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遠山從衙門回來,接到了喬筱筱。
“衙門那邊已經派人去古柳村了,畢竟是人命案子,衙門那邊還是重視的。對了,你沒什麼事吧?郎中怎麼說?”
喬筱筱笑著道:“我沒什麼問題了。舅舅,咱們去鋪子里看看吧,好幾天沒去了,想去看看況。”
岑遠山點點頭,駕了車帶著過去。
鋪子里的生意很不錯,喬筱筱他們到的時候,店里正忙著。
劉惜春一見來,就趕笑著迎了出來:“你怎麼來了?不是還沒好嗎?”
“舅母,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剛剛讓郎中看過了,邵郎中說我要出來多氣。”
“是該多出來走走,天天悶在屋子里,好人都要悶出病來。你不,舅母給你拿些吃的。咱們鋪子里的辣條如今在縣里出了名了,那些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們都會派自己的丫鬟小廝來買呢。”
喬筱筱一點也不覺得奇怪,辣條這個東西,就是有這個魔力。
劉惜春笑著對門外努了努,“對面那家這幾天急了,一天好幾趟派人過來張,有兩回還跑到街上拉客呢。”
說的自然就是喬富年的那個點心鋪子。
先前的那幾天,那家鋪子還沒當回事,想著不過就是新開張的幾天熱度,等熱鬧勁兒下去了,自然就不會有什麼影響了。可誰知道辣條鋪子開了幾天,他們那點心鋪子生意就被影響了幾天,那管事哪里還坐得住。
喬筱筱問道:“喬富年可以過面?”
劉惜春搖頭:“沒看見,估計也快坐不住了。”
喬筱筱現在對喬家大房忌憚的,“舅母,一定要盯好鋪子里的東西,盡量當天做當天賣完,店里不留存貨。夜里讓那兩個婆子也警醒些,別讓有心人進來做了手腳。”
劉惜春點點頭:“我知道,我連原材料都沒有備太多,就是防著他們使壞。左右咱們要用到的那些東西隨時都能買到,也不擔心旁的。”
喬家。
喬富年正收拾了東西準備回縣里,原本計劃只在家待兩天就回城照顧生意,哪知道又鬧了出張寡婦的事。
好不容易這事兒解決了,他自然得趕回去看看生意如何了。
這邊剛收拾好東西準備,突然就聽見有人咣咣敲門。
喬富年有些不耐煩地吼了一聲:“誰呀?”
“衙門差,開門。”
喬富年心里一跳,衙門差?怎麼會有差上門?
來不及多想,喬富年趕開門,就見門外站著幾個帶刀的差,而且還都是人。
那幾個差見到他的時候,也有點意外:“這不是喬掌柜嗎?這是你家?”
喬富年恭維地笑道:“見過何爺,這里正是鄙人寒舍,幾位快快里邊請。”
差頭子擺了擺手:“就不進去了,喬掌柜,有人去衙門告狀,說是你家跟一樁人命司有關,你得跟我們走一趟。”
喬富年一愣:“人命司?”
“不錯,你們村那張寡婦前些日子是不是來你家鬧事了?”
喬富年點點頭:“前幾日小定婚,帶著刀來我家鬧事,還捅傷了我家的人,我們把綁起來給了里正,里正決定要把送衙門,但是天太晚了,就把綁在自己家中,并讓人看管,決定第二天送去衙門的。誰知那天晚上,竟被溜進屋的毒蛇給咬死了。這事兒整個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啊,怎麼?難不有人懷疑是我們害死了?”
差點點頭,“有人說懷疑那蛇是你們家的人放的,大人讓我們來提你們家的人過去問話,喬掌柜,你看讓誰走這一趟呢?”
喬富年立馬就喊起了冤:“這事兒跟我們有什麼關系呢?那張寡婦是在自己家被蛇咬死的,當時那屋里還有其他人呢,憑啥不懷疑人家,卻還懷疑我們?”
“這事兒我們可沒法子斷,你還是上衙門跟大人喊冤去吧。”
喬富年氣得直咬牙,“到底誰在背后使壞!”
差跟他很,小聲道:“告狀的人姓岑。”
喬富年一怔,“岑家?”
喬老太躲在角落里聽到這個,立馬就跳了出來:“放他娘的屁!那岑家可真是腸肚子爛穿淌一地的壞水!我還說張寡婦是他們岑家給壞死的呢,畢竟先前張寡婦可是要拿喬筱筱去結親的,要說誰想讓張寡婦死,那必定是喬筱筱!”
喬老太幾句話,又提供了一條新線索,差說道:“這事兒你們可以去衙門里跟大人說,只要你們的懷疑有理由,大人自然也會提審喬筱筱。”
喬老太覺得這事兒自家不虧理,于是對喬富年說道:“老大,你就跟差走一趟……不,讓老二去!那是他的閨他的妻舅,讓他去解決!”
進衙門可不是什麼好事,可舍不得讓的好大兒去惹那晦氣。
誰知差卻道:“告狀的人說了是喬家大房,所以這事兒,還非得喬掌柜親自走這一趟不可。”
喬老太氣得跳著小腳在院子里罵。
可差不吃那一套,反倒臉開始變得難看。
喬富年連忙道:“娘,你別這樣,這事兒跟咱們無關,去衙門也不過是跟大人把事說清楚,沒事,我這就跟著幾位差爺去一趟,正好我也得回城呢。”
喬老太氣得沒招,只得讓喬富年跟著差走了。
但越想越氣,扭頭去了后院,一腳踢開了喬年那破茅屋的門。
喬年被捅傷之后,一直在家養傷,喬玉為了顯示自己的恩之心,特意給喬年請了縣里的郎中,花了不銀子,把喬年得無以復加。
見喬老太怒氣沖沖的進來,喬年趕問道:“娘,出什麼事了?”
喬老太上前一掌甩了過去:“你生的好閨!竟然聯合起岑家去衙門告狀,說是咱們家害死了張寡婦!你還有心思躺在這兒,還不趕去大槐村,把那死丫頭給我抓回來!這次你不剝了的皮,我就把你給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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