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辭:“你說的這個‘家里’是指……”
“樓家老宅。”紅溫書的表不是很好看,“老爺子收到信后極其驚訝,這次會跟著一起過來。”
君辭再次往他后看了看。
紅溫書道:“老爺子和老板明天一早才過來,他們不準備帶我進去,所以我來找君大師是想……”
君辭打斷他的話:“我明白了,是想讓我保護他們兩個是吧?”
紅溫書點點頭:“老爺子和老板第一次經歷這種事,還君大師看在我們平常友好相的面子上,能幫忙照拂一下他們。”
君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來找我,你老板知道嗎?”
紅溫書神一滯,君辭就明白了。
倚靠在門邊,神有些慵懶:“關心則,樓家為華國首富,手里的人脈關系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你小看老爺子了,也小看了樓家。”
紅溫書有些無奈:“我知道,只是……”
“只是樓家信任那些人,你不見得信任對吧?”君辭把他的小心思猜得一清二楚,“樓玉寒有你這麼個一心為他著想的書也是幸運,放心吧,既然你都來找我了,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紅溫書聞言放下心來:“那就多謝君大師了。”
君辭靠在門邊目送他走遠,直到他的影徹底消失不見,才收回目轉,房門再次閉。
微生涼月此時已經在吃酒店送的果盤。
剝著橘子,好奇道:“君大師,你真的認為他敢背著樓老爺子和自己的老板私下來找你?”
君辭一屁坐到沙發上,也拿了一個橘子剝:“在你眼中我就這麼好忽悠?”
微生涼月連連搖頭。
“那不就得了?”君辭吃下一瓣橘子,神散漫,“我也不知道樓家在打什麼主意,反正我沒有什麼不好的預,不過多看著兩個人而已,順手的事。”
到時候讓小火搞個分出來跟著他們就是。
一直到夜幕降臨,季娉婷才敲響了君辭的房間門。
季大小姐頭一次沒有穿旗袍,反而穿了一休閑服,外面還裹了一件厚重的羽絨服。
君辭神詫異:“你換服了?”
大概是由于太過驚詫,一下子把季娉婷逗笑了。
“我也不想換的,是阿煦說晚上外面冷,非要我換上羽絨服。其實我那旗袍穿著也暖和。”
說這話的時候地挽著沈明煦的手臂,眉目間有種被人關心照顧后迫不及待炫耀的得意洋洋,君辭和微生涼月對視一眼,果斷沒有深這個話題。
酒店離齊昌的兇地不遠,不到一公里的距離,周圍是燈火闌珊的街道和高大的寫字樓。
或許兇地那邊的傳言到都是,但真正相信的人,除了玄門和別有用心之人,估計也沒有幾個。
所以這邊的居民照常生活,甚至還發展了一個小小的齊昌金融中心區。
季娉婷來之前顯然是做過攻略的,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幾乎一清二楚,還能照顧到所有人的口味。
微生涼月也玩,和季娉婷簡直是一拍即合,就差義結金蘭。
君辭吃了好幾份小吃才反應過來:“你堂弟呢?”
季娉婷:“他跟張君燭玩兒去了,不用管他,我們玩兒我們的。”
剛說完不用管他,四人就到了季葉弦。
他和張君燭此時正在一家小吃店的門口,和一橫的店老板據理力爭,周圍已經圍了好幾層看熱鬧的人。
店老板手里還拿著一把菜刀。
他旁邊站著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人,正急得團團轉。
“一碗面一百八十塊,你怎麼不去搶?”季葉弦的聲音穿過人群傳出來,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張君燭也跟著說道:“你們菜單上明明寫的十八一碗!關鍵是牛只有三片!”
“你們沒看菜單下面那行小字嗎?”店老板兇神惡煞地說道。
張君燭和季葉弦把菜單拿起來一看,只見那行小字上寫著:真實價格由老板說的為準。
這行字極小,還印在菜單邊緣,不仔細看本不會注意到。
更何況,是個正常人都會直接把菜單上標注的價格當做店里賣的價格吧?
誰會像這個老板一樣作?
季葉弦和張君燭氣極。
“你這是敲詐!等著,我馬上報警。”張君燭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店老板一臉無所謂:“你報啊,我等著。”
“這兩個小伙子要吃虧啰。”一旁看熱鬧的老人家巍巍地說道。
君辭立刻湊過去好奇地問道:“為什麼?”
“還能是為什麼,王老九有關系唄,每次警察來了都是不了了之,頂多教育批評兩句。”旁邊的大嬸接話,“等著看吧,事后這倆小伙子絕對會被王老九找麻煩。”
對于當地人來說,王老九就是他們這里的一霸,沒人敢惹。
“關系?”季娉婷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這個關系到底有多。”
撥開人群走進去,笑容‘和善’地看著自己的堂弟:“狗蛋啊,年齡倒是長了不,怎麼不長長腦子?這店這麼冷清你也敢進來吃?”
看看周圍的店,哪個不是座無虛席?偏偏這兩人專挑這種冷清的店。
季葉弦看到自己堂姐的一剎那反地脖子:“姐。”
季娉婷看了他一眼,轉看向有恃無恐的店老板,輕蔑道:“拼關系是吧?好啊,本小姐今天就來跟你拼一次關系。”
一個電話打過去,接到報警前來理的警察和一名穿著黑西裝的中年男人一前一后到達。
中年男人的目在人群中轉了一圈,最后停在季娉婷的上。
“季小姐,歡迎來到齊昌。”中年男人快步走過來,不茍言笑的臉上出一和善又殷勤的笑容來。
店老板一看這個人他完全不認識,心下一松,對于齊昌這些當的,他不說全部認識,至也認了個七八層,這個人看穿著氣勢也不像是當的,估計是找來湊數的。
嚇唬他呢!
店老板想到這里心神一定,開始對著兩名警察顛倒黑白,大吐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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