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辭看來,樓玉寒這個提議對來說穩賺不陪。雖然不知道鬼市負責人會讓樓家做什麼,但總歸不會刻意為難。
和樓家達了友好協議后,君辭便和樓家人一起跟著帶路的鬼穿過外面的回廊,進易區最里面。
越往里面走就越安靜,周圍連只守衛的鬼都沒有,只有鮮紅的燈籠沉默地映著夜空。
前面帶路的鬼沉默寡言,或許是他的影響,君辭幾人也并沒有說話。
直到來到易區深的一個明顯是眾星拱月的房子面前,他才聲氣地說道:“幾位里面請。”
樓玉寒和君辭對視一眼。
樓老爺子率先背著手走了進去。
樓暮蕓被樓玉寒扶著,微微咳嗽了兩聲:“小寒,我們進去吧。”
樓玉寒朝君辭點點頭,扶著樓暮蕓走了進去。
君辭落后一步,跟著走進門。
屋里面的陳設很簡單,幾乎占了三面墻的書架,上面滿滿當當的全是書,正中央擺著一張書桌,桌子上整齊地放著筆墨紙硯,書桌后是一把椅子,一位穿著打扮非常時髦的人正坐在椅子上笑瞇瞇地看著他們。
君辭:“……”
一直以為鬼市負責人的別為男,原來是這麼漂亮的小姐姐嗎?
樓家人顯然也很意外,樓玉寒拿著卷軸站在原地怔愣一瞬,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青蘭,上茶!”人的目在君辭上轉了轉,驀地朝外面喊道。
外面很快走進來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子,手上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是四個茶杯。
青蘭沉默地上好了茶,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請坐。”人坐直了,臉上笑意收斂,“在我這里,你們可以把面取下來,沒有人會泄你們的份。”
旁邊小桌子上的茶杯正冒著熱氣,還有一淡淡的幽香,清澈的茶水底部,一朵大紅的花安靜地綻放。
君辭率先把面取下來放到小桌子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彼岸花做的茶,味道卻很清甜,跟它聞風喪膽的毒完全相反。
等所有人的面都摘下來,人才開始自我介紹:“我是鬼市的負責人褚鳶,你們既然接了卷軸,就說明已經準備好幫我辦事了?”
樓玉寒點頭,起向前把卷軸遞給。
褚鳶接過來放到一旁,并沒有打開,轉而看著君辭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把齊昌兇地解決掉。”
樓家三個人對兇地不太了解,君辭卻非常了解。
鬼市開在兇地之上本來就著詭異,現在褚鳶的要求卻是解決兇地的問題。
這個‘解決’可不是簡單的解決那麼簡單,肯定是要徹底解決。
君辭盯著的眼睛,問道:“恕我直言,齊昌兇地當年損失了三位天師才勉強鎮丨下來,你憑什麼認為僅憑我們的力量就可以將它徹底解決?我們這里可沒有天師。”
不僅沒有天師,除了和間接發作的樓玉寒,其余兩個人完全就是普通人。
褚鳶意味深長地笑了:“小姑娘,這個要求可不是我提的,是你爺爺親口提的。”
“君昊?”君辭皺眉,“既然是君昊,那他怎麼不自己解決?以他的本事,我相信他完全可以。”
“你的反應簡直跟君昊說的一模一樣。”褚鳶毫不意外直呼君昊的大名,出一手指隔空在額頭上點了點,眼睛彎出了月牙的弧度,
“以君昊原本的實力,他是可以解決,只是可惜,他的境遇跟你一樣。但你相對于他有一個很好的優勢,可以不天道的制。”
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大,君辭神怔忪,呆了好一會兒才艱地問出口:“你是說,小火?”
褚鳶輕輕點頭:“我言盡于此,總之,你們把兇地的問題徹底解決,我就告訴你們君昊的下落。”
移開放在君辭上的目,眼神在樓玉寒上掃了掃,饒有興味地勾起,正待說什麼,地面忽然傳來一陣驚天地的震。
君辭反地抓住椅子扶手,驚訝地朝外面看去,回廊上的柱子七倒八歪,離得近的直接倒在了房梁上,垮房梁朝地面摔了下來,濺起一地的灰塵。
震還沒有停止,屋的桌子椅子東倒西歪,書架掙墻壁的束縛直直地落往地面。
褚鳶一個閃來到君辭邊,剛好錯過倒下來的書架。
樓玉寒一手扶著樓暮蕓,一手扶著樓老爺子,艱難地走到君辭的旁邊,神凝重,臉上浮現顯而易見的擔憂。
這個鬼市全都不是普通人,除了他們樓家人。
原本安靜的空間傳來一陣陣的尖吵鬧聲,飄在空中的紅燈籠在黑暗中越發顯眼。
君辭看著天空中那越聚越攏的烏云,神肅穆。
“兇地出事了。”
褚鳶眉頭皺:“我就知道把鬼市開到這里沒好事!”
君辭:“……這難道不是你和閻王共同決定的嗎?”
褚鳶瞪大眸看著:“小姑娘,你是不是對鬼市有什麼誤解?我和閻王要是能決定鬼市開門的地點,早就固定到一個地方了,何必每年搬來搬去地麻煩?”
君辭驚了:“那這個鬼市的地點是……?”
褚鳶:“隨機的,鬼市每年開啟的地點和時間都是它自己隨機的,我雖然是鬼市的負責人,但也只是提前兩個月知道它開啟的地點和時間,然后就匯報閻王,擬定邀請函。”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天空的烏云越聚越大,君辭頭一次拿出了嶄新的法印。
褚鳶見狀也拿出自己的武,那是一把華麗的團扇,看上去更像是一件裝飾品。
抬頭盯著天上的烏云,里回答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到了該知道的時間點,腦子里就突然多出了這一條信息,我和閻王都認為是鬼市本就有靈智,但這個猜測到現在都沒有證實過。”
君辭著下:“鬼市居然還有靈智啊。”
“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褚鳶神凝重,“我也是接近于鬼王的存在,這團烏云居然給了我莫大的迫,甚至比鬼王給我的迫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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