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星宇再次被楚邃南傳話。
一個小時后出來,他面平靜,看不出什麼東西。
等在外面的胡興觀察他的臉,見沒什麼異樣,佯裝好奇地問道:“他們又找你干什麼?”
“沒什麼,就是一些平常的問題,之前問過的,再次確認一下。”彭星宇神如常地回答。
胡興心里的石頭落了下去:“這樣。”
“對了,他們說今晚要試著給陳信然招魂。”兩人走著走著,彭星宇忽然說道。
胡興一驚:“什麼招魂?”
彭星宇:“字面上的意思,小說里的招魂你看過吧?就是把死者的靈魂招上來問話。”
胡興定了定神:“是嗎?”
彭星宇裝作沒看見他的臉,自顧自地說道:“要我說,招魂也好,陳信然死了,邱蔓也死了,誰知道接下來會不會到我們?早點把陳信然的魂魄招上來把事問清楚,也好早點把這件事解決,免得每天都提心吊膽的,覺都睡不安穩,你說是吧?”
胡興胡點頭:“是。”
兩人在教學樓前分開,彭星宇去等萬潔下課后一起出去吃飯,胡興則是回宿舍去了。
他們現在住的宿舍是學校臨時給他們騰出來的,并不是之前的那棟宿舍樓。
胡興一路上心神不寧。
陳信然死之前到底有沒有看到什麼?如果看到了,那他有沒有暴的危險?
想起彭星宇說的話,他的心里惴惴不安。
晚上,彭星宇給他發了一個信息,他和朋友一起在外面住了,今晚不回來。
這是很平常的事,彭星宇每隔幾周就會跟朋友去外面住一晚,胡興沒有多加懷疑。
宿舍里沒開燈,他按滅手機,臉在黑暗中沉默許久,終于像是決定了什麼一般走出宿舍的大門。
在陳信然死亡的地方招魂事半功倍,君辭他們沒理由不把招魂地點選在陳信然以前住的宿舍里。
現在時間還早,據胡興的經驗,招魂一般都會在半夜十二點到凌晨三點之間進行。
他快步跑出學校,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往家里趕。
他是寧安市本地人。
家里沒人,胡興習以為常,跑到自己的房間在書桌下鎖好的屜里拿出一個沒有寫字的牌位。
這個牌位被保存得很好,外面還有一層的包漿。
胡興狠狠閉眼,拿起書桌上的剪刀一刀刺口,鮮一滴一滴地滴到牌位里面。
胡興的臉瞬間煞白。
他勉強從屜里拿出一個小瓷瓶,從里面倒出一顆紅得滲的藥吃了下去。
一瞬間,他臉上的迅速回升,看起來就跟沒事人一樣。
牌位里溢出氣,低沉渾厚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這次又想讓我幫你干什麼?”
胡興神虔誠:“尊上,我們被玄門聯盟的人盯上了。”
“什麼?”聲音瞬間變得氣急敗壞,“我不是再三告誡你千萬別被玄門聯盟的人發現嗎?這次是怎麼回事?”
胡興極力辯解:“我已經很小心了,是上次我們殺的那個人,玄門聯盟的人打算今晚招魂。”
“你的那個敵?”
胡興沉默了一瞬:“是。”
“放心吧,他們問不出來什麼,他什麼也沒看到,倒是你,居然被沖昏了頭腦,我早就說過,我們要以大帝的大業為主,只會讓你變得更加優寡斷。”
胡興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厭惡,里卻謙卑道:“尊上教訓得是。”
見他這麼聽話,那道聲音也平靜下來:“既然你擔心暴,今晚我就去會會玄門聯盟的人。”
“他們很厲害。”胡興強調道。
“我有分寸。”
兩人的對話到此結束,胡興從房間走到客廳,家里的人還沒有回來,他背上一個書包,把牌位放進里面,然后出門,招了一輛出租車去學校。
宿舍里,小火一溜煙飛回君辭的丹田里,激得手舞足蹈。
那激的樣子傳到君辭這里就只有四個字:好香,想吃!
君辭:“……”
“你跟蹤了半天就得出這個結論?”魔尊大人百思不得其解。
小火激的作頓了頓,這才慢吞吞地把自己看到的畫面在腦海里閃現。
君辭看到那瓶藥丸的時候凝了凝神,這玩意兒不是當初孫啟吃的那種藥嗎?
胡興跟孫啟背后的勢力有關系?
果然,接下來的對話印證了這個猜測。
直到畫面放完,君辭久久無言。
苗見站在原地一不,小聲問道:“大佬,怎麼了?”
君辭憐憫地看了一眼,把苗看得莫名其妙之后才拍拍的肩膀,嘆道:“你們也不容易。”
苗:“???”
“胡興跟鐮刀組織有關系。”君辭扔下這個重磅炸彈,把苗三人炸得頭昏腦漲。
楚邃南快速反應過來:“之前我們就猜測過,鐮刀組織應該在人群當中安排了很多暗線,當初的孫啟是一個,這個胡興,也算是一個。”
“他們人多。”君辭吐槽。
苗隨其上:“鬼也多。”
這沒有個五年十年發展不到這麼大的規模。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為什麼他們到現在才出端倪?
楚邃南一語中的:“玄門有他們的人。”
君辭:“……宿道長?”
楚邃南搖頭:“經過我們的調查,宿道長跟他們沒關系,他們熱衷于冒充宿道長,可能真的只有一個理由。”
君辭秒懂:“宿道長名聲大,又鮮離開渭青觀。”
楚邃南無奈點頭:“因為這件事,宿道長都開始放棄清修在外面走了,就是怕再有什麼人去冒充他。”
君辭角了,宿道長實慘,好不容易可以落個清靜,結果被出來接委托。
“既然不是宿道長,那又是誰?”君辭著下。
知道宿道長清修的人其實也只是玄門的人,更別說了解他的格習慣了。
楚邃南他們抓到的幾個冒充者有幾個還模仿得像,這可不是單純的模仿就能完的。
楚邃南道:“所以,我們現在在調查渭青觀的所有人。”
君辭點點頭,小火突然又鬧騰起來。
神一肅:“胡興到了,準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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