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聞言放心了,他就怕‘它’不在附近,讓他們的努力打水漂,最后半顆金元寶也拿不到。
“那大師,我先走了,他們還在等我回消息。”
君辭點頭:“不送。”
男鬼走之前還興致地邀請穆夏:“我就住在前面的山上,你有空來找我玩兒,我們一起打牌。”
穆夏想象著跟一群鬼打牌的畫面,整個人不抖了抖,連忙拒絕:“不了不了,我不喜歡打牌。”
男鬼也不強求:“那你等我攢夠錢買一部手機,到時候我們一起開黑。”
穆夏回以僵的微笑。
直到男鬼走遠,他的都還僵著不能彈。
張君燭安地拍拍他的肩膀:“不要怕,地府的網跟人間的網并不相通,游戲也是一樣,分地府版本和人間版本,除了我們玄門有個別好與眾不同的人專門連地府的網和鬼開黑以外,其他人和鬼都正常。”
穆夏稍稍安定了點。
只要網絡不互通,他就是安全的。
和鬼開黑什麼的,想想都可怕。
“不過我覺得跟鬼一起開黑還有意思的。”張君燭砸吧了一下,“想當年,我冒充鬼去跟他們開黑,那些老鬼一口一個‘之乎者也’,連罵人都是引經據典,聽著怪有文化的。”
穆夏:“……”
“說起來,我也好久沒跟鬼開黑了,什麼時候來一局。”張君燭思索著走進屋。
穆夏看著他的背影,陷了迷茫。
“明天早上給我多找幾個人,要力氣大的,讓他們帶點鋤頭鏟子什麼的,跟我上山一趟。”君辭道。
穆夏回過神來,連連點頭:“哦,好。”
……
今兒個太很好,君辭帶著一群村民浩浩上山。
墳地里的鬼害怕太不敢出來,紛紛站在自己的門邊探頭探腦地看熱鬧。
君辭站在老頭子的墳前開員大會。
“今天大家把這墳給我挖了,回頭給你們一人包個大紅包,五位數的那種!”
“嘖嘖嘖,五位數,真讓鬼羨慕。”老鬼了手,看向隊伍里自己的后代非常艷羨。
一群人被五位數的紅包丨,一個個拳掌雙眼放。
墳地后面的樹叢里,一雙猩紅的眼沉地盯著這一切,沉默中醞釀著毀天滅地的風暴。
君辭一聲令下:“開挖!”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頓時舉起鋤頭往墳上挖下去,一切都像是慢作,在鋤頭離墳上只有毫米距離的時候,眼睛的主人再也沉不住氣,嘶吼著撲過來。
墳地里的鬼被嚇得連忙躲進自己的墳里,關上門瑟瑟發抖。
君辭背對著‘它’沒有反應。
猩紅的眼睛里閃過一殘忍的,五爪為尖利的武,朝的心臟抓過去。
君辭的背上忽然燃起一簇火苗,火苗一跳一跳,一口咬掉了‘它’過來的手。
凄厲的慘聲響起,震耳聾。
君辭慢悠悠地轉過,神堪稱平靜:“小火,把他給我綁起來。”
小火一跳一跳,鋪開一張大網,把他五花大綁扔在地上。
表演挖墳的村民拿著工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景象,鋤頭鏟子掉了一地。
老頭子的墳完好無損地立在那里,沒有到一點傷害。
他明白了什麼,睜著猩紅的雙眼,嘶啞著嗓音控訴:“卑鄙。”
“不卑鄙怎麼能釣出頭烏呀,你說是吧?”君辭笑瞇瞇地蹲在他面前,“老頭子給了你什麼寶貝這麼厲害,居然連小火都找不出你的蹤跡。”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他把頭偏到一邊,擺明了不會說。
“那我們換個問題。”君辭也不氣惱,問道:“劉蓮花的魂魄呢?是不是被你吃了?”
他把頭重新轉過來,聲音充滿惡意:“是啊,剛死的新魂,味道真是妙無比。”
君辭并沒有被嚇到,甚至跟他聊了起來:“我覺得,還是厲鬼比較好吃,特別是你這樣殺了人的厲鬼,閻王也不會管,甚至還覺得我是在幫他們地府肅清毒瘤。”
“哼,小丫頭耍皮子倒是厲害。”
“誰跟你耍皮子了?”君辭義正言辭道:“我從不耍皮子,你的右手不就被我的小火吃了嗎?”
說到右手,他頓時覺得傷口作痛。
“你想怎麼樣?”
君辭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想怎麼樣,就是想問問,你跟劉蓮花到底什麼恩怨,非要致于死地?上并沒有背負人命。”
“劉、蓮、花!”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害死了我的老婆和孩子!”
君辭:“???”
正在這時,村民中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突然道:“你是彪子是不是?”
彪子那猩紅的雙眼看了一眼說話的人,道:“沒想到我了這副模樣,你還能認出來。”
“彪子,你怎麼變這樣了?我還以為你……”
“還以為我在外面打工是吧?”彪子平靜地接了一句。
男人遲疑地點頭。
彪子結婚后就跟他媳婦一起去外面打工了,因為家里老人早早去世,因此一年到頭也不見回來,村子里的人都習以為常,以為他們還在哪里打工來著。
“我四年前就死了,我們一家人,都被劉蓮花害死了。”彪子說起劉蓮花,表猙獰,恨不得吃的喝的。
“不可能啊,我們怎麼一直都沒聽見這個消息?再怎麼樣嫂子的娘家總該知道吧?我偶爾去嫂子村里走親戚,也沒聽人提起過。”
“是我讓大師幫我保的。”
老兩口年紀大了,不好,又不會用手機,他的銀行卡里還有些錢,就讓大師每個月按時給老兩口寄錢,讓他們以為兒婿還有外孫都活得好好的,只是工作太忙,不能回去看他們老兩口。
“我想起來了,四年前,劉蓮花有一回出去,說是去大山那里看看,沒過多久就回來了,當時臉明顯不對,那段時間還疑神疑鬼,當時我沒在意,沒想到是害死了人!”另一個村民說道。
“可是大師說劉蓮花上沒有人命。”另一位村民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