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藥園里有什麼靈草他自己一清二楚。

確實如葉子無說的那樣不可能無緣無故長出幻靈草。

可是他想不通，為什麼鹿悠悠來了這里，就長出來了？

到底對這里做了什麼？

難道真的如說的那般只是為了做任務澆水嗎？

沈淸玄想破頭都想不到答案，好像也只能用鹿悠悠給他帶來好運來解釋。

直到三年后，他再次因為鹿悠悠得到了上古丹方，丹方中記載了幻靈草是怎樣形的，他才恍然大悟。

也是那個時候他才終于相信，鹿悠悠就是自己一生最大的運氣，沒有他會死，一切都是因果。

鹿悠悠是那個會給他來帶好運的因，他能一次次獲得機緣是果。

可這時候的他，還是一如既往的。

“大師兄，連你也相信這株仙草是因為鹿悠悠才長出來的嗎？”

“我相信。”段星舒連猶豫都沒有。

換以前的他是絕對不相信的，但是太多不可思議的事發生在他們上，他不想相信都不行。

“呵呵......”沈淸玄無話可說。

他們師兄弟六個人，大師兄和五師弟言之鑿鑿的相信鹿悠悠，三師兄和六師弟雖然沒說相信，但是看樣子也不會站在他這一邊。

或許過不了多久他們兩個也會偏向鹿悠悠了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會越來越喜歡鹿悠悠，從而將楚楚拋到腦后。

他做不到，即使楚楚再也回不來，他還是會記住。

哪怕是在幻境里，也想見到。

沈淸玄深吸了一口氣，用力閉眼再睜開。

“好！既然你們說幻靈草是鹿悠悠帶給我的機緣，那麼我就當是帶來的，你們放心，從今以后，不來招惹我，我也絕對不會去招惹。”

葉子無對這樣的回答不滿意，但是他也知道沈淸玄能妥協到這個份上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

不過，能夠為悠悠爭取來的，他絕對不放棄。

“既然如此，那麼四師兄發布到任務堂的任務算是完了，任務獎勵希你不要忘記發放給悠悠。”

沈淸玄咬牙，臉上的表越發的不自然。

“五師弟真是為鹿悠悠煞費苦心。”

“過獎，這是屬于悠悠的，想必四師兄不是那麼小氣的人，連任務獎勵都不愿意給吧。”

“當然......愿意。”

葉子無滿意的笑了。

“那我就先替悠悠謝謝四師兄了，如果四師兄不介意的話，先把那十萬塊下品靈石給我也可以，我再轉給悠悠，反正你也不喜歡悠悠，悠悠又比較怕你，你們兩個就別面了......”

“子無！”段星舒瞪了他一眼。

這些話說的太難聽了，一點面都不給沈淸玄留，連他這個做大師兄的都聽不下去。

“既然是清玄發布的任務，任務獎勵自然是由清玄親自給悠悠才好。”這樣一來，還能增進沈淸玄和鹿悠悠之間的，都是掌門坐下的親傳弟子，他也不希關系鬧的太僵。

葉子無撇了撇，沒再繼續說什麼，抬頭看了一眼天，太眼看著就要完全落西山，天已經黑。

“不早了，我要回去修煉，希四師兄說話算話，千萬不要忘了把任務獎勵給悠悠。”

他說完也不等沈淸玄回答，飛消失在原地。

他一走，溫零榆和云鶴賢也沒有繼續呆下去的理由，也都相繼離開。

藥園里只剩下段星舒和沈淸玄兩個人。

沈淸玄再次蹲下，眼神滿滿的熱和期待的看著幻靈草。

段星舒站在他的后，眼神復雜。

“清玄，可以說說為什麼對悠悠那麼排斥嗎?”

沈淸玄仙草的手指頓了一下，沒有回頭，聲音傳過來。

“我記得剛來到宗門的時候，大師兄不也很排斥嗎？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態度發生轉變的？讓我猜猜，是給你吃了凰蛋，激活凰脈之后吧。”

段星舒承認，確實從那個時候他就開始不那麼想殺鹿悠悠了，但是喜歡也談不上。

不過后來上發生了太多的奇跡，他不想將目放在上都難。

“你說的很對，我對的態度確實發生了變化，但是這不妨礙我依舊記得楚楚。”

沈淸玄搖頭：“說到底還是你們對楚楚的不夠深，才會容忍一個替鳩占鵲巢。”

“錯了。”

“何錯之有？”

“鳩占鵲巢的意思是強占別人的居所，四師弟可以想一想是悠悠想要強占楚楚的位置，還是師尊他老人家強行將帶到修真界，又強行讓做了楚楚的替呢。”

沈淸玄又不說話了，因為段星舒說的對，他無話可說。

鹿悠悠來的時候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想要在修真界搶占掌門之的位置是絕對不可能的。

“清玄，你要學會的不是如何將楚楚的記憶在腦子里加深，而是設地的站在鹿悠悠的角度想想，其實才是最無辜的那個，而我在半年前還曾想要殺了這個無辜的人，如今想來，也是愚蠢。”

“我想通了，子無也想通了，而你還一直掙扎在楚楚死去的痛苦中無法自拔，是你不愿意打開心接別人，而不是鹿悠悠故意招惹你。”

段星舒說了很多，字字句句都是實事求是。

沈淸玄一直沒有反應，段星舒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最后只能嘆息一聲：“希你能想通，就算你真的有一天殺了鹿悠悠，你就能確定師尊他老人家不會再帶回來一個和楚楚長得像的人嗎？你能確保再帶回來的那個人也有悠悠的福運嗎？”

段星舒離開后，藥園里只剩下沈淸玄一個人。

他坐到地上，碧的服沾染了泥土和雜草。

盯著幻靈草很久，月亮都升起來了，他才回過神來，視線在藥園里轉了一圈，最后又回到幻靈草所在的位置。

他的眼睛突然發亮。

這個位置......

這個位置以前有兩株幻靈草的。

現在幻靈草消失了，多出了兩株幻靈草。

難道真的是因為鹿悠悠嗎？來了，幻靈草發生了變異，才變的幻靈草？真的是這樣嗎？

鹿悠悠是大氣運者，出現的地方就會出現大機緣。

沈淸玄用神識將兩株仙草罩起來，法以他為圓心向周圍擴散開去。

瞬息之間，藥園里的雜草全部被法鏟平，一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