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從來不知道,大齊的水路能有這麼長。
在船上住了十幾天,腦袋都快睡扁了,可是這船還是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穿的裳越來越薄,明明是二月的天氣,卻仿佛是夏天一般。
這會子,已經穿上了夏日的薄衫。
也不知道趙允是從哪里買的裳,明明一路上,船基本沒有停下來過,只一個勁地往前。
這些天,基本上每天都會說無數次讓自己離開,但是這個狗男人耳朵多快聽出繭子來了,卻只冷著臉拒絕。
哪怕尋死覓活,威脅說要跳水,這個男人卻只輕飄飄地也跳下去,將漉漉的救起來。
這樣一番折騰下來,沈梨是暫時沒有法子了,至,在船上的時候,真的想不到可以離開的辦法。
但是,不折騰了,趙允這個狗男人卻想著折騰,一到睡覺的時候就往自己的臥室來。
沈梨沒辦法,只好趕他出去后,又把門窗鎖得死死的。
趙允就在外面嗤笑。
大罵沒心沒肺,用完就丟,還嚷嚷著說當初冒冷得要死的時候,像八爪魚一樣抱著自己,恨不得賴在自己上。
但是這才過去幾天,就翻臉不認人,別說在一張床上睡覺了,就連一下都不行。
這可把趙允氣得吐。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早知道在第一天救這人回來的時候,就應該把吃干抹凈,里里外外都屬于自己。
不然,他堂堂趙大爺,怎麼會落到如今這幅田地。
趙允到深深的后悔,但是又不能對這個比牛還倔強的人逞強。
他覺得自己憋屈死了。
沈梨完全不知道趙允的后悔,每天無所事事,要麼靠著窗看山看天看水,要麼就睡大覺。
幾乎是把這輩子的睡眠全都提前睡完的節奏。
這天上午,睡到自然醒,就聽到趙允在敲門。
啊,又到了吃早午飯的時候。
沈梨穿好這薄薄的夏日衫,簡單的洗漱后,把門打開。
趙允倚靠在門框上,兩條大長自然叉,一只手扶住低垂的額頭。
好一個耍帥的姿勢。
可是,對沈梨來說,不僅不好看,反而很油膩。
手臂上立起來的皮疙瘩,語氣嫌棄:“你這是怎麼了?”
趙允見這個人不僅沒有被自己到,反而一副苦熬要吐了的表,他就恨不得把出了這個餿主意的暗衛丁給揪出來揍一頓。
說好的孩子都喜歡看帥帥的男生呢。
這怎麼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趙允氣的吐,他角接連搐好幾下,然后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開口:“你都收拾好了?那我們吃飯去吧。”
之前都是趙允直接將飯菜端到的房間,這還是第一次,趙允帶著沈梨出了船艙。
這才發現,前面十幾米的地方,是個大碼頭。
人來人往,熱鬧極了。
有些意外的回頭,問:“我們終于要下船了,這是到了你說的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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