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溫長鈺的臉變得青綠青綠的，就很彩。

林知南很無辜，不是你想聽嗎？不是你要這樣的結果嗎，單純的就是滿足你而已啊。

“你說什麼？”溫長鈺問出這話的時候，包含著有一份氣急敗壞。

“我就是問了一個問題。”林知南無辜又純潔，“一個，讓我覺得可能需要斟酌斟酌的問題。”

“你的意思是，梅妃對朕不忠？意思是，溫如言不是朕的兒子？”溫長鈺有一肚子的怒火要發出來，可是又不知道怎麼發，聲音格外尖銳，仿佛被掐住了脖子，還非常大聲。

他很想尖銳地林知南去死，這關乎他的面，他自己知道可以，但卻不能被別人說出來。

他是計劃暗中消化了這件事，理的梅妃跟溫如言，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覺。

可是卻被面刺破，他覺得這一刻帝王尊嚴被狠狠的傷了，他拿著一個硯臺，砸向了林知南。

硯臺碎裂的聲音很大，以至于外面的宮人們都聽見響，護衛直接沖進來。

“皇上！”孫公公為首，滿頭大汗。

進了之后只看到林知南規規矩矩的站在離皇帝至有一丈遠的地方，而皇帝的臉難看。

孫公公伺候溫長鈺十年多年，自然曉得他這種難看，只是因為緒所致。

所以一言不發，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到底林知南是有多大的膽子啊，能夠將皇帝氣這樣，這些年能讓皇帝氣到失聲尖的，屈指可數，而且沒有一個能活下來的。

林知南是在挑戰皇帝的極限，是在找死嗎？

這些人沖進來，雖然只是小曲而已，但是卻讓溫長鈺也稍微冷靜了。

“林知南，你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他說。

“那我就說了喲，皇上你原本就恕我無罪的哦。”林知南還是那樣單純天真的模樣，“是這樣的，對于賢王殿下皇子的份存疑。”

言簡意賅一句話，將這個事實說得徹徹。

“好，很好。”溫長鈺咬著牙齒，“你有何證據？”

“證據沒有，只有一些推測，皇上愿意聽嗎？”林知南面認真而凝重，一點也不含糊。

“你說。”溫長鈺冷笑著，“這世上恐怕沒有什麼是你不敢說的事了吧？”

林知南搖了搖頭：“若非皇上允許，自然哪里敢說這些。現在是冒著大不韙，拼死也要說出這些對皇上極為不利的事啊！”

瞧瞧，是絕對把皇帝擺在第一位的。

“好好好，你說來朕聽聽。”溫長鈺咬著牙。

“推測一，賢王殿下肆無忌憚和九公主發生關系。”林知南不再猶豫，“這件事皇上應該是知道的吧？”

溫長鈺氣得鼻子氣，但是卻沒有否認這一點。

“你知道得倒是不，你是怎麼發現？”

“皇上忘記了嗎？我替九公主和賢王殿下都醫治過，自然能夠看出他們的病是同宗同脈，而且九公主表現得十分氣急敗壞，言辭之間也基本承認出了這一點。”林知南回答。

“這個不的東西。”溫長鈺冷聲說道。

林知南語氣特別平緩：“皇上請放心，這種事我是絕對不會對外聲張的，我會爛在肚子里。”

溫長鈺很想說一句，只有死人才是最保險的，但林知南現在還不是死的時候，但是總有一天他會讓林知南知道，這些自作聰明將推了萬劫不復。

現在一副頭頭是道，啥都掌握的樣子，可能想不到這就是的催命符吧。

林知南依舊是一派單純，看著溫長鈺的眼神毫未變，沒人挑破，就來挑破好了，讓溫長鈺抓分出力來對付溫如言，否則溫如言這上躥下跳，還把主意打到寧王殿下的上，實在是忍無可忍。

這是提醒皇帝在對付韋氏和白家的時候，可不要忽略了梅妃跟溫長鈺這麼重要的一對母子啊。

畢竟前一世溫長鈺可就是死在他這個所謂的兒子手中。

至于溫長鈺會怎麼對，林知南從來沒有懷疑過，溫長鈺只是將當做棋子和武，什麼時候都可以犧牲，甚至在他平息穩定了眼下況后，他絕對不會給林知南一條生路。

所以，林知南說什麼都不是太要，反正現在溫長鈺著還有用，而未來也會趕盡殺絕。

“有的事是要爛在肚子里就好。”溫長鈺此時已經完全平息下了自己的緒，“你接著說吧，還有什麼推測。”

“九公主肯定是皇上的親生兒無疑，的生母沒有這樣大的膽量，也沒有這樣的本事。”林知南仔細分析。

一個宮妃想要紅杏出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沒有一點魄力，沒有一點底氣，沒有和外界聯系的路子，那要怎麼出墻？

“梅妃娘娘和賢王殿下都是出自大家族，雖然有的時候并不恪守常規，但是基本的禮儀廉恥還是有的，對自己的親生妹妹應該是下不去手，所以我有了這個合理的懷疑。”林知南接著說下。

“還有呢？”

“推測二，賢王殿下已經不顧皇上，既沒有君臣之心，也沒有父子之禮。”林知南給出了一個并不太靠譜的理由，“和皇上你要理的人往切。”

其實這些理由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溫長鈺本來都是這麼懷疑的，而溫如言確確實實也不是他的兒子。

溫長鈺恐怕在這段時日已經收集到了更有力的證據，所以才會有對梅妃一族如此態度。

“既然你推測出了這麼多，那你認為朕應當如何置？”于是溫長鈺又向林知南拋出了問題。

“這不僅是國事，而且還是家事，知南實在不敢再多說。”林知南一本正經，仿佛剛才說了那麼多大逆不道的話的人都不是。

溫長鈺笑了，笑得格外怪異，林知南都懷疑，如果他繼續這麼笑下去，外面的護衛是不是又要沖進了一次？

“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溫長鈺問。

林知南想了想：“大概是因為死過一次，雖然怕，但是不懼。”

溫長鈺自然而然將這死過一次，理解上次從山匪手中死里逃生，再看的眼神，澄澈真實，確實毫無畏懼。

“好，那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溫長鈺又問。

林知南再次認真想了想：“皇上，今日知南只是想把化蠱水獻給你，其他的話能否當做我從來沒有說過？”

剛剛才止住笑聲的溫長鈺再一次大笑出來。

“哈哈哈哈哈！林知南啊，林知南，朕從未見過如此大膽，又如此厚無恥之人！”

我也是，林知南在心底說。

“你走吧，你要好好想想怎麼證明你的價值，否則你會知道禍從口出。”溫長鈺惻惻地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