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杯酒之后，林知南和韋行久之間的默契已然形。

當時在云水城發生的事，林知南有不明白的，就更加深地問了。

比如韋德為什麼能夠通過蠱蟲保持年輕，說出的推斷，韋德的壽命必定不長，只是了自己的生命換來容而已。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韋行久對蠱蟲的使用規則做了一個初步的解釋，“你付出什麼得到什麼，你許下的愿越強烈，你需要付出的代價越大。”

“你可以把蠱蟲看一種用人的心去滋養的，可以一定程度實現你愿的存在。”

實現愿嗎？好像說起來也是。

“當你的期盼足夠強烈，付出的代價足夠多的時候，愿就可以被實現。但愿實現的最直接方式是現在人的上，若是對自己的，就如同韋德，他能夠保持年輕，是用自己的壽命換來的。”韋行久接著說，“如果是用于對敵的，其實自然而然也會反映到自己的上，付出的。”

養蠱的人對自己都好狠哪。

“這個世上的事果然都很公平。”林知南由衷嘆道，“只是，我真的沒有想到韋德如此在意自己的容貌，可是偏生他的骨蟲又丑陋得很。”

哪里像韋行久的這麼可。

所以也好奇的，韋行久的蠱蟲有什麼樣的能力，又是用什麼換的呢。

當然好奇歸好奇，這樣的事，林知南是不會問的。

“人各有志。”韋行久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對于這一點，林知南也沒有多問了，韋行久也有自己的志向，所以才會離了韋家，一個人在慶都偏居一隅，專心擺弄他的香。

“對了，我從韋德那里取到了化蠱水。”林知南從隨藥箱里面拿出了另外一瓶化蠱水，“這一瓶送給韋社長你，留著肯定有用。”

韋行久笑了：“其實當真用不著。”

他知道林知南是用這瓶化蠱水來表達的謝意。

“要的。”林知南很執著，“我留下的夠用，這一瓶是要給韋社長，自然也是有所求的。”

說得很坦然。

“你想問化蠱水的用法？”韋行久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嗯！”林知南點點頭，“不敢貿然使用，怕有諸多限制或者特定方式，貿然了，說不定得不償失。”

“倒也沒有那麼多講究。”韋行久這一次沒有再拒絕林知南遞過來的化蠱水，而是接過收下，“若是中了蠱毒之人，直接飲下便是。”

“就這麼簡單？”這是出乎林知南的意料之外。

“是。”韋行久點了點頭，“其實我之前就說過，蠱蟲沒有那麼復雜，化蠱水之所以珍貴，就是因為它能化解大多數的蠱，并且沒有什麼副作用。”

“好，我知道了，多謝韋社長。”林知南認真記下，心中也稍微放下了一塊石頭，愿意相信韋行久說的話。

“我還有一個問題，那像是八公主這種況嗎？算是中了蠱毒嗎？”林知南說了說溫月玲的況，“可以直接服用化蠱水嗎？”

“這，不好說。”韋行久搖了搖頭，“不算是直接中了蠱毒吧，但是又與這有關系，不好界定。不過化蠱水，一般況下是沒有副作用的，就算是健康的人喝了也沒有什麼影響。”

林知南徹底松了一口氣，只要沒有影響，溫月玲就是可以嘗試的。

“只是八公主的特殊，不好說化蠱水會不會對的造什麼損害。”韋行久還是提醒。

是藥都有相生相克，難保不會產生影響。

“我還留了一瓶化蠱水，準備和二師叔、五師叔等人拆解這瓶化蠱水，看能不能夠尋到端倪，知道它是如何制造的，核心思想是什麼。”林知南沒有瞞。

“化蠱水的分分析恐怕會讓你們失的，因為除了一些基礎的藥材配方之外，它更多的是注了人的神力。”韋行久中肯地說，“以你們的角度去研究，恐怕不會有什麼收獲。”

“好像，也是……”林知南自嘲地笑了笑。

“但你們也可以嘗試，如果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可以告訴我。”韋行久笑了起來，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這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了幾分邪魅，“畢竟現在我們都是凝香社的人。”

“是。”林知南應了。

這就等于答應加凝香社，也不知道旁人會怎麼看，因為還是有小部分人曉得，社長就是韋氏的人。

林知南和韋氏敵對，如今卻加韋氏人的社團，這樣看起來就很蹊蹺。

雖然，韋行久從來沒有把韋氏的人這個標簽打在自己上。

“對了，韋德的哥哥還是弟弟韋德文來了。”林知南提起這事，“也不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韋德文，嗯，簡單的說就是個險小人。”韋行久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懶懶地說，“他一邊會明面上與你制造正面沖突，一邊會在暗中尋找破綻，給你致命打擊。”

“所以他是盯上我了，對嗎？”林知南順勢就道。

“你從韋德的手中拿走了這麼多化蠱水，韋家的人怎麼可能善罷甘休？韋德肯定到了懲罰，那麼韋德文作為他的弟弟，一定會為哥哥報仇，也要奪回哥哥丟失的東西，這樣才能將功補過。”韋行久平和的說道，“所以韋德文來慶都，他的主要目標甚至不是對付皇上，而是對付你。”

“唉，我這質果然十分容易招惹事端。”林知南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算了，該來的總是躲不掉的。”

“手段不要過于激進，如果韋德文很快被你理掉，韋氏會前仆后繼派來越發厲害的人，還不如稍微留著一線，與他抗衡幾個會和，一方面既可以讓旁的人不高估你的實力，另外一方面也讓韋氏稍微放松警惕。”韋行久用閑閑散散的語氣建議林知南。

林知南深以為然：“多謝韋社長。”

“我都說了不必言謝，我們……”他的話剛到此，外面有個小廝領著一個人來通傳。

“社長，寧王王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