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葉弦:“一人一份夠不夠?”
超市的老板不知何時冒出來:“夠,不夠倉庫里還有。”
季葉弦和張君燭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給我們多來幾份!”
有了自熱米飯和自熱火鍋,誰還要餅干和面包呀?再多買幾瓶水就好了。
……
落花,穿著黑連帽風的高大男人正做著君辭等人被鬼王絆住腳步最后無奈打道回府的夢。
夢還沒醒呢,忽然有什麼冰冷的滴到了脖子上,直接滲皮,進管,那一瞬間的寒意,仿佛連都凍住了。
他猛地驚醒。
外面已然天大亮。
夢里刺骨的寒意好像還在,他試探地了脖子,指尖一片黏。
又有一滴落了下來,這次寒意更甚。
男人豁然抬頭,一長的、鮮紅的舌頭從天花板上垂下來,茂盛的頭發蒙住了臉,隨著舌頭一同垂下。
口水順著舌尖一直往下流,直到滴到他的脖子上,帶來徹骨的寒意。
男人一個激靈,頓時從床上跳下來。
還沒來得及去拿武,面前的鬼頓時仰起脖子,直接把頭朝彎曲了九十度。
眼尾裂開,眼球突出,鬼沉默地盯著他,卿,眼珠子不自然地了。
男人的臉還算淡定。
都已經跟鬼王打過道了,這點小伎倆著實不能嚇到他。
但這并不代表他心里犯惡心。
他眼角的余掃到不遠架子上放著的令旗,腳步悄然朝那個方向移。
吊死鬼并沒有多余的作,只拿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男人心里暗自竊喜,只要他拿到了武,這只鬼就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到時候把抓回去煉傀儡,又是自己的一大助力。
近了近了,還差一步,男人邊退邊觀察吊死鬼的反應,走到最后一步的時候,他手正要朝后拿,吊死鬼的角毫不掩飾地勾起一詭異的弧度。
男人手一抖,直接落空。
腳下傳來水浪的聲音。
他低下頭,發現地上不知何時多出來一灘水。
水以他站著的地方為中心點,歡快地朝四周散開。
不過幾秒鐘時間,屋里的水就已經漫過腳踝。
暗綠帶著濃重腥味的水草漂浮在水中,一下一下拂過他的腳背,幾只死魚翻著肚皮在水面上漂浮,不遠,一團黑的頭發慢慢朝他靠近。
男人悚然一驚,急忙回轉過打算拿起武,卻驚愕地發現放武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
眼看那團頭發越來越近,男人急忙往后退,心里徹底慌了。
外面一聲驚雷炸響,明明是桃花測算的好天氣,卻在一大早就下起了雨。
穿著紅服的鬼在桃花外圍瘋狂地想要進去,卻每次都被一無形的屏障彈開,為此憤怒地嘶吼,一聲比一聲凄厲。
比手臂還的閃電一道接著一道,攝人的能量令無數鬼魂退避三舍。
鬼卻毫無所覺,心里只有兩個字:報仇。
一群鬼瑟瑟發抖地躲在離不遠的樹下,頭上是小火大發慈悲給他們弄的一個火焰牌保護罩。
雨淋不下來,也隔絕了閃電和打雷的威懾。
“我們這要怎麼進去?”連續加班好幾天導致心臟驟停猝死的都市白領鬼咬著指甲,害怕地看著在雷電下不要命地撞擊桃花屏障的鬼。
“吊死鬼和溺死鬼怎麼進去的我們就怎麼進去。”西裝革履的男鬼扯了扯領帶,一本正經地說道。
都市白領鬼角了:“老大,你要搞清楚,們進去的時候天上還沒打雷,那位也還沒這麼狂躁,們小心一點是能溜進去,但你看看現在?”
那名失去理智的厲鬼顯然在打雷閃電的時候更加狂躁了,再加上一直進不去,周的風都開始形細小的旋渦。
這是徹底發怒的征兆。
桃花外面的屏障是擋厲鬼的,對于一般的鬼反而沒什麼作用,也不知道是住在里面的人過于自信還是什麼。
雨越下越大,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唯有那片紅依然耀眼,鍥而不舍地撞擊著屏障。
君辭等人走到半路,一聲炸雷突然驚響,剛才還是一片晴天的天空轉眼間便烏云翻滾,頗有黑云城城摧的氣勢。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豆大的雨點毫不留地打下來,狂風呼嘯,樹木被撕扯得東倒西歪。
幾人匆匆找了個附近的山躲起來。
里還有一些生活用品,顯然是附近村子里的人的臨時歇腳。
“媽耶,這雨怎麼說下就下,幸好附近有這麼個山。”季葉弦蹲在口朝外看,瀑布似的雨直接把所有景象都淹沒,山間升騰起一陣白霧,樹的影子若若現。
章家人對在野外宿非常有經驗,一進去就點火燒柴,把里面僅剩的柴全都點燃。
現在還是冬天,山里的氣溫更低,又到下暴雨,氣溫更是驟降了好幾度。如果不烤火的話,估計免疫力差的直接就會病倒。
季葉弦眼看火升起來了,連忙跑過來圍到火堆旁。
大雨順著口飄進來些許,風更是毫不留地灌進來,驚雷在頭頂一聲一聲炸響。幾個年輕人合力把一塊石頭搬到口,好歹堵住了大部分風和雨。
季葉弦把背包里的自熱火鍋拿出來一一分給大家。
“這個天氣吃點自熱火鍋正好,暖暖。”
眾人沒有異議。
君辭把自熱火鍋加水放好,走到口過不大的隙朝外看,眉頭皺。
“天氣預報說這里今天是大晴天。”楚邃南走過來,也站在邊朝外看。
“昨天晚上,我推算過。”君辭著碩大的雨,低聲道:“今天確實是個好日子,而且,艷高照。”
“這場雨不正常。”章家主不知何時也站到他們后,慢吞吞地說道:“天譴要來了。”
君辭和楚邃南面面相覷。
“天譴?”君辭重復了一句。
章家主背著手慢悠悠地往火堆邊走,聲音卻順著空氣飄到君辭和楚邃南的耳邊。
“是咯,天譴,怒天道,可不就是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