讓人開心的一天。
翠雀與佘嬤嬤去挑今日太子妃出席七夕宴的裳,因為是家宴,不好穿得太過隆重,但是也不能輕易被人比下去,二人費了些功夫,這才選了一件緙瑞草云雁廣袖宮裝,華貴大氣又不會搶后宮嬪妃的風頭。
再配上今日太子妃的新發式,居然意外地相得益彰,尤其是發間的新金簪,連佘嬤嬤都多看了一眼。
蘇辛夷簡單的用過早膳,假裝沒看到幾個人眉弄眼開心的樣子,便是殿下送的怎麼了?
高興。
蘇辛夷去了后宮,沒有先去元徽宮,而是去了六尚局一趟,先把今日七夕宴的事又跟尚宮對了一遍,這才安心去了元徽宮。
六尚局總理后宮大小事宜,尚宮局、尚儀局、尚服局、尚食局、尚寢局、尚宮局,這次蘇辛夷主要是與尚儀局、尚食局還有尚宮局有事務往來,這邊只要不出問題,今日的七夕宴就穩了。
蘇辛夷一路到了元徽宮,此時元徽宮也已經熱鬧起來,今日的宴會自然是擺在這里,正殿中已經有宮人往來穿梭收拾布置。
見到蘇辛夷恭敬問好,如今皇后娘娘看重太子妃,親自帶在邊教后宮事務,后宮的人都是眼明心亮的,對這位太子妃自然是恭敬有禮。
趙嬤嬤親自迎出來,上前施禮笑著說道:“皇后娘娘剛跟老奴說今日太子妃肯定要早些過來,果然娘娘料事如神。”
蘇辛夷笑著看著趙嬤嬤道:“今日七夕宴,我可不得早些過來,不能誤了母后大事。”
趙嬤嬤笑著把太子妃迎進去,請坐下,又命人送上茶水,“太子妃稍坐,娘娘很快就來。”
蘇辛夷點點頭,看著趙嬤嬤進了殿。
一盞茶沒喝完皇后就出來了,一雙眼落在蘇辛夷的上,掃到發間的金簪還笑著贊了幾句。
“你與鄭國公府的朱姑娘好,覺得此人如何?”
聽到皇后的問話,蘇辛夷先是一愣,隨即有些驚訝地著皇后。
皇后一看就知道是蘇辛夷聽懂了他的話,便直接說道:“容王的子你知道,一般的閨秀也治不住他,只能找個子稍微強勢一些的,本宮看這朱姑娘就不錯。”
蘇辛夷哪能想到兜兜轉轉的容王妃的位置落在朱蟬的上,看著皇后思量著道:“朱姑娘急公好義,本純善,而且做事大方爽朗,與我很是合得來。”
皇后若是與蘇辛夷關系不好時聽到這話,二話不說就把朱蟬排除在外,但是現在卻覺得這話十分順耳。
沒辦法,兒子太叛逆,兒媳婦要是個不中用的,豈不是讓他飛上天?
就得有人看著他,管住他。
“那就好,容王妃的人選已經定了朱姑娘,能與你合得來最好不過,以后你們妯娌還是要互相扶持才好。”皇后笑著說道。
鄭國公府家教不錯,而且家世也好,朱姑娘又與蘇辛夷私甚篤,以后自己兒子與太子的關系也只會越來越親近。
皇后為了兒子也是費盡了心思,沒辦法,兒子不靠譜,就得娶個能靠得住的兒媳婦。
蘇辛夷其實覺得朱蟬配容王,從家世上講算是高升一步,但是從子上來講,容王還真有點配不上蟬。
但是婚事已經定下,想來是不能改變,好在容王雖然子跳些,那張容易得罪人,也沒什麼大的病,以后有朱蟬管著想來能好一些。
蘇辛夷跟皇后閑聊幾句就去宴席那邊盯著,等到巳時二刻就有人陸續進宮,而且后宮嬪妃也陸續過來。
齊賢妃來得最快,隨后是阮明妃,李貴妃最后姍姍來遲,不過皇后也沒說什麼。
跟著便是武安侯夫人帶著尤香薷進了宮,然后便是季夫人帶著季姑娘,朱夫人與朱蟬與朱夫人同時抵達,元徽宮立刻熱鬧起來。
今日元徽宮當真是珠寶氣,尤其是李貴妃那一品紅的宮裝,那直皇后的正紅,緙縷金的花紋更是金閃閃,整個元徽宮都被照得亮堂起來。
皇后瞧著李貴妃這樣子一點也沒生氣,兒子能娶鄭國公的嫡長孫,襄王娶的確實茶馬司大使的兒,即便是跟東宮有些關系又如何,誰不知太子對外家不甚親近,就憑們做的那些事,太子沒跟裴家斷了親就很厚道了。
皇后今日底氣十足,臉上了幾分戾氣與刻薄,整個人都讓人覺得寬厚許多,倒是平素名聲極佳的李貴妃今日看上去眉眼之間鋒銳不,蘇辛夷只覺得有些意思。
朱蟬進來后與蘇辛夷對視一眼,除了打個招呼見了禮,就規規矩矩地跟著母親落座,倆人連私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很快,隨著午宴的時間靠近,陛下帶著幾個兒子與三位準王妃的父親到了,眾人起迎駕。
皇后大步走進來落座,這才擺手說道:“都起來吧,坐。”
眾人謝座,這才依次坐下。
蘇辛夷自然是坐在了太子邊,二人的座位也是最靠近帝后,另一邊便是李貴妃的位置最靠前,李貴妃邊坐著的是襄王,今日的襄王看上去是認真裝扮過的,一親王服襯得他面如冠玉,再加上他的五一向和,倒是令人對他的不喜了許多。
一張好臉,真的是很加分的。
蘇辛夷雖然不齒,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皇帝落座后,跟眾人寒暄一番,這才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微微頷首,立刻看著幾位大人與夫人笑著說道:“幾位王爺的婚事,陛下與本宮十分看重,想著年前便將婚事舉辦完畢,照長有序依次而來,諸位可有什麼建議?”
蘇辛夷的眼睛關注著武安侯與武安侯夫人,尤香薷的家人距離太遠趕不過來,自然只能讓武安侯出面。
這婚事能,他們二人自然是開心,之前太子怕武安侯夫人直接找上東宮,沒想到武安侯夫人還沉得住氣,并沒有去東宮,如此一來,蘇辛夷反而覺得武安侯府怕是醞釀著什麼別的主意,因此今日才格外關注。
武安侯是第一個表態的,起看著陛下說道:“微臣一切聽陛下與皇后娘娘的。”
季大人與朱大人對視一眼,二人也起應是,自然不會有反對的意見。
尤其是朱大人,其實并不愿意兒嫁進皇室,但是圣旨已下,他再不愿意也沒辦法,只得著鼻子應了。
不過,看著容王的神到底是有些不爽。
容王:……
他招誰惹誰了,這媳婦他也不愿意娶啊。
朱蟬那可是京城僅次于蘇辛夷的惡婦,蘇辛夷橫空出世之前,這一位可也是大名鼎鼎的人。
容王心里苦啊,等他知道自己媳婦是誰的時候,他父皇的圣旨都頒下去了,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啊。
父皇這麼做他認了,但是他母后也這樣做,容王是真的很傷心。
皇后今日都不去看自己兒子,一看就容易心,還有點心虛。
蘇辛夷瞧著這母子倆的神,就覺得很好笑,微微側頭看著太子殿下,低聲音問道:“容王有沒有找殿下訴苦?”
晏君初聽了這話對上蘇辛夷看熱鬧的眼神,不由得跟著一笑,微微靠近,輕聲說道:“響鼓不需重錘,容王這樣的子,就該找個厲害的媳婦。”
晏君初還有句話沒有說,就容王這子,太容易闖禍了,父皇給他挑的岳家是真的用了心,便是以后父皇不在了,有朱家在,容王也不會容易出事。
能讓父皇這麼認真的對待,自己這個弟弟還是有幾分福氣的。
想到這里,不免又看向襄王,姿勢短暫一瞅太子就收回自己的眼神,原本襄王的婚事父皇也早有準備,但是架不住李貴妃與襄王自己作死。
尤香薷那張臉,晏君初看一眼都覺得厭惡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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