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則全部上架。

驅蚊符價格不貴，每次上架都在幾秒鐘一掃而空。

若不是限制了每個賬號購買的數量，恐怕一個人就能把這些符全部包圓。

……

半個多月后，玄門聯盟總部傳來消息，圓盤的材質他們并沒有完全分析出來，但能確定的是這個圓盤的磁場有點問題，樓玉寒會被影響估計也是因為它的磁場。

還要樓玉寒親自到場才能確定。

君辭收拾好行李帶樓玉寒去機場，祈非要跟去。

“他要走了，我想讓他最后的時間都待在他邊。”祈說這句話的時候表似哭非哭，君辭嘆了口氣，道：“那就一起吧。”

不僅祈要去，季葉弦和張君燭也要跟去湊熱鬧，就連君昊也一改往日的懶散，積極地把份證給君辭買機票。

“老板，我們就不去了，你們早去早回。”陌裳笑瞇瞇地說道：“放小綠在家我不放心。”

小綠有了崽子后越活越回去，天帶著崽子們搞東搞西，沒讓君辭頭疼。

君辭點點頭：“我讓小草留下來，以免出現突發況。”

魃還在觀里，不在，也就只有小草能把制住。

陌裳輕輕點頭。

幾人第二天下午就飛到京城。

由樊舒親自到機場接他們。

人太多，直接坐了兩輛車。

君辭和樓玉寒坐在樊舒的車里，君昊坐在副駕駛。

季葉弦幾人坐在后面的車里。

“現在直接去研究室？”君辭問道。

樊舒從后視鏡看了一眼，“不急，先去夏老那里。”

夏老在家里等著他們，還有比他們早過來的楚邃南也在。

“電話里沒說清楚，這次的實驗可能有些危險。”傭人端上茶又退下，夏老看著君辭說道：“若是功還好，一旦失敗，可能樓先生就要為廢人。”

君辭皺眉：“這件事你們應該跟樓老爺子說。”

樓老爺子才是樓玉寒的親屬。

夏老沉聲道：“就是因為樓老爺子已經答應一試，所以我才打電話讓你們過來。”

樓老爺子現在已經來到京城，不僅他，連樓玉寒那常年不見蹤影的父母都來了。

他們現在住在樓家在京城的住宅里，明天早上會有人去接他們一起在研究室門口匯合。

君辭：“既然樓家沒問題，那我們這邊也沒什麼問題。”

“那好，今天你們就在我這里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去研究室。”夏老干脆道。

玄門聯盟的研究室位置很，周圍有無數嚴的安保措施，君辭一路走來，是暗的保鏢就察覺到十多個，而且還是高手中的高手。

垂下眼簾，跟著夏老在研究室門口等了幾分鐘，樓家人到來后便一起進研究室。

樓玉寒依舊地跟在君辭邊，把父母和爺爺當空氣。

樓老爺子嘆氣。

夏老帶著他們來到研究室的最里面，這里面有好幾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研究人員正圍著屋正中央的圓盤記錄著什麼，周圍是君辭看不懂的儀。

“夏老。”一名頭發花白的研究人員看到他們，連忙快走幾步迎上來，眼神在樓玉寒上轉了一圈，問道：“人帶來了？”

夏老指了指樓玉寒：“就是他。”

看表面看不出有什麼異常，那名研究人員說道：“還是先做個全檢查。”

夏老點頭：“按照你們的思路來。”

樓玉寒不打算離開君辭太遠，君辭無法，只能全程跟著。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他的沒有任何問題，就是靈力澎湃洶涌，數值高得不真實。

但這個況他們已經提前知曉。

“檢查沒問題，可以開始。”年輕的研究人員看著手里的表格說道。

“那就馬上開始。”頭發花白的研究人員看向君辭，“還要麻煩君大師在一旁看著。”

君辭理解地點頭：“好。”

夏老道：“那我們先出去。”

“不用，退到門邊就好。”那名研究人員說完，將樓玉寒帶到圓盤旁邊，手解開上面的明保護罩。

一瞬間，室的儀不斷作響，君辭皺眉，看向樓玉寒。

沒有了保護罩，圓盤的磁場一下子散發開來，樓玉寒痛苦地嘶吼一聲，抱著頭蹲下來不停。

又是上次在車里的那種況，只不過這次的況越發嚴重。

樓老爺子看到孫子這麼痛苦，想沖上去幫他，理智卻讓他生生忍了下來。

樓玉寒的父母也是。

沖擊一波接著一波，樓玉寒的況越來越糟糕，甚至已經痛得滿地打滾。

研究人員站在旁邊快速記著什麼，在場恐怕只有他們還保留有一冷靜。

“啊！！！！！”突然，地上打滾的人一陣尖利的哀嚎，隨后打滾的作停止，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他的神已然恢復平靜，眼睛里面一片黝黑，偶爾閃過一抹紅。

他上的氣息此刻是危險的，君昊散漫的態度立即正經起來，對樊舒道：“戒備。”

“真是多謝你們，把我的力量全部還回來。”聲音還是那個聲音，人還是那個人，但在場的人很明顯地知道，這不是樓玉寒。

“喵~”小黑從槐木珠串里跳出來，擋在君辭面前看著他。

‘樓玉寒’低頭盯著小黑，“就是你，擋了我蘇醒的路。”

小黑渾的都炸起，發一瞬間轉換黑。

“你不是我的對手。”‘樓玉寒’把圓盤拿起來，隨手一，圓盤瞬間化末，“力量回來了，你就沒用了。”

那個圓盤，其實是他為了以防萬一給自己儲存力量的東西。

碎了圓盤，‘樓玉寒’又盯著君辭，聲音平淡，卻讓人汗豎起，那是對危險的直覺。

“他跟我爭了這麼久，就是為了保護你？呵，愚蠢的人類。”他的靈魂本來就跟他是一，現在既然為了一個人就想把他吞噬？

君辭盯著他：“樓玉寒怎麼樣了？”

“當然……是被我吞了。”

樓老爺子聽到這句話，險些沒暈過去。

君辭卻沒信他的話，“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樓玉寒沒那麼弱。”

‘樓玉寒’了：“你很聰明，但這只是時間的問題，他現在已經毫無抵抗之力。”

“不一定。”發出這道聲音的不是君辭，祈上前兩步走到君辭邊，虎視眈眈地盯著‘樓玉寒’。

君辭神一變：“你怎麼出來了？”

“這種況只有我能幫忙。”他飛快答道：“君大師，這段時間多謝你的照顧，我們……后會有期。”

說完，他便從祈的里強行沖出來。

君辭想到了什麼，不可置信地道：“你！”

“君大師，我名樓思遠。”樓思遠微微一笑，他其實，也姓樓啊。

只是造化弄人。

樓思遠在前畫了一道符，隨后從腳開始燃燒起金的烈火，他的魂越來越虛弱，最后朝樓家人的方向了一眼，義無反顧地朝‘樓玉寒’沖過去。

金的烈火席卷而上，火中傳出一道不甘的悲鳴。

“弟弟！”祈剛醒來就見到樓思遠義無反顧沖上去的場景，立馬就要沖過去，被君辭一把拉住。

祈回頭向，君辭道：“這是他的選擇。”

“憑什麼？”祈不甘地吼道。

君辭沉默。

是啊，憑什麼？靈魂獻祭的痛苦不是常人能忍的，樓思遠這樣做，簡直是把樓家看得比他自己的命都還重要。

明明可以平和地迎接最后一點時，卻要選擇這麼慘烈的方式消散。

君辭的眼角不知為何有些潤，拉著祈，一字一句道：“別讓他難做。”

祈吶吶地不說話，金的火映照著他的臉龐，最終卻還是默默地站到君辭邊，沉默地盯著火焰，神態萎靡。

君昊嘆息一聲：“樓家欠他的恩，恐怕永生永世都還不完啰。”

樓思遠是百年老鬼，生前又救了天下蒼生，這樣的鬼就連天道都要避讓三分，雖然他的功德金不在了，但靈魂獻祭的威力也特別大，而且還是他甘愿獻祭的。

樓玉寒的東西才醒來，還沒完全悉的力量，樓思遠這一下下去，那東西估計也只有再次撲街的份。

果不其然，金的大火之后，那個悉的樓玉寒又回來了。

君昊眼明手快，抓起奄奄一息飛快逃離的黑霧氣就扔進一個特制的瓶子里。

回這麼多世，面的靈魂重塑越來越完整，也只剩下這團霧氣還保留著本質。

天道這東西誰也無法殺死，只能讓它繼續回，把這點黑氣磨掉。

君昊打算找個時間去找找閻王。

剛才的火并沒有把樓玉寒的怎麼樣，他從地上站起來，神還帶著些許迷茫。

……

寧安市城郊墓園，君辭拿著一束小雛，目標明確地走到目的地。

墓前已經站了一個人。

君辭走上前把小雛放到地上，又退回幾步站到樓玉寒旁邊。

“你知道了？”

樓玉寒看著墓碑上‘樓思遠’三個大字，輕輕點頭：“爺爺他們都知道了。”

君辭向遠的山巒，“知道了也好，至還有人記得他。”

他已經沒有來生了，至在他們還活著的時候，有人記得這個百年前的靈魂曾經來過。

天空飄飄灑灑下起了小雨，樓玉寒撐開傘，“你接下來要去哪里？”

君辭歪頭看他：“有個委托要去理。”

“我送你。”

“蹭車啊，行。”

兩人慢慢走出墓園，君辭打開車門正要坐進去，被樓玉寒住：“君辭。”

君辭回頭看他。

“你……”他鼓起勇氣想說什麼，最后出口的卻是，“還缺畫符的人嗎？”

“你想幫我畫符？”君辭意外道。

樓玉寒點點頭：“我可以不要工錢。”

君辭狐疑地看著他：“這可不像你。”

樓玉寒垂下眼：“我誠心誠意。”

君辭思考了幾秒鐘，秉持著免費勞力不要白不要的神，道：“你要是想畫符，那就來吧，正好我缺人手。”

樓玉寒揚起一抹笑：“好。”

他想，他可以重新再追，用他自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