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興和彭星宇把邱蔓和萬潔分別送到宿舍樓下,便一同回自己的宿舍。
胡興手上還提著包子和豆漿。
“一個晚上過去,陳哥應該已經平復好心了吧?”
彭星宇毫不在意道:“昨晚本來就是他不對,也就是人邱蔓脾氣好,又是真心實意喜歡他,否則早就跟他分手了。”
胡興面上不顯,心里卻有著一難以言喻的苦。
彭星宇毫沒察覺到他的心,還在那兒叨叨:“要我說,你就是太捧著他了,雖然他家里有點錢,但你也不用這麼上趕著去捧他臭腳吧?”.七
胡興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對陳信然比較,都是一個宿舍的,彭星宇雖然看不過去,但也不會多說什麼。
說白了,胡興愿意著陳信然,也礙不到他什麼,大家面子上過得去就行。
想到另外一個搬出去住的舍友,彭星宇其實羨慕,要不是他爸媽非要讓他住宿舍,他早就搬出去了。
就陳信然那脾氣,也只有胡興能忍。
每次提到這個話題,胡興總是打哈哈糊弄過去,今天也一樣,他為陳信然說好話:“陳哥其實只是脾氣壞了點,其它的沒什麼。”
彭星宇呵呵,拿出鑰匙打開宿舍門,門一開,一濃重的腥氣撲面而來。
地上到都是殘肢斷臂,鮮濺得到都是,墻壁和床上無一幸免。
彭星宇和胡興對視一眼,忍著恐懼走到陳信然的床邊,把蚊帳拉開,陳信然直地躺在床上,眼睛睜著,眼球朝外凸出來,張得大大的。
他的四肢已經不知去向,肚子上破了一個大,腸子從里面扯出來,鮮在床單和被子上凝固。
“嘔!”彭星宇一個沒忍住,捂著沖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剛好隔壁寢室的人開門出來,見他趴在欄桿上干嘔,急忙跑過來問道:“怎麼了怎麼了?生病了?我送你去醫院?”
彭星宇搖搖頭,手朝后面自己的寢室指。
“寢室怎麼了……我……去!”
這人膽子比較大,見到這副慘烈的景象也沒有多大的失態,他急吼吼地跑進去把呆立在陳信然床邊的胡興拉出來,手忙腳地拿出手機報警。
然后又把宿舍門‘嘭’地一聲關上,以免被更多人知道引起恐慌。
做完了這些,他攥著手機絞盡腦:“還要干嘛來著?哦哦,給輔導員打電話。”
這人跟彭星宇他們是一個班的,輔導員的電話他也有。
今天周六,輔導員沒在學校,直到警方的人都來了十多分鐘,他才姍姍來遲。
宿舍外面拉起了警戒線,周圍圍了一圈的學生,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還有人拿起手機想要拍照錄視頻,被守在門口的警察嚴厲阻止。
作為第一發現人和報案人,彭星宇、胡興以及隔壁舍友被警方帶到一個安靜的教室問話。
彭星宇和胡興顯然還沒回過神來,倒是隔壁舍友大大咧咧,一看就知道是個神經。
“陳信然那人,人品不怎麼行,仗著家里有點錢沒欺負班里的同學,要說有仇,估計整個班的人都跟他有仇,我也跟他有仇,但我可沒殺他,不至于為了這一個人渣把自己的前途搭進去。”
喬暮見他神坦然,不似作偽,又問了些其它的,就把人放了出去。
“麻煩一下彭星宇進來。”
彭星宇這會兒臉還是白的,他腦子里紛復雜,宿舍里的那一幕沖擊著他的大腦,讓他反地想吐。
喬暮見他已經被嚇得失掉了魂,用筆帽敲了敲桌子,語氣緩和了些:“你是死者的舍友?”
彭星宇緩緩點頭。
“他的尸是你發現的?”
“我和胡興一起。”
“你們昨晚沒回宿舍?”
“昨晚邱蔓,就是陳信然的朋友,跟他吵了架,我朋友跟邱蔓是好朋友,為了安,就上我和胡興一起出去吃燒烤,我們吃得太晚了,晚上就找了一間賓館住下了。”
喬暮定定地看著他,彭星宇竭力讓自己鎮定,但不安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
他在撒謊。
喬暮想到這點,眉一豎,加重了語氣:“彭星宇,陳信然死在了宿舍里,不論怎麼樣,作為他的舍友,你和胡興都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在這個節骨眼上,你的瞞只會讓你上的嫌疑加重!”
或許是他的語氣太過嚴厲,彭星宇一個哆嗦,哭喪著臉:“我說,我都說。”
半個小時后,彭星宇一臉慘白地出去。
喬暮抬手了太,一旁安靜做筆錄的王燁洋小聲問道:“隊長,這次不會又是……那個吧?”
他比了個抹脖子的作。
喬暮道:“現在還不能輕易下定論,先把胡興進來問話。”
自從遇到了君辭,他們刑偵大隊遇到跟靈異事件扯上關系的案子幾乎呈幾何式增長,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喬暮都想把局里積的懸案全部搬出來讓君辭看看,沒準那些也牽扯了靈異事件中。
但這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一旦他這麼做,喬暮敢相信,他的頂頭上司絕對會讓他立馬辭職滾蛋。
面前坐下來一個人,喬暮抬頭時,臉上的表已經盡數掩去。
……
水利職業技學院的案子到底還是走了風聲,記者的職業嗅覺一向強,再加上一大早呼嘯而至的警車,學校出事的消息很快便傳了出去。
就算有警察守著,依舊有人為了博眼球賺取流量鋌而走險,想方設法地錄了現場的視頻傳到網絡上。
網絡時代,消息的傳播速度飛快,警方的反應已經很快速及時,把網絡上的相關視頻和照片全部刪除,卻還是有人眼疾手快地下載下來私下流傳。
君辭都在朋友圈看到了相關的消息。
等疑地點開鏈接時,頁面已經變了404.
沒放在心上,掉網頁后繼續看的電視。
此時,喬暮已經基本確定這個案子跟靈異事件有關了,他正在跟楚邃南通,希把這個案子移過去。
普通警察就算是再厲害,也抓不了鬼啊。
喬暮很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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