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異青年看著眼前的李若愚五人,那張俊的臉上,滿是譏諷與嘲弄之。
“你是王重?”終于,鐵振雄開口了,他發現事的走向,已經完全不可控。
王重?除了李若愚,其他三人都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王神醫的大名便王重!
“怎麼可能?師尊他……”水笙滿臉的不敢相信。
“你倒是很聰明,也很自信,可惜做人啊,永遠都不要小瞧你的敵人。”青年再次嗤笑一聲。
“你真的是師尊?”水笙這妞竟然還妄想著師尊放過他們,“師尊您別跟弟子們開這種玩笑了,您想教育我們,覺得弟子們沒能完您的任務,咱們回去再罰。”
“小四,別天真了,王重原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這樣不過徒增笑話而已。”鐵振雄大喝一聲。
“鐵振雄啊,鐵振雄,要不是你心懷不軌,本座又沒有了退路,還真有點舍不得讓你死啊。”青年嘆息一聲。
“師尊,你跟大師兄兩人在說什麼啊?”水笙到這個時候還沒搞清楚狀況,一旁的墨白跟狄丘都已經臉鐵青地低下了頭。
只有李若愚在一旁不言不語,也沒太多的表。
“沒錯,本座就是你們的師尊,但本座并不是王重那個老糊涂。”青年的話,大家都不意外。
只有水笙一人,還不能接這個擺在眼前的事實。
“當初要不是王重,本座早就死了三十年了。但也是他,教會了我要學會未雨綢繆。”青年的話有些沒頭沒腦,但是李若愚卻很懂。
“十五年前,自王重死后。我便救了鐵振雄,第一個我所知的煉修士。我傳下了金靈!”青年道。
“隨后我又陸續花了三年時間,跑了不知道多地方,才陸續找到了墨白、狄丘還有水笙,但是木靈卻一直找不到傳人!”
“心煩意之下,本座差點就走了那吸食修士氣的下下之道。”青年接著道。
“吸食人的氣?你是魔修?”水笙終于緩了過來,這青年自出一個更大的。
“魔修又如何?你們殺的人,比本座救的人還要多!”青年冷哼一聲,滿是不屑地道。
“魔修也分兩種,一種就是那些吸食修士氣,用來提升修為的。那一類魔修,基本都不可能正常生活在大眾眼皮底下。”大師兄鐵振雄苦笑一聲。
“另外一類,就是修煉五行奪靈,匿在普通修士群中的——怪!”鐵振雄接著補充道。
“怪?這麼說也沒錯,當年修沒落,便是因為我們這些怪的存在。”青年接著道。
“修本就不易,你們為何還要走這種害人害己的路子?”鐵振雄接著喝問。
“害人害己?當初要不是我們拯救了這百城域,現在的百城域怕是連修仙傳承都得斷絕!”青年又接著道,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中滿是憤恨不平。
“為什麼?師尊,你說是魔修拯救了百城域?”李若愚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他對當年的事實在是非常興趣,所以他憋不住了。
“這個事,本座為什麼要跟你們這些將死之人說?”青年自嘲道。
“師尊,你要是不說,我就直接自斷心脈,你就再去等十年,二十年去吧。”李若愚冷笑,五行奪靈,也許有的人哪怕聽到,也不一定再清楚到底是什麼了。
但是眼下幾人,在鐵振雄說完之后,應該都是知道的。
其他人都沒想到,一聲不吭,看著最是低調的李若愚,一開口就是絕招,用自殺威脅想殺你的人,這份“急智”也是沒誰了。
“你……”妖異青年剛想說不可能,但是一轉念便覺得不對,其他人被自己這麼控制住,想自殺真的很難。
但是換做心脈本就極其脆弱的李若愚,還真是有可能做到的。
“的本座不清楚,但是我在王老頭的筆記中見到過這句話,是你們口中的魔修,拯救的百城域!”妖異青年又道。
“本座這些年,仔細鉆研過五行奪靈。若是有五方蘊靈果為引的話,你們其實也不用死。
而且只要本座度過此劫,我保你們今后一生榮華富貴,永安寧。”青年接著道。
“……”五人齊齊沉默,包括李若愚也不說話了,他就想知道真相而已,可看那青年的模樣,也不像在有意欺瞞,畢竟騙他們這些將死之人沒有多意義。
至于保他們一生榮華富貴?這種話也就騙騙傻子。
“我想知道,我們真正的師尊呢?”水笙這時候還在問。
“你們的師尊不就是本座嗎?”青年低語,聲音竟然變得跟王神醫一模一樣。
“那王重師尊……”水笙還在糾結王神醫的份問題。
“說了他已經死了十幾年了!王重是我的師尊,跟你們毫無關系!”青年突然暴躁起來。
只見那青年手一揮,他們五個立馬被這些藤蔓提起,然后走向了山深。
水笙在聽到青年那句話之后,瞬間低下頭,不再糾結、哭鬧,莫名就安靜了下來。
氣氛一下就變得非常的抑,大家基本都知道自己接下來該要面對什麼樣的命運,可是誰又有勇氣自殺?
尤其心脈困擾的李若愚,都沒有真正走出那一步,鐵振雄、墨白、狄丘全都低下了頭,萬一那個人真的能留自己一命呢?
不到真正絕的時候,誰舍得放棄自己的生命?
最起碼眼下這五個,就沒有任何人有這樣的勇氣。
其他三人不知也就罷了,大師兄鐵振雄只是為了一份機緣,就敢來虎口奪食,這是李若愚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李若愚若不是明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他也不可能這麼果決地,來跟一個不知深淺的魔修爭奪機緣。
他爭的是機緣,同樣也是命!他不爭的話,也許直到心脈問題徹底發,他也難過煉氣八重的門檻。
修仙世界比凡俗界更加殘酷,過那種強大之后,追求過長生之后,默默等死不得寸進,才是最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