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葛秋突然笑了笑,“當然,你們還有第二個選擇。”
“我選第二,選第二!”
聞言,剛被扇了一耳的李修云以為第二個選擇是‘滾蛋’,毫不猶豫的大喊起來。
陸離也是有些意,這人雖然一直笑著和他說話,但他總覺有些不對勁,稍一猶豫便說道,“我......”
“你選第二?”
陸離的話還沒說完,葛秋便接上了李修云的話,同時對李修云旁邊那黑人說道,“既然這樣,那就送他上路吧。”
“上,上路?不,不,我選第一,第一!”著邊黑人那冰冷刺骨的殺意,李修云這才反應過來,瘋狂求饒。
我去,還好自己沒說完。
陸離咕嚕咽了口口水,心想以后可不能這麼沖了。
“你確定選好了?”葛秋似乎并不意外,只是臉沉了下來,直勾勾的盯著李修云。
“想好了,想好了。”
“算你識相!”葛秋這才收回目看向陸離,“小子,你有話說?”
陸離角,心想這看起來正經的一個人,怎麼就喜歡玩套路呢,尷尬道,“我想說,外面雨有點大,不如等雨停了再戴這頭套可以嗎?”
“是啊是啊,秦大師說得有理,不如等雨停了再出發吧。”賈通也覺得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要是早早把這頭套逮著,豈不是憋得慌。
“區區雨水怕什麼,本座只有辦法讓你們不淋雨。”葛秋淡淡瞥了賈通一眼,又看向幾名黑侍衛,“給他們戴上。”
聞言,幾名侍衛直接走上前來,撐開黑布袋就往他們頭上罩了下去。
經歷了剛才的事,幾人都不敢再反抗了,任由那黑黑的口袋將自己腦袋籠罩了起來,那口袋上面還有個松繩,罩下之后那侍衛用力扯了幾下,直到差點兒把幾人給勒斷氣了這才罷休。
戴上這黑口袋陸離才發現,這玩意兒真不簡單,只要自己一放出神識,立刻就會被反彈回來,眼前直接一抹黑,如睜眼瞎一般啥也看不見。
見眾人都戴上了頭套,葛秋這才朝大殿外走去,幾名侍衛也攙扶著陸離五人相繼出了大殿。
大殿門口,葛秋手喚出一個掌大的小船,接著又祭出一張黑符箓在小船上,輸真氣于符箓之中后,小船開始迅速放大起來。
不過十幾個呼吸,原本掌大的小船竟然變了三丈多長大船。
這一幕直接將萬宏安給看呆了,以前來的大人可從沒有使用過這般神奇之啊。
葛秋沒有理會土包子一般的萬宏安,吩咐著幾名黑人將陸離一行扶進了船艙,然后才回過來對著萬宏安沉聲說道:“記住了,你這輩子都沒見過這幾人,知道了嗎!”
萬宏安一愣,心里咯噔一聲,滿臉歉意的看了眼坐在船艙里面的陸離一行,低下頭輕聲說,“是,大人。”
葛秋點點頭,一躍上了船,進到艙。
里面布置很簡單,中間是一條通道,兩邊各有一條長長的條形長凳,萬宏安順著通道一直走到最前面,接著掏出一個儲袋,從里面取出一顆顆通幽藍發亮的石頭,丟前的圓孔之中。
而后雙指并攏,對著前方一個凸起的半球輸一道真氣,頓時,那半球上面開始浮現出古怪的紋路,三丈多長的大船呼嘯著騰空而起。
陸離雖然沒蒙著頭,但還是覺自己好像飄起來了一樣,接著,一陣陣疾風和雨點開始不斷拍打著他的臉頰,讓他有些坐不穩,和之前蕭絕帶他在天上飛的覺極為相似。
難道,那人竟是筑基大能不?
陸離暗中這麼想道。
其實,陸離想錯了,葛秋雖然是練氣十二重,但離筑基還有不路要走,他能駕馭這靈舟,其實是借用了那神符箓放大了自己神識而已,要不然,以他的修為還控不了靈舟。
靈舟在天上向東飛馳,腳下景直接化作了一個個小點不斷后退,速度雖然比不上飛行,但也比正常練氣期修士飛掠不知道快了多倍。
飛躍群山,又進一片荒涼沼澤,再往東不知飛了多久,靈舟終于在一片一眼看不到頭的低矮土包面前緩緩降落了下來。
土包除了大之外看起來并沒有什麼特別之,上面到都是枯黃的雜草,像是許久沒人清理過的老墳。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卻藏著天大的。
葛秋率先走了下來,只見他取出一塊灰撲撲的玉牌輸真氣后對著玉牌沉聲說了一句,“開門。”
話音一落,他前的土包上突然傳出轟隆隆一陣響聲,一扇覆蓋著草皮的巨型石門應聲而開,一個丈余寬,森森的通道顯了出來。
石門之后走出一名青男子,對著葛秋行禮,“見過葛堂主。”
葛秋點點頭,見眾人都已經下船,于是手一招,便將靈舟收了起來,看了一眼眾人之后也不說話,直接就朝著通道走了進去。
陸離幾人都是被人攙扶著緩慢行走,這面罩雖然不,但直覺告訴他,他已經進到了一個暗的地方。
又是一陣陣轟隆隆的聲音響起,宛如推磨,接著咔嚓一聲,像是機關合上的聲音,陸離猜想,自己應該是已經到了。
不多時,線又明亮了一些。
正坐在廣場邊上發呆的微月見到一行頭戴黑頭套之人前來,不由大好奇,朝著葛秋走了過去。
葛秋將幾人帶到廣場就準備前去稟報,見微月前來,又停了下來,陪笑著打招呼:“微月師妹。”
修行修行,修的不僅僅是境界,更多的是人世故,按道理來說,他堂堂千機堂堂主,本不需要對一個小姑娘如此躬謙,但他卻偏偏這麼做了。
若不是周圍有人,他還可以更躬謙一些,哪怕跪也無所謂。
因為,眼前之人一句話,足以影響他的前途和生死。
微月淡淡笑了笑,聲說道,“葛堂主,他們這是?”
“他們啊,他們是我找來幫忙煉丹的,這是大長老的吩咐。”
“煉丹的麼。”微月點點頭,“就是所謂的丹師吧,這樣罩著頭,是不是有些不尊敬呀?”
“尊敬?”
葛秋一愣,心想這些人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尊敬他們干什麼。想歸想,葛秋倒是深知眼前這的心,為了討好微月,他把臉一沉,對著幾名侍衛冷聲呵斥道:
“都他媽聾了嗎,誰把大師們的腦袋罩起來的,還不趕快給老子摘掉!”
眾侍衛:......