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筱筱要學醫的這個決定,讓家里人都十分驚訝。
劉惜春問道:“筱筱,你怎麼突然有這個打算?你現在已經十四歲了,再過一年就及笄了,這時候學醫,會不會太晚了些?”
喬筱筱笑著搖頭,“什麼時候都不晚,姜子牙八旬才出山,我才十四歲,人生才剛剛起步,做什麼都是正正好的年紀。”
岑巧蘭有些想不明白,“好好的怎麼會想著去學醫?學醫可累了,你可想好了?”
喬筱筱道:“之前邵郎中就想收我為徒來著,那會兒我滿腦子都只想著掙錢,就給拒絕了。但最近我發現,其實學醫也有意思的。我手里有幾個方子,都是十分有用的東西,若是能用它們去救更多的人,也算是大好事一件。”
家里人都知道喬筱筱是個特別有主意的人,決定了的事,沒有強有力的理由本無法讓改變主意。而且學醫這個事,認真說起來,可比經商做生意面得多。
于是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趕了一天的路,家里人也心疼幾個姑娘,于是不再多說,趕做了飯菜讓們吃了早些休息。
轉過天來,喬筱筱便帶著岑晴和岑巧蘭一道去了縣里,看看鋪子的進度如何了。
岑遠山找的人都是靠譜的,不在的這十天時間里,鋪子的裝修已經進行到了尾聲。
“也不知道你這丫頭腦子是怎麼長的?這店鋪按你那圖紙造出來,真是讓人耳目一新。”
哪怕天天都守在鋪子里盯進度,可岑遠山還是覺得這鋪子好看得不像話。
他雖然也不算見過多大世面,可他敢拍著口說,就這鋪子里的模樣,便是京城里都找不出來相似的。
喬筱筱對裝修效果也十分滿意,這些匠人們的手藝真是沒得說,每一樣東西,都深得心。
岑遠山笑呵呵地說道:“你要的那個沙發,我也讓人給做了出來,就放在樓上,你去看看合不合適,不行的話,趁著還有時間來得及改。”
喬筱筱一聽這個,立馬提了子往樓上跑,岑晴也趕跟在了后面。
樓上已經完全收拾好了,原本寬闊的大鋪面,被隔了好幾個區域,每個區域都設置了休息區。
喬筱筱直奔休息區的沙發而去,只見那沙發做得古古香,扶手和靠背皆雕了的花紋。而沙發主則是用白的皮封著面,里面填了滿滿的棉花,看起來就十分舒適。
往上面一坐,整個人忍不住舒服地發出一聲喟嘆。
岑晴很沒形象的癱在沙發上,舒服地想打滾,“表姐,這個沙發真的太舒服了,讓人一坐上去就忍不住想瞇著眼睛睡一覺。”
喬筱筱也覺得這沙發真的不錯,雖然棉花的彈比不上海棉,但能做到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很不錯了。
唯一不好的是,棉花用久了之后,會慢慢變得瓷實,想要讓沙發一直保持著蓬松的狀態,就得經常更換坐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喬筱筱的搜索引擎里雖然有海棉的制作方法,可單單只為了做幾張沙發而去研究海棉也不太現實。
“如果再放上幾個抱枕,那就更舒服了。”
喬筱筱在沙發上坐了好一陣子,夠了才起,準備去秦掌柜。
拜師是件十分嚴肅重要的事,該有的禮數得做全。秦掌柜和邵郎中是好友,由秦掌柜去跟邵郎中說拜師學藝的事,顯得更有誠意一些。
聽喬筱筱說想要拜邵郎中為師學醫,秦掌柜頓時笑了起來,“他若是知道你肯拜他為師,怕是要把咧到后腦勺上去!”
原來先前邵郎中想收徒卻被拒之后,還找秦掌柜說過這事,說喬筱筱是個很有天賦的姑娘,沒能把收為徒弟,他有多憾。
結果沒想到,喬筱筱竟然自己想學醫了!
秦掌柜半點沒耽擱,趁著還不到飯點,急急忙忙的跑了一趟邵氏醫館,把這事兒跟邵郎中說了。
邵郎中高興壞了,連忙道:“這會兒在你酒樓里是吧?我這就過去!”
秦掌柜哭笑不得:“哪有師父去將就徒弟的道理?再說拜師是大事,還得選個黃道吉日。”
邵郎中迫不及待地道:“選什麼選!我看今天就是個大好日子,就今天!你去把來,我就在這兒等著,今天這杯拜師茶不喝進肚子里,我就不能心安。”
那丫頭是真的忙,他擔心在等那吉日的中間,那丫頭又有別的事要忙,拜師的事就不知道會拖到哪天去了。
先把這師徒名分定下再說!
秦掌柜哭笑不得,見過求著拜師的,可還沒見過眼想收徒的。看不得老友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他只得回去通知喬筱筱趕去準備拜師禮。
拜師禮雖然不值什麼錢,但卻極有講究,林林總總得十來樣,真要準備起來,還得費一點功夫。
但有錢能使鬼推磨,喬筱筱使了些銀子,讓云來樓的伙計們幫忙跑了,半個時辰不到,這拜師禮便準備妥當。
喬筱筱帶著拜師禮,由秦掌柜帶著,岑巧蘭和岑遠山陪同,去了邵氏醫館。
邵郎中早早就換了服,坐在鋪子大廳里等著,還讓人把鋪子里收拾了一下,在正當中的地方,擺上了桌椅團。
前來看病的病人聽說邵郎中要收徒,一個個都好奇得不得了,全都等著看熱鬧。
要知道邵郎中醫在楊柳縣是公認的第一,多人想拜邵郎中為師,他都拒絕了,行醫半生,除了自家的兒孫之外,收來的徒弟才兩人。
距離邵郎中上次收徒都有五年了吧?他們真的好奇,到底是哪個人能讓邵郎中如此看重,罕見的連病都不看了,都要空出時間來舉行這拜師禮。
當秦掌柜一行人到了地方時,見喬筱筱手里捧著拜師時,眾人臉上都出了驚訝的表。
邵郎中的新徒弟是個姑娘家?
喬筱筱一到地方,還沒開口呢,邵郎中就往那主位上一坐,連聲催促道:“趕跪下來磕頭,邵康,茶水端過來。”
秦掌柜角直,“你這麼著急做什麼?這過場還沒開始走呢。”
這徒弟都到了跟前了,難不還怕長了翅膀飛了?
邵郎中急不可耐地擺了擺手,“走什麼過場?用不著那些虛的,頭一磕,我茶一喝,這事兒就定了。筱筱,還不趕跪下磕頭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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