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玉寒這個樣子，君辭越發肯定心中的猜測。

“大帝口中的那個‘祂’，就是樓玉寒吧。”道。

樊舒大吃一驚：“樓玉寒？怎麼可能？”

無論是在胖瘦二人組的里，還是樓暮蕓的眼中，鐮刀組織口中的那個‘祂’簡直無所不能，甚至連這個組織的存在都是為了‘祂’的蘇醒。

換句話來說，‘祂’，是鐮刀組織最高的信仰，是他們存在下去的力。

然而樓玉寒怎麼看，都沒有那麼大的能力。

君辭：“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連老天爺都不敢傷害他分毫，他的份絕對有很大的問題。”

鎖鏈和雷雨直接繞開了他們，樊舒一開始以為是小白小黑在的原因，沒想到這其中還有樓玉寒的影響？

“就算樓玉寒是那個‘祂’。”樊舒態度化，“那樓玉寒到底是什麼份？”

連老天爺都不敢隨意招惹，樊舒實在想不出還有誰的份這麼厲害。

君辭搖頭：“我也不太清楚。”

“那這個祭天大陣，跟樓玉寒有什麼關系？”楚邃南的話讓幾人的目停留在樓玉寒的上，隨即又下意識搖頭，好像沒什麼關系的樣子。

祭天大陣是給老天貢獻祭品，直接益人并不是樓玉寒。

小黑見他們猜來猜去就是沒猜到點子上，忍不住道：“辭辭，樓玉寒他、他是我爸的面！”

君辭：“？？？！！！”

“你說什麼我沒聽懂，麻煩你再說一遍？”

天上傳來一陣驚天地的怒吼，幾道炸雷打在小黑邊，想要阻止它說下去，但小黑已經破罐子破摔，拉在君辭的領上繼續“喵喵喵”。

“上頭那位，”小黑爪子指了指天上，“嚴格來說是天道，在靈氣充足的時代，因為過度追求劈人的快丨，導致一向公正的它生出了膨脹又不可一世的負面緒。不論何時，天道必須公平公正，因為天下的所有生靈，對天道都是敬畏和盲目信任的，一旦它的心偏了，天下將會迎來前所未有的浩劫。”

“偏偏它那時膨脹得早已忘了自己為天道的初衷，漸漸分化兩面，一面為，一面為。面就是現在天上的那位，至于面，就是現在的樓玉寒。”

君辭目瞪口呆，三觀劇烈重組，還是沒把樓玉寒跟上面那位聯系起來。

小黑繼續道：“當時面的力量大于面，上面那個也知道自己出了問題，費盡心思把面剝離出來，但又因為面的實力太強大，幾乎無人能敵，就連面自己都打不過，最后也只能傾盡各方之力將它打傷，最后還讓它逃了。”

君辭：“……所以他現在變樓玉寒是因為……”

小黑：“天道的面太過強大，藏能力一流，它在人間界蠱了許多信徒為它做事，把整個人間攪得昏天暗地，最后還是人間界的大能察覺不對，聯合諸方勢力封印它的力量，但又因為它是天道消滅不了，最后便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把它扔進回道，想借回的力量把它上的法力削弱，慢慢變普通人。”

至于它，是被天道特地為了面創造出來的，就是為了防止回后的面覺醒記憶，時刻注意它的向，一旦發現有要覺醒的可能，便直接掐斷。

小黑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小白幽幽道：“但你沉睡了很多年。”

小黑：“……”

它據理力爭：“但在這期間，面并沒有出事。”

小白：“那是因為有我看著。”

雖然它沒有小黑的功能，但看住一個面還是綽綽有余。

姐妹倆為此差點反目仇。

“所以鐮刀組織的原形其實就是之前被面蠱的那些人？”君辭打通這其中的關鍵。

小黑遲疑點頭：“是的……吧。”

但他們部都分化這樣，小黑又有些不確定了。

“人心易變，更何況過了這麼多年。”在君辭的傳話筒下得知來龍去脈的季娉婷道：“到了眼前的利益，有多人還會把虛無縹緲的信仰放在第一位置？”

更何況只要是有點野心的人，也不會愿意屈居人下，那個大帝還做了鐮刀組織的頭頭這麼久。

“胖瘦二人組當初被我抓到的時候就說他們懷疑鐮刀組織部并不是所有人都希‘祂’回去，還有大帝弄那麼多產業鏈，完全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君辭抱著雙臂，看向筆直站在一旁無于衷的樓玉寒，突然覺得他其實有點可憐。

“而且，”扔下一個重磅炸彈，“除了玄門，他們還跟商界有很多勾結，向外販賣華國很多公司和研究機構的商業機。”

楚邃南神一肅：“你怎麼不早說？”

君辭：“我只是沒跟你們說，事實上，夏老爺子早就知道了。專業的事給專業的人去做，我沒告訴你們，是因為跟你們說了也無濟于事。”

反而還會平添許多煩惱。

不過鐮刀組織現在被他們一網打盡，那些跟他們有勾結的人一個也逃不掉。

楚邃南想到這里稍稍心安。

幾人在這里旁若無人地聊天，樣子頗為悠閑，老天爺看不下去，雷雨比剛才還要大，但樓玉寒在這里，兩個兒也在這里，它只能無能狂怒。

君辭現在知道了，雷雨繞過樓玉寒，不是因為老天爺怕他，而是怕激怒他讓他徹底恢復，倒時候想要收拾殘局就不會這麼容易了。

“要我是你，就先放棄祭品，或許我們還能想辦法幫你解決一下這位。”君辭指了指樓玉寒，又抬頭向天空，臉上出一個囂張的笑，“你說呢？”

這是威脅吧？這一定是威脅吧？

老天爺很想跟正面剛，但有樓玉寒這個不定時炸彈在，它還是慫了。

君辭抱著小白小黑跟它好聲好氣地商量：“你看啊，現在你的兩個兒都是我的契約者，四舍五我們就是一家人，看在這層關系上，咱們各自后退一步，你放棄祭品，我幫你搞定樓玉寒，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