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的城東口的一家烤鴨店,才開的,特別味,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等你過來了,我就帶你去吃。”
“春節有一場花魁大賽,你說我是去看呢,還是不去看呢?去了你會罵我嗎?”
“還有啊,好些人在問我,關于玉容樓什麼時候開到楚國去的事呢。”
“我沒想到你的名氣都這麼大了,他們對你的醫非常好奇,對玉容樓也是萬分向往,我覺很是驕傲。”
就是這些細細碎碎的事,甚至看上去都沒一件正經的,可是林知南卻看得津津有味,臉上時不時的,就浮現的笑容。
看到這些話就像看到了蕭辰安在眼前,絮絮叨叨的說的這些事,然后兩人或笑或鬧的討論著。
不說思念,卻滿紙都是思念。
也不說離愁,不傷春悲秋,只是期待著兩人再見面時計劃著要做的那些事。
林知南恨不得馬上坐下來,回信,也跟他說上好多好多心里面的話,發生了一些事,好像幾大頁的紙都寫不完。
還有啊,蕭辰安說的那些事,不可不得一件一件的回復,一件一件的講講自己的想嗎?
不過現在卻不是時候,因為有人來找林知南。
來的人是,喬裝打扮之后的溫如璟。
“貿然登門造訪,實在不好意思。”溫如璟還是有些客氣,不過掩飾不住他心的焦急,“我想問一下今天晚上的行就按照我們計劃的那樣對嗎?”
“是啊。”林知南有些詫異,因為這件事已經就說好了,著人去告訴了溫如璟。
而溫如璟,這兩日應該也在為這件事做準備。
“殿下,你來是?”
“我就是有些擔心,而且我不知道你到時候會不會不好做,所以我想,再確認確認。”溫如璟的語速很快。
他本來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現在都有些失控的樣子,焦躁,忐忑,期待。
林知南是很理解他的,因此特地放緩的語調,輕聲說道:“殿下,沒事的,到時候你只用人趁綁了韋佳苑,淑妃娘娘也說過此事,但不介意讓別人知道是你們的手。”
因為淑妃和溫如璟的不介意,所以林知南倒不必出門安排,淑妃和溫如璟就是要讓綁架可人的人曉得,他們絕對不會做以待斃。
“是,不介意。”溫如璟說,“就算是皇上問罪,我也會這麼做的!”
“皇上應該不會問罪,今日我進宮的時候跟他提起了此事,說我要用韋佳苑換回秦可人,皇上是默許了。”林知南說道。
當時溫長鈺沒說話,沒說話就是默認嘛,林知南就這麼理解了。
“啊,你跟皇上說了?”溫如璟沒想到,而且又是自己承擔下了。
“嗯,說了,先說斷后不。”林知南的理由充分,“而且這也是為皇上排憂解難嘛,畢竟是他的兒媳被人綁架了,他怎麼能袖手旁觀。”
看到林知南如此輕松的表,聽到并不張的話語,溫如璟覺得自己的心緒好像也被平了下來。
“那就按照計劃行事,我的人已經準備好了。”溫如璟重重點頭,“還有沒有其他的安排?”
“暫時沒有,如果有的話我也會說的。”林知南說道,頓了頓又補充一句,“現在不曉得韋佳苑是個什麼子的人,如果真的為了容貌不惜一切的話,倒是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我明白了。”溫如璟曉得林知南的意思,就是要盡量保證韋佳苑的安危,而且不是直接撕破臉皮,怨恨的那種。
“還有如果問起來,其實你不必太過替我周全,都會曉得我為了救回秦可人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其實讓林知南做著代言人出手,只是面上過得去,皇上那里代的過去,就算論起來也不是他這堂堂皇子當街行兇。
皇子當天其中的把柄,如果是落到有心之人手中,那就不好說。
而林知南可以這麼做,是因為他牽扯的威脅視力小一些,而且一個弱子說去綁架別人,未必有人相信。
現在林知南的口碑和聲是很高的,輕易是拉不下來的。
林知南之前的所作所為也充分表示了他可不是個簡單人,如果想要對付他最好是衡量清楚,如果沒有實證證就不要貿然行。
所以由林知南來出這個面是妥當一些的。
商定的這件事,吃下定心丸的溫如璟才先行離開。
瞧著時間還早,林知南也沒有忙著去玉容樓,而是先在府中用了午膳,巧見到姜管事有空,跟他說了說葬禮的相關事宜,于是也就趁機跟他說了另外一件事。
“姜叔,有一件稍微有些麻煩的事想請你幫忙。”林知南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是關于九公主溫舒云,他始終是個患,而且是我的仇人,必須除掉的那種。”
“小姐想怎麼做?”蔣管是之前就聽過林知南對溫樹云的怨恨,雖然他不知從何而來,但是他想應該是有非常嚴重的事。
“溫舒云其實喜歡賭的,可能現在他自己都還沒有挖掘出這一點,所以我們幫幫他。”林知南聲音輕緩。
前一世,在溫舒云完全得勢之后,確實盡顯了他多麼熱賭這一項事業,不過那時候溫如言已經登基繼位,就算他犯下天大的事,也能替他遮掩過去。
不過就像這種況下,溫舒云都惹得溫如言幾次大發雷霆,林知南雖不清楚事擔下來十分嚴重,由此也推斷,溫舒云的賭絕不簡單。
“賭局?”姜管事微微瞇了瞇眼睛就明白了林知南的意思,“好,我知道怎麼做了。”
他沒有多問,關于林知南為什麼會知道溫舒云這一特點,畢竟現在誰也沒有發現,但是他相信自家小姐,而且會嚴格執行他的命令和吩咐。
“現在先引他局,讓他一步步走萬劫不復。”林知南說。
好了,他也是時候找一個適合溫舒云的花壺,將上輩子他給他的一一還給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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