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喬玉如何質問,那些護衛都充耳不聞,態度十分冷傲。
喬玉氣不過,打算撇下這些人自己上路。
必須要早一點趕到西寧府城,見到陶益,只有這樣,才能安下心來。
上輩子的陶益在大周折騰了幾年之后,到底是沒能斗過大周皇帝,最后逃去了南越國,在那邊當了個王爺。
一個大周人能當上南越國的王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陶益在大周經營了很多年,背后勢力大得讓大周皇帝都忌憚,上輩子沒能功完全是因為了皇后的拖累。
這輩子,陶皇后死得早,把陶益狠坑了一把,讓陶益的境比上輩子更不利。
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取得陶益的信任,在陶益邊站穩腳跟,然后幫他出謀劃策,助他奪得江山!
等他登上皇位,也要向陶益討個封號位!
喬筱筱能做到的,喬玉也能!
喬玉想得很好,于是收拾了東西,趁那些護衛不備,溜出了他們落腳的客棧。
喬玉前腳剛跑出客棧,張淮書后腳就趕了過來。
護衛去喬玉的時候,發現不見了。
“不見了?”張淮書眼里閃過一興,以他對喬玉的了解,肯定是私自跑去西寧府城了。
來的路上,他還正在為如何收拾喬玉而苦惱,沒想到喬玉自己就給他制造了機會。
他恨喬玉骨,當初若不是喬玉勾引他,他又如何會被迷拋棄了喬筱筱。
若是沒有拋棄喬筱筱,那麼如今的他,不止回京被安排了面的職,還擁有一個二品的未婚妻,又何至于淪落到跟陶益這個反賊同流合污!
所以,他做夢都想把喬玉挫骨揚灰。
但是喬玉現在投靠了陶益,而陶益明顯是對喬玉有幾分看重的,他還真不能在明面上對做點什麼。
可現在喬玉自己跑了,他的機會就來了。
于是張淮書故意道:“是不是在客棧其他地方?先好好找一找,注意靜不要太大,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陶益在西寧府的勢力雖大,可他到底是個反賊,見不得,所以他的人在大周行事向來謹慎小心。
護衛們立刻去客棧里找人,張淮書則把自己的人了過來,囑咐了幾句:“朝府城的方向去追喬玉,追到之后,把人藏起來。”
張淮書早在準備報復喬筱筱和喬玉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培養人手了,如今他邊也有三四個得用的人。
不得不說,張淮書在一些歪門邪道上,還通,他邊的這幾個人各都有點本事,所以喬玉還剛跑出這個城鎮不久,就讓人給敲暈套了麻袋。
等再迷迷糊糊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整個人呈大字型被綁在一個破廟里,破廟外漆黑一片,看著格外森。
喬玉嚇了一跳,大道:“來人啊,救命啊,快把我放開!”
接著,聽到了一個讓頭皮發麻的聲音:“玉,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喬玉見鬼一般瞪大了眼睛:“張淮書!你怎麼在這兒?是你讓人把我打暈擄來的?”
張淮書笑得一臉溫,走到喬玉跟前,在額頭上輕輕了兩下:“是不是把你打痛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手底下的人做事躁,沒個輕重。不過他們也是沒辦法,畢竟不這樣的話,我想見你一面可不容易。玉,咱們好久都沒有好好說說話了,你告訴我,你想我了嗎?”
喬玉只覺得自己渾都起了皮疙瘩,整個人陷極度的恐懼之中。
眼前的張淮書,和上輩子記憶里的那個溫潤如玉的張大人完全不是同一個人。在張淮書的眼底看到了滿滿的惡意。
知道張淮書恨,現在自己落在了他手里,還不知道他會如何對付。
喬玉狠狠地咽了咽口水,放語氣,一副可憐委屈的樣子:“淮書,我……我好想你……你快把我解開吧,這樣綁著我好難。你把我解開吧,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尤其是關于咱們之間的誤會。”
張淮書像個變態一樣,十分地欣賞著喬玉的恐懼,“誤會?我們之間有誤會嗎?”
喬玉痛哭出聲:“淮書,我知道你心里在怨我,怨我之前對你冷漠,對你不理不睬,甚至還不肯跟你親。可我那時候是不由己啊,二皇子威脅我,不讓我跟你走得太近,更不許我跟你親,否則他就要讓人來殺你和伯母。”
“我做夢都想嫁給你,這一點你難道不清楚嗎?可是我不敢拿你和伯母的生命去冒險,我在京城勢單力薄,甚至連真相都不敢告訴你,害怕你知道了之后,會跟二皇對上。所以我只能假意疏遠你,假裝自己攀上了高枝要拋棄你。”
“看見你誤會我,你都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痛,但又有多高興。只要你誤會我了,你就會遠離我,就不會有危險了。”
喬玉說得真意切,哭得也分外傷心。
若是以前的張淮書,只怕早就被的話給迷住了。
但現在的張淮書頭腦異常清醒,冷眼看著喬玉湛的表演。
以前,他就是被這樣的手段給騙得團團轉,那時候他真的以為自己到發狂,所以才會不顧一切和自己在一起。
喬玉哭了好一會兒,見張淮書依舊冷著臉似笑非笑地看著,心里不停的往下沉。
于是,自以為是的又加了場戲。
“自從你被朝廷通緝,我日日吃不下睡不著,我實在放心不下你,便找人暗中四打探你的消息。聽人說在西寧府里見過你,我便跑出來尋你了。本來沒有抱太大的希,沒想到老天開眼,讓我這麼快就找到了你。淮書,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你抱抱我好不好?”
聽著這些都不需要打草稿的謊話,張淮書實在忍不住了,放聲大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他突然上前一把掐住了喬玉的脖子:“你這張,怎麼就這麼會編呢?若不是我知道你來西寧府是為了投靠陶公的,我還真可能會被你騙到。喬玉,你對我可曾說過半句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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